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亞半信半疑的來到軍隊看舒耀大汗淋漓的站在太陽下站馬步的時候,第一時間叫來了蘇子苒一問究竟。
「沒錯,是我叫王子這麼做的。」
「為什麼?他可是堂堂北齊王子,跟士兵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迂腐!」蘇子苒雙手背在身後,「這叫強身健體,只有軍隊才能鍛煉一個人的意志,四王子養尊處優慣了,又加上缺乏鍛煉,才會下盤虛浮,動不動就氣喘。我現在每天早上叫他早起跟我一起做早操,之後交給將軍訓練,王子沒發現四王子的體質已經好了很多麼?」
「那又怎麼樣?聽說你還跟著他一起找師傅教課?」
「如果一個人空有一副皮囊,只能是一介莽夫;只有有學識,才能真正的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芙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看他面色不善,蘇子苒靜下心來不禁面露嘲諷。
「王子,是在害怕麼?」一字一頓,不躲不閃,直直地戳進舒亞的心裡。
胳膊被捏得生疼,隱約能聽到骨頭「咯吱」的聲音,蘇子苒皺了皺眉,卻還是直視他,問心無愧。
「芙蕖,總之,四弟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王子,其實四王子是因為崇拜你,才會有這個心思做這麼多的。」
「崇拜我?」
「四王子從小就被先王送去東平做人質,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家,處處要看別人的眼色,只有回到領館才能放鬆一下,所以會那麼對丫頭們,我並不詫異。」
「你當初不是還跟他打了一架麼?現在怎麼替他說起話來了?」
「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他已經十三了,已經足夠被人利用來爭奪王位了!」
「你到底是擔心兄弟相殘還是擔心有人覬覦你的王位?」
「啪」,蘇子苒只覺得嘴裡嘗出一絲血腥味,「呵呵」笑了一聲,揮開舒亞湊上來的手,「芙蕖告退。」
舒亞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潛心了這麼多年,都能神色如常,即使是被百官質疑沒有資格繼承王位的時候,都能笑對這一切,但為什麼?
為什麼面對這個小女子,每每都會情緒失控?或者說,她就是有辦法惹得自己大失冷靜,等回過身來,已經來不及了。
手心還有些麻麻的感覺,她的臉想必是腫了,想要擦掉她嘴角的血,卻被她無情的揮開,「我到底在做什麼?」
「芙蕖,芙蕖,你看,師傅誇我文章做得好!」舒耀興沖沖的帶著自己的文章推開蘇子苒的房間,只來得及看到她匆忙擦乾臉上的淚痕。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舒耀抓著蘇子苒的肩膀不讓她躲,蘇子苒吸了吸鼻子,笑了笑。
「沒事,只是看著桌上的花枯了,突然有些難過而已。」
「那你告訴我,你臉上這手印是怎麼回事?」
「我……」
「芙蕖,不要騙我,你要知道,欺騙王子也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