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東平王也是個多情種,」這個時候,李瑾的聲音響起,「以前一直聽說東平王賀氰是個遊戲人間,無視綱常,瀟灑到不行的人,沒想到……我們如楓的魅力居然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
賀氰慢慢鬆開鬆開了蘇子苒,轉過頭去看著李瑾,眼神有些怨念。
「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賀氰……」
「你不用怕他,他這個南昭王爺,除了會下毒,還會什麼?你不用怕他,我……」
「賀氰!」蘇子苒再也聽不下去的大吼了一聲,「我可以自己解決,你不用擔心。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是真的要走了。」
「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麼?」蘇子苒看著賀氰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不忍心似的,別過頭去。
「對不起……」明明是自己這輩子最恨的三個字,卻不得不一再對別人提起。
賀氰完完全全的放開了她,背過身去,「你走吧。」
「賀氰……」
「走!」賀氰背對著她大喊,顫抖的肩膀洩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不要到時候被這些傢伙一個又一個傷透了才想起我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對不起,賀氰,對不起……再見了。」
蘇子苒看著賀氰的背影,只覺得他是如此寂寞,是不是每一個王者都是這樣高處不勝寒呢?
他只是需要有人陪伴,而那個人,卻不可能是自己。
坐在去北齊的馬車上,蘇子苒的一直悶悶的不說話,顯得心情有些沉重。
李瑾看了看她,也不說話。
倒是小小憋得有些難受,想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周仁制止了。
這個馬車安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外面不是傳來「駕」,以及車輪在車道上駛過的聲音。
「這個給你。」李瑾歎了口氣,像是最終妥協了似的交給蘇子苒一個錦盒,「這是解藥,根據顏色的深淺不同,解藥的藥性不同。顏色越深的,效果越好,但是相對的……毒性越強。」
「毒性?」蘇子苒有些不明白。
「以毒攻毒。」
「解藥並不是只有一種?」
「根據毒性發作的時間長短不同,毒性的深度也各有不同,舒亞現在已經已經過了百日,怕是……」
「你的意思是?!」
「這個毒是我為了舒亞特製的,」李瑾看了一眼蘇子苒,「如果他對你有感情,毒性就會開始發作,他每想你一次毒性就加深一層,感覺愈發痛苦;想你的程度越深,毒性發作的也越快。」
蘇子苒看著李瑾,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麼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李瑾,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蘇子苒一下子覺得渾身發冷,低頭看著手裡的盒子,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她看不透他。
不明白他既然已經逼著自己答應和他完婚,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藥劑來試探,他究竟是在試探舒亞,還是在試探蘇子苒?
「你害怕了?」
「沒,沒有。」蘇子苒從沉思中回神,搖了搖頭。
「還有這個,」李瑾從周仁手裡接過一個瓶子,「這裡面是卸除易容的藥劑,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隨便亂使用,如果被舒亞發現你其實並沒有死的話,這後果……」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