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王位,王上去世的突然,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安排身後事,究竟新王由誰來當,現在成了一個迷局,但是對於你們這些王子來說,卻是件好事,王上年事已高,卻始終霸佔著王位不放,我估計你們早就心存不滿了,現在可好,兩腿一蹬,一切都隨你們了。」
聽完這種大不敬的說法,他倒是也不生氣,只是放下杯子,看著蘇子苒。
「你不像是個奴隸。」
「可事實上,我就是個奴隸。」
「芙蕖,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這點倒是沒必要騙他,他這麼一個陰沉的人,騙也騙不過,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喂,王子殿下,你繞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秘術究竟是什麼。」
這次他倒是很配合,「王上早年向仙人習得秘術,仙人囑咐,每月初一十五與絕色處子JIAOHE,便可不老不死。」
原來還是老花樣,翻了個白眼,側過頭,有些氣憤。
「那跟二次臨幸有什麼關係?」
「你沒聽到麼,仙人說,要的,」他緩緩抬頭盯著她,「是絕色處子。」一字一頓說的清晰無比,卻像是把刀,落在身上,生疼。
「就這樣?」
「就這樣。」
「他有沒有說,不是處子王就會怎樣,你們為什麼一口咬定,王的死和我有關?」
「我可沒有一口咬定,是王兄說,要處死你的。」
「你!」
「你知不知道,就算不因為王上的死,你剛才對我的大不敬,我就可以隨便把你丟出去餵狗。」
「你還是不是人?這麼冷血?」他忽的抬眼,凌厲的眼風讓蘇子苒一時無法呼吸,就這麼被他盯著,直到他移開眼睛,才重新大口吸氣。
「你是個奴隸,最多,也就是有副好皮囊罷了,不要太囂張。」
「雖然我不記得了,不過我敢肯定,王上的死和我絕無半點關係,什麼處子不處子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他輕輕一笑,「你倒是還有點文采。」
「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處置我?」
「小小沒有告訴你麼?」
「你準備等我想起來?」
「是讓你想起來。」
「失憶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哪有想要想起來,就能想起來的道理。」
「如果你想不起來,那就只好被處死。」
「如果我給出合理的解釋,是不是就不用死?」
他緩緩轉過身看她,「是。」
像是得了他的許諾,神經放鬆了下來,「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
「不過什麼?」
「我要你幫忙。」
「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倒是答不答應?」鼓足勇氣直視他,這個可是關乎自己能不能保住腦袋的事兒,無論如何都要他答應下來。
「給我個理由。」
「我是你府裡出去的人,現在大王死了,我是唯一一個,也是頭號嫌疑犯,」蘇子苒站起身,手背在身後裝作成竹在胸的樣子,「而我只是一個奴隸,大王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大王子也不是笨蛋,難道,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麼?」蘇子苒挑釁的一笑,「更何況,我現在還在你府裡,如果你不幫我……哼哼!」
被舒亞盯著看的感覺雖然不好,但這種時候輸人也不能輸氣勢,蘇子苒吞了吞口水,一副「你不幫我我就拖你下水」的表情。
「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蘇子苒伸出手跟他擊掌為盟。
如果讓他知道蘇子苒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悔。
蘇子苒在昏昏沉沉的幾天裡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形,順便分析了大王的死因。這大王八成是high過了頭,猝死的,看他的身形,三高應該是逃不掉的,如果是這樣,那心肌梗死的可能性就很大,那麼……
蘇子苒決定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