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他不是把自己囚禁起來了?凌兒坐起身,卻驚訝於身體竟然沒有濕濕黏黏的感覺,連身上的被子也是嶄新的,若不是雙腿間的酸痛感,她會以為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是他幫自己清洗的嗎?潛意識是這樣想的,不過自己竟然毫無知覺!真的睡得那麼熟?
扶著一旁的木架,凌兒站起身,地上本應散亂地扔著被撕碎的衣服,卻除了純白色羊毛毯外,什麼都沒有,那麼乾淨,像是有人特地收拾好了。
衣服被扔了,無奈下打開了凌兒不常去碰的衣櫃。
「嘩」滿滿的一櫃子,全都是女式的衣服從春季到冬季,白色至黑色,裙子褲子風衣內衣樣樣俱全。這都是他準備的嗎?他真的打算囚禁自己?!
隨意地套了件衣服,凌兒帶著絕望的心走到門前,看著那銀白色的把手,內心升起一股無力。這個厚重的大門鎖住了自己,她真的無法出去了嗎?
傲哥哥還在等她……凌兒不抱希望地將手放在把手上。
就在此時,門竟然打開了,輕輕地旋開。她根本還沒有……凌兒帶著疑惑走了出來,抬頭見,恰好看到了一個黑影。
「牧小姐,你醒了。」不是絕海,是冰漪……他恭敬嚴肅地站在走廊上,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恩……」凌兒望著他點點頭,復又低下頭想說什麼。
「海少讓我在這裡一直等到你出來。」冰漪繼續說,他不會在乎此刻面前女人的心情,他只把接到的命令完成。
「為什麼?」等她出來?他的用意她為何不懂,是另一個陷阱……嗎?
「從那邊可以直接離開這個房子。」冰漪指著不遠處的樓梯口,並且讓出了一條路,明擺著讓凌兒迅速離開。
「這……」她感覺一陣恍惚,她在做夢嗎?一切都不按常理。「你沒有弄錯嗎?」她看著冰漪,他是絕海最信任的手下,不會因為同情自己放她走而背叛主子,但是現在這情景不是讓她走嗎?
「我沒有弄錯,這是海少吩咐的,牧小姐你可以離開了,海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甚至你一輩子都不用見到他了。」冰漪非常難得地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
她可以不用待在他身邊了?他終於厭倦自己了嗎?突然有一股寒意襲來,凌兒抱緊自己的胳膊,為什麼突然間那麼冷?
凌兒基本上是遊蕩般地走出絕海的別墅,腦袋裡佈滿疑問。是不是昨晚真的是一場夢?
納悶自己為何要想這麼多,他願意放開她,她應該高興不是嗎?對了!她要去找傲哥哥……是的!像是突然得到指令般,凌兒打起精神,一切的一切都不願去想。
「凌兒。」看著眼前因惡病而逐漸消瘦卻依舊俊美的男人,這個人一直對她很溫柔,一直對她很好。
「傲哥哥,我們走吧。」凌兒走進房間,握住了他的手。
「小傻瓜,現在還早。」冷傲撫摸著凌兒的頭髮,寵溺地任由她靠著。
「是嗎?還早……」為什麼還那麼早?凌兒無力地倚在冷傲的身邊,精神恍惚。
「凌兒,不高興嗎?」冷傲窗外被微風吹動搖曳的花朵。
「為什麼這麼說?」凌兒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冷傲。
「你哭了。」收回視線,對上那水眸的雙瞳載滿心疼,大手覆上時正好接住了一滴晶瑩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