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要勒住媽媽的脖子。」另外一個明顯一副早熟小大人的樣子。
凌兒一手抱住一個,笑著:「有沒有乖乖聽爸爸的話?」
「恩恩!我很聽話的!可是有好久好久都沒看見媽媽了,好久,那麼久哦!」思思數著手指,想著到底有多久沒見過親親媽媽。
「笨蛋!是一個上午啦!」唸唸點了點思思的小腦袋。
「呵呵,小寶貝們吃過了嗎?」凌兒看著自己的寶貝。
「沒有呢。思思想吃一個,可是唸唸好凶,都不許人家吃。」思思扁著嘴向媽媽訴苦。
「笨蛋!那是帶給媽媽吃的!」唸唸捏了捏思思的臉蛋,一副你是笨蛋的樣子。
「沒關係的,一起吃吧!」明明是兩個一起出生的3歲小傢伙,心智卻完全不同,剛說是悲還是喜呢?不管怎樣,這兩個都是凌兒的心頭肉。「爸爸也來一起吃吧!」凌兒招呼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冷傲。
「也有我的份嗎?」冷傲走過來撫摸了下凌兒的頭髮。
「恩恩!」回答他的是思思,只見她吸著手指頭,奮力扭動著小小的軀體,短短的四肢纏上了『爸爸』。笑嘻嘻地叫著:「爸爸抱抱。」
冷傲沒有說話,任由某只胡作非為地吃自己的豆腐。只是牽起凌兒的手找到一個靠河岸的位置坐下,就開始他們的野餐。
他靜靜地看著她抱著孩子喂唸唸吃飯那溫暖的摸樣,偶爾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現在很快樂不是嗎?回憶3年前,還記得她在那次大哭之後就毫無任何情緒的洩露,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她依舊不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生活,好像已經失去了一顆心,只剩下驅殼在這世上。
直到發覺到身體的變化,她不再是一個人了。這才開始慢慢恢復正常,思思唸唸的出生更是給凌兒帶來活下去的勇氣,一直到現在,他陪她身邊……
不過只要她快樂不就行了嗎?他要的就是她的笑容。
「傲哥哥?」發覺冷傲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凌兒忍不住出聲喚他:「怎麼了嗎?」
冷傲搖了搖頭,寵溺地望著她。
「傲哥哥總是這樣,什麼都藏在心裡,也不和我說,人家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凌兒當然很清楚冷傲對她的付出,這份感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恩惠。她想,一定是前世傲哥哥欠了她什麼,所以,今生注定要被她拖累。
終於哄好了兩個小傢伙,凌兒懶懶地靠在冷傲肩頭,望著天邊的雲彩歎息不久:「傲哥哥,要不我們結婚吧?」
冷傲差點被嗆到,放下手中的杯子:「凌兒,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和傲哥哥在一起這麼久了,名不正言不順的,既然兩情相悅,那麼不如共結連理,至少思思和唸唸都很喜歡你這個『爸爸』。」凌兒轉過頭正視冷傲,看著他的眼微笑地說道。
「是嗎?」那為什麼你的眼神在閃爍?為什麼你顫抖著強逼自己看著他?為什麼要歎氣?為什麼不論你如何隱藏他總能輕易看見微笑背後的陰霾。凌兒,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
「是啊!我在跟傲哥哥求婚唉,難道你要拒絕我哦!」凌兒重重地點了點冷傲的胸膛,抱怨他竟然猶豫那麼久。
「這就是你想要的?這樣你會開心嗎?」他黑色的瞳孔深邃如淵,一眼像是要看穿凌兒的靈魂。
「我想要的……就這樣。」她低下頭沉思後,讓面前散落的黑髮遮擋住無助的樣子。
「不,我拒絕。」這是他第一次拒絕她,那堅定的語氣足以讓凌兒詫異地抬頭,冷傲揉著她的腦袋,即使已經身為人母,但他還是忍不住憐惜如同小女孩永遠長不大的她。
「凌兒,等你有一天真正放下時,我會答應你,在此之前,就讓我這麼守著你好嗎?」就算什麼也不是,只要還能在她身邊看著她就滿足了。
凌兒看著他,冷傲知道透過他她在看更遙遠的東西。很久,她的聲音才幽幽響起:「原來我掩蓋得那麼差勁,傲哥哥,你還是看出來了……有那麼明顯嗎?自從有了思思唸唸,一直以來我很努力努力地想把過去都忘掉,只是為什麼……我做不到?」眼眶漸漸被霧氣打濕,慢慢凝聚形成豆大的液體順著臉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