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公主季如楓在新婚之夜被刺客所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四大國,各國的反應各不相同。
賀氰看著賈嘉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恨不得把李瑾碎屍萬段了方能解恨。
這個李瑾根本欺人太甚,不僅逼得蘇子苒離開自己,現在又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讓她嫁給了他,這一切簡直就是荒謬的超出了正常理解的範疇。
「讓賈嘉即刻掉頭回到南昭,並且長期留在南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而且一有什麼消息,即刻通知我。」
「是。」
西京王宮
「你說什麼?」
「屬下……」也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西京使者原本高高興興的向容恆回報消息,本希望著能得到什麼賞賜,卻沒想到,自己剛剛說了個原委,容恆就大驚失色,並且臉色很不好看。
「說!」
「北齊王舒亞突然出現,並且東平使者也指認新娘南昭公主季如楓是北齊已經亡故的蘇妃娘娘。」
「你確定?」
「屬下願以向上人頭擔保,所言非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恆一下子像是失去支撐似的,坐到了寶座之上。
芙蕖沒有死?而且還成了南昭的公主季如楓,並且嫁給了那個什麼「仁醫仁德」的李瑾王爺,成了南昭新的女王;而原本謠傳久病難癒的舒亞卻突然奇跡般的生龍活虎,並且還去了婚禮現場當場搶婚。
「那結果呢?」
「結果……南昭公主親口表明這只是一個誤會,她只是和蘇妃娘娘有些相像罷了。」
有問題。
容恆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舒亞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跑去南昭那樣一個對他深惡痛絕的地方自討苦吃。
可是,如果他沒有認錯,那芙蕖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是因為她還沒有原諒他麼?
自己像是錯過了太多,已經完全聯繫不起來,就像是散落的珍珠項鏈,怎麼也拼接不上似的。
容恆抬頭看著窗外,芙蕖,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
舒亞並沒有如人們預想的那樣放棄,回到北齊,而是潛伏在南昭,伺機而動。
他怎麼樣都放心不下蘇子苒,李瑾的陰謀還沒有被弄清楚之前,他不捨得留下蘇子苒一個人。
而他的直覺,這一次得到了印證。
「大王……」
聽著秦澤的匯報內容,舒亞的拳頭越握越緊,手指甲深深嵌到手掌之中,險些要刺破皮流出血來,這個李瑾……果然是不能相信,居然做出這麼冷血無情的事情來。
「那蘇妃現在怎麼樣?」
「暫時沒有危險。」
「寡人要的不是暫時,」舒亞深吸了一口氣,「寡人要的是子苒此生,都平安無憂。」
「大王,」秦澤看著舒亞悲慟的神情,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蘇妃娘娘,為什麼不跟您回北齊呢?」
「寡人把你從邊疆調回來,不是讓你來質問寡人的。」舒亞神色一凜,秦澤知道自己踢到了鋼板,自然不敢再多問些什麼。
之前因為舒亞誤會蘇子苒是奸細之時,秦澤多番阻撓、抗議,最終惹得舒亞大發雷霆,一怒之下將他遣送到北齊邊境最寒冷的地方,閉門思過。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因為心傷而整整萎靡不振了三年,要不是因為舒耀的提議,舒亞根本就快不記得秦澤了。
北齊上下原本等著的,是舒亞理所當然帶著蘇子苒回到北齊的完美結局,卻沒想到,最終接到的卻是南昭發給各國的喜報。
而舒瑜舒耀也和舒亞完全失去了聯繫,不由分外著急,整個北齊王城陷入一場愁雲慘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