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前方一道熟悉身影,衣袂在風中飄舞,他手持利劍,已經負了重傷傷,他那冷傲的眸子發出陰森的光,銀色的頭髮染上了罌粟般的鮮血,紅的刺眼,那英俊的臉龐,凝重無比……
「傻瓜,那些都是幻想,一切都過去了,來,我會保護你,會成為你的靠山……」指尖輕柔之極的拂過殷紅的雙唇上那絲絲血珠,眼眸溫柔至極深深的看著她。
「不,那才是幻想,逐野靈你沒有靠山,你注定一生都是孤獨的,注定慘死在武林的手中……」兇惡的嘴臉,和溫柔至極的面孔在她的面前不斷的浮出。
到底哪個是真的,到底哪個是真的?
「啊……」逐野靈只覺得頭疼欲裂,她雙手緊緊抱住腦袋,「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幻覺,幻覺……啊……」
「靈兒,都不是幻覺,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入耳膜,模模糊糊中那是一個嬌小的身影……
「你是誰?你是誰?」逐野靈眼神發狠,手緊緊的握著長劍,想要看清女子的面容。
「我是誰你不知道麼?我是你最親的人……你是我最珍貴的人……」
「荷花……荷花……」情急之中,逐野靈脫口而出,抬腳快速上前,想要抓住那人的衣袖,她卻越來越遠…
「啊……」她的頭好痛,眼前變的變化莫測,好多好多張陌生的面孔,好多張嘴在對她說話,她的腦袋快要裂開了。
這邊,陣中的南宮御躲過石頭,抬眼,臉色緊繃。
他聽見了,他聽見了靈兒的喊聲,那無助,那恐慌的喊聲,他第一次聽見。
南宮御心中一顫,那麼堅強的她,現在那麼無助驚慌,那該是一個怎樣的幻境,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是殘忍的,殘忍的傷害著他的王妃。
「靈兒……」靈兒,他的靈兒,棋盤下沉,南宮御變得越發的瘋狂了——
誰?誰在喊她?到底是誰?
「靈兒,相信我,快坐下運氣,這一切都是幻象,靜下心來,將幻象趕跑,便能衝出去!」如清風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焦急。
「別相信他,不是幻象,不是。」另一道聲音在腦子內抵制。
信?還是不信?該要信任誰?
信與不信,都只在一念之間……
「我會保護你……我會成為你的靠山……」曾然腦子內,竄出這句話,逐野靈臉上開始滴汗,盤腿而坐。
耳邊狂吠四起,嗚咽如地獄的哭聲,如女人在唱著一首悲傷的歌曲,如遲暮的美人,低頭嚶嚶哭泣。
逐野靈雙掌放在胸口,提起耐力,努力克制著另一道聲音的侵入,她不要聽,她不要聽任何聲音……
緩緩的她看見,一人一身著長袍,正依著櫻花樹而立,淡淡的銀光從樹蔭下映照過來,灑在他的身上。
黑髮妖嬈,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一雙暗紅的眸子帶著毀滅的色彩,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樑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薄薄的泯著。
那俊美的無法形容,那嘴上的笑容,迷人,帶帶著致命的毒藥,如同血色的罌粟花一樣,美麗妖艷,奪人呼吸的同時,帶著血腥殺戮。
而此時,正含著溫怒的看著她。
「你是我的……」溫柔的話語,伴隨著夜色中,那紛紛揚揚的花瓣猶如萬千飛碟,飛揚著翩躚的舞姿,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澤。
那櫻花雪好似一場鋪天蓋地地大雪,下的好美好美……
頭頂,櫻花落下, 美得如夢如幻,好似一場美麗的聚散——
逐野靈抬頭仰望那絕美的面孔,笑了,輕開紅唇:「御……」
她的御,那是她的御,她的丈夫,她的靠山,她的一切——
看到他讓她的整個心都填滿了,絕望恐慌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
『轟隆隆……』一身巨響,棋盤碎裂下沉,那原本凹出的棋子也隨著棋盤緩緩的往下沉。
時間到了,時間已經是頂限了,頭頂和周圍的石頭不斷的落下來,他們即將被埋在這棋盤底下。
『轟隆隆』逐野靈腳下的黑子在下沉,頭頂那巨大的石頭朝著她就落去。
南宮御不顧身邊的石頭,飛奔的朝著逐野靈頭上的石頭撞去。
「碰……」
「啊……」一聲大喊,撞進了逐野靈的心中,猛然睜開眼睛。
雙眼定格在南宮御的身上,那渾身鮮血,傷痕纍纍的他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那是她的御, 他所受的傷,他承受的,一定比她還要多,他所作的掙扎,一定比任何人都淒厲……
「御……」她記起來了,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南宮御緊繃的臉,浮上笑容,他知道,她記起來了,還有什麼比她記起他來更讓他欣喜的。
逐野靈站起上前,曾然才發現,整個身子在不受控制地往下墜落,低頭一看,她腳下的地正在塌陷——
頓時,棋盤地裂,整個石室動搖。
「靈兒……」南宮御臉色一變,朝逐野靈幾步飛跑過來,整個人身子往前一個飛身,在逐野靈跟著地陷下去之前,拉住了她的一隻手——
逐野靈便這樣被懸在了半空中,南宮御趴在地上抓著她的一隻手。
『轟隆隆』一聲,整個棋局慘不忍睹。
古籐急速的朝著逐野靈和南宮御飛來,中間不斷的被石頭刮傷……
他本身就身上就傷勢慘重,如今更加的雪上加霜,整個人看起來就和一個血人沒設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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