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向她,拍著她的臉道:「凌兒?醒醒。」覺得,她只是睡著了,也只容許睡著!其他的他不敢想,不去想。
凌兒終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搖了搖頭,讓眼前不那麼黑。奇怪,她怎麼在這裡就睡著了?
「你怎麼了?」絕海毫不吝嗇地將關心之情表露出來。
凌兒推開了扶著她的大手,拒絕了他給的溫柔。
可惜她推不開,絕海盡量忽略凌兒的抵抗。對於她的反映他會生氣,他不想傷害她,所以乾脆無視。
「你放開,咕……」凌兒正要說的話就被奇怪的聲音打斷,不會吧……
絕海也不說話,盯著她看,放佛要確定某件事。
「咕咕……」果然不負眾望地,凌兒的肚子再次響了起來。
「你餓了?」絕海問,其實已經確定了。
凌兒已經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能點點頭。
絕海輕笑,原來她還很可愛。
聽見笑聲,凌兒抬頭,卻被那張陽光的天使般笑顏給愣住了。那句『你笑什麼』都忘記說出口。她忘記了有這般笑容的人竟然會是絕海。
沒過多少時間,一盤金燦燦的蛋炒飯不帶溫柔地被擺在了凌兒兒面前,由於燈光太暗的原因,絕海的臉上被一片陰影遮擋住,只聽見悶悶的聲音發出:「吃。」
凌兒看了眼絕海,有疑惑地看向面前的蛋炒飯,說實話,這一碗黃不拉機的東西讓她沒有食慾,他是故意要整她嗎?就算他再討厭她,也不能不讓她吃飯吧。她會告他虐待的,而她面前的東西還不時發出陣陣怪味。
看著凌兒半天也沒動一下,絕海沒好氣地說:「叫你吃沒聽見嗎?你不是餓了。」
也許因為情緒爆發的關係,絕海忽然抬頭正視凌兒。也正因為這樣,凌兒看見了那張『搞笑』的俊顏。誰能給她解釋一下,他的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黑灰,甚至還有點點黃色的液體(是雞蛋。)。然後此刻他的臉為什麼又這麼紅?
這張擺在平時如天神一般的容顏,現在卻像調色盤一樣,如果現在有相機多好。凌兒發現她的肚子有點痛,不用懷疑,是憋的,此時她確定絕海一定是在整她,她好想笑,卻又不能笑。這種感覺很難受好不好?
深深呼了口氣,凌兒才能保持面部肌肉持續僵硬的狀態,眼睛又瞟到那盤黃黃焦焦散發著怪味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自己嘗嘗看?」她敢保證絕海沒嘗過這盤可稱為極品蛋炒飯,她想死也不想是吃死。
「如果我吃了你吃不飽怎麼辦?」絕海低吼,說出的話卻讓兩人同時愣住,原來溫柔在一不小心中就流露出來。絕海終於還是尷尬地咳了咳,轉過臉,說:「快吃。」
「那你可不可以先去洗把臉,我對著你這張……恩,很沒有胃口。」凌兒奇怪的話讓絕海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嗎?凌兒指了指牆上的鏡子,示意絕海向那邊看。
而……
「該死。」絕海遲鈍了2、3秒才反應過來,接著就刷地一下飛去了洗手間。
呵呵,幸虧他還認出了那是他自己,她以為他會說:『那個傻瓜是誰。』確實,他那副樣子挺像傻瓜的。凌兒收回目光,再度看向面前的蛋炒飯,突然有點想去嘗嘗的感覺。她一定是瘋了,餓瘋了。
洗手間內
絕海第三次洗好臉用毛巾抹去臉上的水漬,抬頭看向鏡子,確定自己俊美的臉龐上沒半點髒東西後才放下手中的毛巾。抬頭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陌生而熟悉,輪廓依舊分明,眉目依舊那樣,只不過眼中卻少了分凌厲多了分什麼。額前的幾根頭髮濕濕地貼在臉上,絕海伸手撥弄著。
那是他第一次下廚,第一次做飯就差點把廚房給拆了(這上面的『天賦』還真是和凌兒有得一拼。)。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打蛋,用多大的火。要不是管家在旁邊指點,恐怕情況還會更糟。
當濃煙把自己嗆得要死,切蔥卻切破了手,扔在碗裡的雞蛋濺在身上。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事情明明可以讓下人去做的,他卻像找罪受,自己虐待自己嗎?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