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廖盯著聖狐令的眼睛簡直發直,但是,觸及到逐野靈那種絕殺的面容,頓時收回視線,同時內心有著說不出的肝膽懼寒。
逐野靈素手一揚,整個黑色夜空在那一瞬間閃過一片絢爛銀華,密密麻麻的銀針鋪天蓋地的襲來。
那只是手起落下,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樣出手的,因為還在那張臉帶來的震驚之中,剎那,他們身旁躲避不及的人,一片鬼哭狼嚎之聲驟起。
此時,院落之中,萬千細如頭髮絲的毒針,飛射而出。
司徒義和崇廖,此時一見如此,再也顧不上討好逐野靈,身手一把抓起旁邊的死屍,橫向擋在自己面前,一掌怕打在地面,身形如劍,暴退而走。
然而他們快,那無聲無息的牛毛針更快,在火把的照耀下,幾乎只見黑銀色一閃而過,籠罩了整個這一片天空當頭就朝他們罩來。
院內的一干人等幾乎是全然沒有反抗,便被那根銀針刺入身體斃命。
銀針來的快,落地的也快,此時能夠射中的都已經射中,射不中的也都躲了過去。
司徒義躲避不急身上也插進了一根根銀針,瞬間只覺一股大力從後擊來,壓抑在喉頭的鮮血一口逼出,當下,他反應液挺快,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就放到了最終,同時身形一個踉蹌,倒在地上,身體抽筋兩下,閉上了眼睛。
逐野靈還是那樣白衣翩然,滿眼狂傲,被銀針射中的人,喉間陡然紛紛噴出鮮艷血色,幾十人目中尚帶著驚駭恐懼,就那麼直挺挺地同一時間倒了下去。
幾分鐘內,哀嚎的院子變得四下裡一片安靜,除了夜幕中的人,便只有滿地鮮血和屍體,整個院落都瀰漫起血腥的氣息。
崇廖呆立在院落中,瞪大眼睛看著院子內的人在一瞬間全部死亡。
世間竟有如此駭人的精妙武學,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殺人手法!那麼多人,一瞬間全部斃命。
崇廖不僅連連倒吸了幾口冷氣,轉眼再看逐野靈的時候,更加的腿軟,她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力量?
「剩下的 ,我親自來陪你們玩玩。」逐野靈眼神掃過那倒在地上的司徒義,眼光一亮,抬眼看向崇廖說道。
那一步步的逼近,崇廖感覺前方的她就是索命的厲鬼一般,那一步一步,不快不慢,但是足以讓人嚇破膽,他的額頭開始滴汗。
雖然不值當『親自來陪他們玩玩!」是什麼意思了,但他也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強弩之末,此時絕對沒有半分希望贏的希望,他望著逐野靈心中一邊黑暗驚駭。
「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想死死不得,想活活不了的滋味!」逐野靈露出陰狠的表情,快速的扣住崇廖的胳膊使勁一扭『卡吧』斷了。
「啊!」崇廖臉色變得蒼白,還未等他開口,只見逐野靈的右手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出發,直接用兩指握住了他的左臂關節,只聽得『卡,的一聲,那關節已是被天縱捏得粉碎,大片的鮮血從他的手臂上參透出來。
「安慶城外的地穴,是哪一國建的。」逐野靈滿眼的看著在崇廖的表情,冷冷的開口問道,地穴的事情她一直掛在心上,讓清風追查了好久都沒用查出什麼。
崇廖喘著氣,頭上的冷汗一直順著臉滴落,「要殺就痛快點。」他知道今天是難逃一死,要殺就痛快點。
「不說?」逐野靈眼神一瞇,手狠狠的扣住他的內肩,一個用力,再次捏的粉碎,那骨頭就在肉裡被捏成了粉末,那種疼痛比人間煉獄還有可怕。
「啊……」一聲聲慘叫震耳。
逐野靈也隨之蹲了下來,崇廖那猶如見鬼的恐懼眼神瞪著這他。
「在不說,我會將你身體每一個重要部位的骨頭全部捏碎,方心我不會讓你死,而且還要讓你多活一些時日,將你身體上全部抹上蜂蜜,扔到白蟻窩內,嘖嘖,那種滋味,可比現在的好多了……」
「我……我說……」此時的崇廖徹底怕了,她的手段還狠毒了,他受不了,此時一擊斃命都成了奢侈。
「出雲……出雲國……二皇子……是他……是他收買我的……別的我不知道……」伴隨著接連不斷的淒厲慘叫,崇廖講得那叫一酣暢淋漓,從一開始就是出雲二皇子找他,提出誘人的條件。
出雲國?對於出雲國她倒是不陌生,二皇子,她記住了,地穴內的仇他遲早要找他算賬。
「看在那麼聽話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說著,逐野靈的手伸到他的脖子上,一扭,頓時獻血從嘴中流出,脖子短了,斷氣了,這就是她的手下留情!
「小靈兒,好像還有一些活人的氣息。」神宮寺殭屍似的朝著空氣中聞了聞,一臉正經的說道。
「哦?正好我還沒用玩夠。」逐野靈慢裡斯條的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司徒義。
司徒義躺在地上,緊閉著眼睛,身體幾乎都在顫抖。
「要怎麼玩?不然將他的雙眼挖出來當泡踩,活著將他的耳朵割下來,然後在棍子將穿透他的耳膜,知道兩遍打通……」神宮寺的話,更是讓躺在地上裝死的人,牙齒打顫。
逐野靈一臉很讚的表情看了一眼神宮寺,沒想到這傢伙,此時還真是毒!
聽到這樣殘忍嗜血的話語,誰能不顫抖,誰能受得了那樣的折磨?司徒義此時裝死也裝不下去了,一雙眼睛睜開,站起來,恐懼的盯著神宮寺和逐野靈。
「我還以為你想躺一輩子呢?」逐野靈將目光投到站起來的司徒義身上,冷冷的開口。
從司徒義躺下的那一刻,她和神宮寺都知道,他是在裝死,妄想逃過一劫。
她逐野靈想殺的人,從來都沒有逃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