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的冰冷而淒美,豆粒大顆的汗水自凌兒白嫩的額頭上留下,好冷好冷,睡夢中的凌兒睡的格外不安穩,這也是當然的了,冬天的晚上,寒風陣陣,格外陰冷,何況這裡又不能遮風擋雨,連塊布都沒有,冷,是正常的,再加上白天幹了那麼多活,那柔弱的身體斷然已承受不了那麼多。
月光灑過,廢棄室前,銀色的月光照耀下來,在屋前赫然立著一個人,一身黑衣不知似要融入暗夜裡,還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深邃的褐眸中透出的冷酷光芒緊緊地盯住睡著的柔美女子。
此人正是絕海,看著那張蒼白的面容,絕海的心在顫動,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為何不受控制,看著她,他的心會為她而感到疼痛。
目光掃到桌上的飯菜,她沒有吃,為什麼不吃?她這是在折磨自己嗎?不對,自己為什麼要去管,他不就是想折磨她牧凌兒的嗎?
還有,為什麼自己又會在這裡?明明就想著不要來看她,忍著一天不去見她,卻,不受控制地自己就走到了這裡,他不該在這的,不能,眸光變複雜,絕海連連後退數步,轉身,快步離開,若是細看,步伐匆忙,帶著慌張。
「牧凌兒,快起來了!!……」清晨,歐巴桑的大嗓門又派上了用場。
凌兒坐起身,頭就一陣發暈,眼前變得一片漆黑,用手扶了一下額頭,好燙,自己是發燒了吧!頭暈乎乎的!在嗡嗡叫,好難受:「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幹活了,我……」
「什麼?」歐巴桑一聽凌兒想罷工,立刻大叫起來:「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不給我起來……」
「可是我……」凌兒剛站起來,就一陣暈眩。
「沒有什麼可是,快點給我去幹活!」歐巴桑提起袖子,拉開嗓門,典型一幅母夜叉的形象。
凌兒無奈,知道自己爭不了什麼,便撐著一副虛弱的身子跟上了歐巴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