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北齊王應該已經聽明白了吧。」
李瑾笑著看向緊緊握著拳頭,滿臉寫滿懊惱的舒亞,聲音和之前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差別。
「打擾了。」
「沒事,」李瑾笑著摟過一旁僵硬的蘇子苒,「北齊王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參加晚宴,我會帶著如楓多謝各位的觀禮。」
「不用了,舒亞還有要事,就先……」最後抬頭看了一眼蘇子苒,她卻兩眼無神的看著地面,定定的,不知在想什麼。
「原來是一場誤會,呵呵……」看著蘇子苒面無表情的跟在李瑾的身後,對於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誤會」也只是麻木的點頭表示同意,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滿肚子疑問,但誰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北齊王也不知去向。大家只能紛紛乾笑著,想要結束這一場尷尬。
「如楓也累了,小小,」李瑾看向毫無血色的蘇子苒,「帶公主下去休息。」
小小扶著腳步明顯不穩的蘇子苒亦步亦趨的來到後殿,看著觸目可及的大紅喜慶,蘇子苒居然感覺不到任何開心或者興奮,只覺得心死。
「公主……」
「小小,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看著蘇子苒雙眼無神的樣子,小小也像是被嚇到了,蹲在地上,死命的點頭。
「當年,我還是芙蕖的時候,舒亞是不是曾經對我下毒,然後把我送給北齊先王?」
小小一愣,沒想到這個日子,她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之前看到舒亞突然出現,她的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原以為蘇子苒一定會給舒亞走的,卻沒想到會跟李瑾王爺留下來,只是,看上去是這麼難過。
現在,她問下這個問題,小小一下子就知道了癥結所在,原來一切都是許久之前的那一場計劃,延續到今日的結果。
「小小,回答我。」
「公主……」小小抬起頭看著她,不由也落下淚來,「這都是真的,可……」可王爺已經替您治好了啊。
「我不想聽!」
分明是自己問出口的,可答案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卻又反悔,就像是死緩一樣,明知道自己的死期,卻還期盼著這個緩刑時間可以走得慢點,再慢點。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對自己說著舒亞的不是,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每一次都以為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又要擦肩而過了呢?
看著蘇子苒失控的樣子,小小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原本以為嫁給李瑾之後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本應該有的樣子,回到原來應該進行的軌道,一切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
卻沒想到,一切還沒來得及開始,蘇子苒就已經遍體鱗傷。
外面很熱鬧,所有人都回到歡聲笑語的慶祝氣氛裡面,就像是舒亞不曾出現過一樣,一切不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一場鬧劇。
可看著大紅蠟燭慢慢燃盡,蘇子苒只覺得這一房間的裝飾都在嘲笑自己的愚昧無知。
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看了看天色,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如楓,你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