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馴妻 第三章
    白水央異常順利的收拾完廚房,看著潔淨的廚房自我滿足了一下下,看來她做家事的能力不差嘛。

    客廳已經沒有沈將翔的影子了,她往臥室走,有一扇門是開著的,裡面的裝潢跟整個房子一樣簡潔雅致、用色柔和,房間雖然陌生但是白水央喜歡,因為這個房間裡有他和她的東西。

    浴室的沖水聲停了,白水央的背脊一僵,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浴室方向瞥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沈將翔只是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邊擦頭發邊帶著水氣而出,健壯的胸膛、完美的手臂肌肉、精瘦修長的雙腿曝露在空氣中。

    即使失憶了,但顯然他的妻子沒有忘記對男性身軀的欣賞,從白水央迷茫的表情上,沈將翔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美,原來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白水央知道沈將翔長得非常不錯,可是沒想到被西裝裹住的身體也充滿力量和曲線,她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要是誰能擁有這個男人會幸福得發瘋吧,不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嗎?她現在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呵呵,呵呵……

    白水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竊笑早就發出了聲。

    沈將翔無可奈何的搖頭,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神游天外,好心的將毛巾遞到她的下巴下提醒道:「當心口水。」

    在他的調笑聲中白水央回過神來,臉上爆紅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目光該放哪裡,只能飛快的沖進浴室,關上門擋住他調笑的目光。

    呼呼,靠著浴室門的白水央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拍打自己發紅發燙的臉,「白水央,你這是在干什麼?是沒看過男人嗎?怎麼可以這麼色,他不就是腿長了點、胸部壯了點、顏色好看了點、曲線完美了點,你居然像個花癡一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白水央一邊自我斥責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回想著剛才的裸男圖,從腳底泛起的燥熱直沖臉龐,她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從上面傾洩而下,想要沖走心裡的躁動。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裡面到底待了多久,直到手指指腹的肌膚都產生了皺褶才戀戀不捨的將自己擦乾,接著才發現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她可沒有勇氣只裹著一條浴巾往外面走。

    這時沈將翔靠在床頭翻看他的商業雜志,前額的發絲垂在他的額前,細長的眼睛瞇著讓人猜不透他眼神深處的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的這一頁他已經看整整十分鍾了,可是沒有一個字句是從眼睛傳遞到大腦皮層的。

    他所有的思緒被浴室裡不斷傳出的水聲掠奪。

    咯吱……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從縫隙中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有羞澀、有尷尬、有不知所措。

    他抬頭看著只露出雙眼的白水央。

    「睡衣……我忘記拿睡衣了。」躲在門板後面的白水央雙手緊握著門把,笑得格外的羞澀,臉上不知道是被浴室的蒸氣熏紅的還是因為窘迫才如此爆紅。

    沈將翔跟她對視了幾秒,下床打開右邊的衣櫃取下一件睡衣,又從抽屜裡拿了一件內褲,這才走到浴室門前,從那個只能通過一只手腕的縫隙裡遞給她。

    「謝謝。」白水央接過衣服後飛快的關上門。

    面對著馬上關起來的浴室門板,沈將翔意外的沒有生氣的感覺,一直冷漠沒有表情的嘴角正以它前所未有的弧度上翹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小迷糊。

    該死該死該死!白水央你怎麼會干出這麼白目的事情?

    白水央一邊換上睡衣一邊還在懊悔著,匆匆忙忙的穿上內褲和睡衣,出門前瞥了鏡子一眼,不對,怎麼會這麼曝露?

    白水央身上的睡衣是細肩帶的深色連身裙裝,說裙裝其實下擺也不過是膝上十公分的長度,要是上身長一點完全可以當娃娃裝穿,裡面的黑色內褲在裙緣處若隱若現,不只是下面,連上面也是,她醒來後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材非常不錯,長腿、細腰、豐胸,上圍罩杯接近D,而且胸部又大又挺,即使不穿內衣也很尖挺。

    上身只是用蕾絲裹住半個渾圓、遮掩住粉嫩的頂端,其他部分白皙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跟睡衣的深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哦,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衣服?

    這次白水央沒有勇氣再找沈將翔替她拿另一件睡衣了,一手抱胸一手壓住裙擺,她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走出浴室,然後走到床邊拉開被子,接著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晚安。」對著還在看雜志的沈將翔說完,轉過身去的白水央閉起眼睛開始裝睡。

    「晚安。」沈將翔合起雜志後關燈躺下,黑暗中他的眼神卻分外清亮,剛才白水央遮不住多少肌膚的睡衣呈現的美麗早已深入他的腦海,直接傳遞到胯下。

    大灰狼的腦海中正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最快速的把小紅帽拆吃入腹。

    而睡在另一邊的小紅帽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的獵食目標,僵硬著身體逼自己不要亂動,待在醫院的日子作息穩定,白水央幾乎沒有撐過久眼皮就變沉了,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感覺到那邊的身體已經漸漸放松,沈將翔伸過手臂將柔軟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肌膚與肌膚的熱度相互傳遞著。

    白水央,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了。

    ◎             ◎             ◎

    以前的白水央雖然是沈將翔的妻子,可是她從來沒做過家庭主婦的工作,她是上流社會美麗的公主,受眾人追捧,怎麼可能待在家裡為一個男人洗菜做飯、洗衣抹地,那些是傭人做的事情才對。

    現在的白水央從旁人口中略微清楚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她不喜歡以前的自己,既然她是沈將翔的妻子,她的男人在外面辛苦奮斗,她就有義務為他做好家裡的事情,比如采買食物放進冰箱、補充家裡的各種消耗用品還有准備沈將翔的早晚餐,她覺得這些都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

    白水央要做的另一件事情便是去賣場買東西,將空掉的冰箱填滿。

    白水央是覺得買今天需要的東西就好,可是她發現沈將翔似乎特別喜歡將冰箱塞得滿滿的,有不新鮮的就丟掉重新買,然後再塞滿,這讓白水央大大的傻眼,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她會在超級市場比較各種品牌的食物是哪種比較便宜又好吃,她會為了搶一盤特價肉品而等到市場的打折時間再去買東西,她知道這些事情她不必做,可是她喜歡,好像她少花一點,沈將翔就不用那麼辛苦每天都在家裡加班。

    除了上烹飪課和采購食材之外,白水央其他的時間幾乎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裡。

    她不喜歡上網,雖然會看電視但只看某些她喜歡的節目,也不追那種充滿帥哥美女的韓劇或日劇。

    她會從沈將翔的書房裡拿書來看,但也只看小說之類的。

    大把空閒的時光讓白水央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她也想過出去工作,可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沒有勇氣跟沈將翔提出,感覺他一定不會同意的,最後她說服沈將翔不要雇清潔公司了,一有時間她就在家裡拖地、擦櫃子,維持著一塵不染的環境。

    白水央雖然不記得過去了,可是也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朋友,畢竟住院期間除了爸媽和沈將翔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來看她,有的時候雖然有些寂寞,可是每當想到這個這裡是她和他共同相處的房子時,白水央的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             ◎             ◎

    沈將翔沒想到白水央會這麼快速的進入一個家庭主婦的角色和生活,沒有昂貴的下午茶,沒有夜夜笙歌的夜生活,白水央就這樣簡單而快速的融入了他的生活。

    第二天沈將翔發現應該出現在他妻子身上的性感睡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上面印了一只嘴巴超大的猴子連身裙,他挑了挑眉卻沒有詢問,只是可惜了他晚上的福利。

    第三天白水央用一種祈求的語氣告訴他,她想學烹飪,他找他的助理聯系了幾個業界出名的老師,最後選了一個四十歲的婦女。

    他同意她去上課的時候,她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在他的嘴角印上她的吻,柔軟而親密的舉動刺激著他的下半身,可是撩撥他的主角卻害羞的躲進了房裡。

    他給白水央信用卡,她猶豫了一下才收下,他以為她一定會先殺到精品店,把今年因為車禍而沒買到的新品先補全,可是他收到的帳單不是來自超級市場就是來自書店,其他的開銷一概沒有,而且數額小得都不值她以前的一個包包。

    沈將翔沒有想到的還有白水央廚藝進步了,他從來不知道白水央身為白家獨生女居然有洗手作羹湯的天賦,烹飪課程她只上了兩天就做了完整的三菜一湯,完美的接過他主廚的位置,讓他淪為飯後的洗碗工。

    每天回家會有人親切的問候你回來了、今天辛苦嗎?

    換下嚴謹的西裝坐到餐桌旁便有熱騰騰的飯菜上桌。

    浴室裡的架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他要換洗的衣物。

    他在書房的時候有人會踮著腳尖輕手輕腳的送茶進來,看他皺眉,她會告訴他咖啡喝太多不好,喝茶比較好。

    沈將翔猜不透白水央的心思,他擔心完美的生活就像虛幻的泡泡一戳就破,可是他的一句謝謝、一句好吃就可以讓那個小女人高興得雙眼都彎起來,她是真的把他放到心裡了吧。

    白水央終於不再是一個跟他處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而是完全以他為天的小女人,他喜歡這樣的改變。

    如果白水央能夠換上被冰封在衣櫥裡的性感睡衣的話,他會更喜歡。

    男人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             ◎             ◎

    在一個周末的午後,壓抑了許久的大灰狼終於露出了他邪惡的獠牙。

    白水央最近學習的烹飪課程都以西餐為主,特別是甜點和下午茶的搭配。

    明明應該是一個千金小姐最熟悉的東西,白水央卻意外的充滿陌生,這也讓她對這課程特別的感興趣。

    老師教說紅茶要怎麼泡、烤松餅的時候蜂蜜的比例是多少、要怎麼擺放才能搭配美麗的餐具。

    白水央很早就發現家裡的櫥櫃裡有幾套非常漂亮的茶具,早就躍躍欲試了,平常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麼,也提不起興致准備下午茶。

    周末的前一晚沈將翔告訴她,這個周末他不用陪客戶打高爾夫也沒有其他的應酬,可以整個周末窩在家裡的時候,白水央興奮得差點睡不著,也開始籌劃著她的完美下午茶。

    第二天兩個人都睡晚了,可是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早餐午餐混在一起隨便吃了。

    周末的陽光分外的好,已經是深秋,有溫暖陽光的日子已經甚少了。

    沒有風,陽光灑在陽台上,這是一個休閒的午後,他們家的陽台不小,擺放了兩張躺椅和一個圓桌之後還有空地,就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那都是白水央回來之後添加的。

    白水央在陽台的小圓桌上擺上一壺英式紅茶、一盤香軟的松餅、一碟蜂蜜,量不多因為兩人剛吃完午飯還吃不下,只是這樣擺放得美美的能夠讓白水央感到簡單而純粹的高興。

    在白水央期待的眼神中,沈將翔拿著自己未看完的偵探小說坐進躺椅,雖然覺得下午茶什麼的應該是愚蠢女人才會做的事情,可是看見她臉上笑容的時候又覺得愚蠢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暖暖的陽光、暖暖的紅茶還有白水央暖暖的笑松懈了他的心房。

    白水央滿意的看著沈將翔入座,她還有一個重頭戲,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沒有老師的指點下烤蛋糕,已經快到可以出爐的時間了,她守在廚房准備著奶油和果醬,從她的角度可以望見陽台的一角,看見沈將翔修長的身影她就異常安心。

    烤箱發出叮的響聲,她帶著手套將蛋糕拿出,沒有變形,非常好。

    白水央自我鼓勵著,將白色的奶油一層層的塗抹到蛋糕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放上用奶油做的花和切邊的水果,最後用果醬點綴一下,一切都非常順利。

    她捧著蛋糕到陽台,切了一小片遞給沈將翔。

    「我第一次做,你嚐嚐看。」陽光照在她的側臉熱熱的,長發沒有被盤起,只是用橡皮筋束成低馬尾,在風的吹拂下拂在臉上癢癢的。

    「謝謝。」沈將翔接過蛋糕,順手將白水央被吹亂的發絲攏到耳後,指尖觸摸著她的肌膚。

    白水央的臉更紅了,拿著自己的那塊蛋糕,咬著小叉子故作鎮定,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瞥向沈將翔。

    「怎麼樣?口味還可以嗎?」她有些緊張的問。

    沈將翔點頭,「很好吃,蛋糕很綿,奶油不甜,口感很好。」

    白水央這才放心的笑了,得到他的肯定,即使不吃蛋糕她的心口也甜了起來。

    看見白水央揚起的笑,沈將翔覺得自己的謊言是值得的,其實他非常不愛吃甜食,雖然白水央降低了蛋糕的甜度,但是對男人而言這還是只有女人才喜歡的玩意而已。

    但是如果她開心,他不介意說更多的謊言,誰教她是他的妻子。

    柔綿綿密的白色奶油停留在她的嘴角,沈將翔側頭正看見白水央用舌尖舔著她嘴角的奶油,笨拙得像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而白水央以為沈將翔正在看他的書,根本不知道他的視線已經凝聚在她的身上,當她發覺的時候,他寬大的身影已經壓了過來,遮擋住她身前的陽光,嘴角被更柔軟的東西覆住。

    在這個陽光四溢的溫暖秋日午後,沈將翔第一次親吻了白水央,如果不把在教堂那次敷衍的吻算進去的話,這的確是第一次;如果不算白水央失去的記憶中和別的男人親吻次數,這的確也是第一次。

    沈將翔親吻著白水央的唇,發現她依舊呈現著剛才吃蛋糕時候的微張狀態,他的舌尖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闖進了她的雙唇之間,挑逗著、取悅著她,進一步的攻城掠地,交換著口中的津液。

    白水央幾乎在被沈將翔的雙唇覆上的那一瞬間就怔住了,呼吸都在瞬間停擺。

    這就是吻嗎?唇瓣和對方緊緊的貼在一起,可以聽聞見對方的呼吸聲、親密的深入對方的口中感受對方的溫度,這樣的吻讓人好害羞。

    白水央慢慢從親吻中清醒的時候,羞恥心讓她想後退,可是沈將翔早就先一步預知了她的動作,他寬厚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後腦讓她沒有任何退路。

    他的舌從她的口腔退出,就在她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吸吮住她的雙唇一遍一遍的舔著,甚至在她分心的時候用牙齒咬住她的下唇。

    白水央全身發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從躺椅上離開,側坐在他的雙腿上,高度正適合接吻。

    他又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離開,好像故意在挑逗著她。

    她害羞的緊閉著雙眼,卻意外清晰的感受到他雙唇的移動,吻落在眼瞼、落在鼻端、落在臉側、落在下顎、落在雙唇之上又是一陣廝磨。

    「好甜好軟。」沈將翔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環繞在白水央的耳邊久久不散。

    沈將翔的雙唇稍稍離開,就在白水央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他灼熱的雙唇又一次覆上,這一次他的動作強烈而暴躁,前面如果是沈將翔有心安慰她才那麼和緩,那麼這一次他像是破閘而出的猛獸。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滿足的從白水央的胸前移開,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問:「喜歡嗎?」

    這時的沈將翔眼角發紅,正強壓著慾望,瞳眸黑沉得彷佛要溺死人。

    「喜……喜歡。」白水央一邊抿著唇一邊盯著他的襯衫一角,她不敢說不喜歡,害怕他再來一遍,但是這樣親密的親吻就像他說的,好甜,她喜歡。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將翔才幫白水央整理好裙擺,抱著白水央躺在同一把躺椅之上,她躺在他的身上。

    白水央挪了挪臀部卻被他按住。

    「不要亂動。」閉著雙眼休息的沈將翔暗啞的說道。

    她只是失憶了不是失智,臀部下面高昂的灼熱是什麼她還是明白的。

    閉著眼、紅著臉貼著他的胸膛,享受著陽光,溫暖的午後兩人雙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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