看著地上面如土色的殺手,傾城不禁又用力踹了幾腳,笑道:「我看他真的很適合做我的墊腳凳啊。」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齊舜簡直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自己哪能抓住他啊?多虧陳宮先生給了我這個。」她指了指綁在那殺手身上的繩子,「這捆仙繩真的管用得很啊。」
「捆仙繩?」齊舜向陳宮做了個詢問的表情,「公台竟有如此法寶?」
「此法寶乃是我師父所贈,原本威力極其強大,就算是仙人,也一併都能捆了。可我的實力太弱,只能揮它一半的功效,最多也只能捆到與我同一級別的高手。如果是主公,這捆仙繩就毫無用處了。」陳宮道,「我怕傾城小姐獨自一人時會有危險,所以先借給她用一下,沒想到今日竟收奇效。」
「原來如此,公台的師父能有這等寶物,想來也應是個世外高人了。」齊舜還是不忘找機會套一套陳宮的話。
陳宮笑了笑,沒有接話,齊舜自然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只好笑咪咪地望著那殺手,道:「這已是第一次了。」
「哼,靠法寶取勝,算什麼本事?」那殺手顯然還有些不太服氣,「我剛進來連動都還沒動,就已見那破繩子纏到了我的身上,有種就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靠法寶難道就不算勝麼?這是什麼道理?你也變兩個法寶出來。」傾城又踹了兩腳,那殺手的眼珠子都快氣出來了,「再說你和齊王殿下也不是沒戰過,不一樣落荒而逃?」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應該把名字告訴我們了吧。」齊舜笑著拍了拍那殺手的頭。
那殺手的頭又被拍,簡直快要氣暈過去了,無奈之下,只好說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
「行了行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直接告訴我們叫什麼不就得了?」傾城好像踩上癮了,又是兩腳。
要不是被捆仙繩捆著無法行動,那殺手真想過去咬傾城幾口來解恨,可他只能氣呼呼地道:「我叫王雄!英雄的雄!」
「還英雄呢,都被我們捉住三次了,狗熊還差不多。」傾城把那王雄往死裡調侃。
那殺手王雄急忙辯解道:「不是三次,是兩次,第一次我明明是自己從容離去的。」
「還從容離去呢,逃跑就逃跑,說這麼好聽幹嗎?你要是從容,又何必把牆上撞了那麼大的洞?」傾城不依不饒。
王雄立刻閉上了嘴,他忽然現與女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鬥嘴是件多麼愚蠢的事。他只能轉向齊舜,道:「我已說出了我的名字,第一個承諾已經實現,你們還不把我放走?」
齊舜向陳宮施了個眼色,陳宮會意,手捏法訣,捆仙繩立刻消失不見。
王雄一躍而起,揉了揉酸麻的四肢,又道:「你們有這法寶,我就算再來幾次也沒法成功。虧你們一個是劍聖,一個是大幻術師,竟只靠法寶來勝我,難道就好意思麼?」
齊舜剛想說話,傾城卻接道:「你也不用看不起人,如果你真覺得我們靠法寶勝之不武,那下次我們就不用法寶好了。要是再被我們捉住,小心我踩爛你的屁股!」
王雄好似也沒想到她的話這麼直接,又想到自己的屁股被蹂躪的情景,不禁恨恨地瞪了傾城一眼,道:「希望你們說話算話。」說完頭也不回,倏忽不見。
「呵呵,再這樣下去,他不被我們逼死也會被你氣死了。」齊舜對傾城笑道,「你的嘴還真不留情面。」
「那也要看對誰,對你我什麼時候刻薄過?」傾城昂起頭來,小嘴嬌艷欲滴,「自從認識你以來,我的嘴裡對你的不都是好話?」
齊舜想想也是,從他們認識以來,傾城的確從沒對他有過一句惡語,不覺心中溫暖。二人相視而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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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終於當上冀州牧了,他居然還以皇上的名義任命韓馥作奮威將軍,」陳宮冷笑了下,頗為不以為然,「皇上還在長安,吃的好喝的好,身體健康萬歲萬萬歲,他憑什麼就能封韓馥的官?」
「有一句話說的好,『天高皇帝遠』,隨便他怎樣,皇上也沒辦法把他怎麼樣吧。」齊舜已經習慣了各路諸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的狀況。
「不過韓馥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以前與袁紹又不怎麼和睦,以袁紹的心胸狹窄,一旦當權,還不知道要用什麼陰招對付他。」陳宮對此表示擔憂。
齊舜聳了聳肩,對韓馥也只能表示同情和遺憾。
最近大漢暗潮洶湧,各地諸侯好似也有點坐不住,紛紛找些事情來做。黃巾餘部在黑山屯兵十萬之眾,由於毒、白繞、眭固等人率領,攻擊東郡。東郡郡守王肱抵抗不住,而曹操正好抓住了這個機會,在濮陽迎戰,大破白繞部眾。基於此戰功,袁紹便讓曹操代替王肱做東郡郡守,曹操也因此把實力轉移到黃河以南,脫離了袁紹的控制範圍。
與此同時,青州黃巾軍三十萬人,攻擊袁紹曾經的轄地渤海郡。公孫瓚率軍南下冀州威懾韓馥還未回去,正好在渤海碰上了黃巾軍。白馬義從在這一戰中又表現了其強的實力,在東光南郊對青州黃巾軍迎頭痛擊,殺三萬餘人。黃巾軍拋棄輜重,渡黃河逃命,公孫瓚等到黃巾渡過一半的時候,動突襲,再次獲得大勝,再次殺掉數萬人,俘虜七萬餘人,車輛財寶不可勝數。
經此一戰,公孫瓚實力大增,回到右北平後繼續操練兵馬,覬覦幽州之心與日俱增。
沮授也看到了公孫瓚帶來的威脅,可苦於自身兵力不足,無法派出一支能與白馬義從正面抗衡的有生力量來牽制公孫瓚,只能請太史慈在中山時刻關注幽州的局勢,一旦公孫瓚有異常舉動,就立即讓招司鐵騎前往支援劉虞。招司鐵騎雖然數量有限,但個體戰力強,機動力高,再配合劉虞自己的部曲應該還是可以支持相當時日的。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從鮮卑倉皇逃回的匈奴單于於夫羅忽然在并州難,挾持了上黨太守張楊,希望能趁火打劫,掠取并州的資源。一時間并州戰火紛飛,民不聊生。而太史慈鎮守的中山和趙雲鎮守的常山雖然兵馬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於夫羅是萬萬不敢去動的,這兩郡無意之中倒成了隔斷并州與冀州的屏障,說來袁紹應該感謝齊舜和沮授才對。
南陽的袁術也沒閒著。這位袁紹的族弟趁著江東猛虎孫堅北上抗擊董卓之機,牢牢佔據了荊州北部的南陽郡,而且幾乎將身後整個荊州都劃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南陽有三十七城,五十萬戶,總計過二百四十萬的人口,不論是農業、手工業還是商業都十分達,是大漢第一大郡,南陽郡旁邊的汝南也有三十七城,擁有四十萬戶,二百一十萬人口,是規模僅次於南陽的第二大郡。袁術自己佔據著南陽,而汝南恰恰又是袁氏一族的鄉里所在,毫無疑義地成為袁術強有力的後盾。
就在孫堅北上後不久,新任荊州刺史劉表上表天子,讓袁術名正言順地以後將軍的身份領南陽太守,而袁術也趁機上表,讓孫堅做豫州刺史。此時家世顯赫的袁術逢此亂世,可謂得天時;喜獲孫堅為前驅,可謂有人和;兼跨荊、豫二州,可謂得地利,此時的袁術,已經大有天下誰與爭鋒之勢。有了這些後盾,袁術與袁紹的矛盾便開始激化。
正如之前劉虞所提到的,袁紹希望能另立他為皇帝,讓董卓無所依恃。而袁術卻因為自己稱帝的野心而拒絕與袁紹共同行動。他們二人的關係本就一般,而袁術一直認為自己是嫡子,袁紹是庶出,總是有點瞧不起袁紹,一來二回,就漸漸有些勢如水火。
益州的劉焉那裡也不清淨,黃巾餘黨馬相等人糾集了萬餘人在州內作亂,三郡受到波及。而劉焉派從事賈龍數日間就肅清了叛賊,一州清平。實力大增之下,自稱為皇室成員的劉焉也開始做起了皇帝夢,派張魯為司馬,鎮守漢中,斷絕長安到益州的道路,把大漢派駐當地的使者殺害,又嫁禍給當地的叛賊,從此不再向獻帝進貢。據說張魯的母親頗有姿色,又懂得些仙法道術,經常往來於劉焉家中。至於這二人有無苟且之事,那是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聽了陳宮的報告,齊舜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天下,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了」。
紛亂繁雜的消息一股腦湧向齊舜,他和陳宮一起討論了很久。為今之計,只能先固守大本營幽州和冀州三郡,再等待時機。現在大漢各州都不是能捏的軟柿子,只有被於夫羅佔據的并州還有些機會。好在刺殺董卓的日子已不遠,他們應該還有時間抽身回去。
不過,就目前的形勢看,實力最強的應該還是董卓。他坐擁雍、涼二州,且不說長安城內十數萬兵馬,單是馬的父親馬騰鎮守武威、大將樊稠鎮守北疆、張繡的叔父張濟屯兵長安以南,威脅南陽袁術,都是不容小視的勢力。如果董卓不死,等他回過勁來,一個個收拾掉各州勢力還是很有希望的。
因此,除去董卓之事已刻不容緩,這也讓齊舜更加感覺自己的長安之行意義重大。
「趁著還有點時間,我要出去辦件事,最多一日便回。」齊舜交代陳宮一定要在他離開的時候保護傾城的安全。傾城噘著嘴也要一起去,但不會武功的她實在太過累贅,不過她如何死纏爛打,齊舜還是沒有同意。
在贏政的牆壁留言中,齊舜得知他的陵墓就在驪山之中。驪山離長安不遠,就在潼關附近,以他的腳程,最多半天就可以到達。這樣一來一回也不過一天的時間,應該不會錯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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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這幾天不在家,因此更新不能及時,今天這一章就都一點,補償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