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算了吧,身為修仙之人,餓上幾天沒什麼大不了的。」流雲向何月勸說道。
「可是誰知道他們要把我們關多久呢?」何月嘟著小嘴憤然說道。
「應該不會太久,剛剛他們也說了,那些老頭會在判軍進攻之前對我們進行判決。」
「那要是到了那個時候還沒有查出真像,我想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何月憂慮道。
在這種關鍵時期,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這個道理流雲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也贊同何月的說法,不過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最後真走到了這步境地,流雲自然也有應對之策。
何月坐在牆角悶悶的沒有說話,流雲則是盤膝坐著,耐心的尋找辦法來破解手上靈籐對靈力的禁錮。
遺憾的是,現在身上的蝕靈蜂已經一隻不剩,要不然這小小的靈籐又怎能成的了束縛。
嘗試了許久,始終沒能找到辦法將靈籐的禁錮破解,流雲輕歎一聲,正準備起身活動活動身子,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
「少主。」
「你們出去吧,本少主要親自審問這兩名囚犯。」說話的正是那個年輕的部落少主。
流雲嘴角微微一翹,他似乎早已料到這位部落少主會來探監。
「是!」
兩名看守牢房的小兵應聲退下。
一陣卡卡的開鎖聲響起,旋即門被「轟隆」一聲推開,進來的正是年輕少主。
年輕少主站在門口向牢房裡掃視一圈,目光最後鎖定在蹲在角落裡的何月身上。
見對方向自己看來,何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並且翻了一個白眼,這丫頭似乎還在為食物的事情賭氣。
對於何月的無禮,年輕少主並不在意,他乾咳兩聲說道:「我是部落少主烈火,負責審訊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我的問話。」
烈火說著便邁開腳步向牢房裡走去,可他剛走出一步,腳下像是踢到了什麼,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烈火低頭看去,卻見倒在腳下的石碗,和那些石頭般硬邦邦的食物。
「你,你們還沒吃啊?」烈火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也許是因為踢翻了兩人的飯碗,他顯得有些歉意。
流雲正打算開口說話,何月那丫頭卻搶先一步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東西能吃嗎?有本事你自己吃吃看。」
烈火被何月訓的呆愣了片刻,然後一臉茫然的問道:「這食物有什麼問題嗎?」他說著便彎下身子在一盤未被踢翻的碗裡撿起一條食物,拿在手上觀察了片刻,然後就丟進了嘴裡,一番咀嚼後直接吞進了肚子。
何月巴眨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位堂堂的少主居然會屈身食用囚犯的食物。
將食物吞下後,烈火看向何月,困惑的說道:「這食物沒有問題啊。」
「反,反正我就不喜歡吃這些硬邦邦的東西。」何月腦袋一扭,氣呼呼的說道。
烈火撓了撓腦袋,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那,那改天我幫你換些別的食物來。」
站在一旁的流雲頓時覺得好笑,這位剛剛還說來審訊囚犯的部落少主,此時竟然低聲下氣的哄起了何月這丫頭,這也讓流雲更加確信,這個烈火是對何月動了情了。
「烈火少主,你剛剛不是說要審訊我們嗎?」流雲笑著提醒道,他可不想再看兩人繼續打情罵俏了。
「哦,對對對,本少主是過來審訊你們的。」烈火說著乾咳兩聲,然後向四周環顧了一圈,想必是在尋找坐的地方,可哪知這整個牢房空蕩蕩的就連個能坐的地方也找不著。
無奈,烈火也只能站著開始了他的審訊。
「你叫什麼名字?」烈火裝出一副審訊官的樣子問道。
「在下流雲。」流雲如實回答道。
「我沒問你。」烈火向流雲白了眼,然後又向何月看去。
流雲向何月瞟了眼,見那丫頭仍在賭氣,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流雲便代她回答道:「她叫何月。」
「何月?」烈火點了點頭,看了眼流雲,繼續問道:「那,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哎,我就奇怪了,你審訊怎麼盡問些不沾邊的問題。」何月不耐煩的嗔道。
「我,我這不是按步驟來嘛!」烈火辯解道。
「請烈火少主莫見怪,我這妹子就這倔脾氣。」流雲連忙插嘴道。
「呵呵,沒關係,沒關係,對了你剛剛說她是你妹子,這麼說?」烈火眉開眼笑的說道。
「是的,我們倆是兄妹關係。」流雲認真的回答道,也不管何月同不同意這個關係,至少在流雲看來這個關係是最為安全的,既然烈火對何月有意思,那就不能讓他有絲毫的猜疑,這兄妹關係自然是最可靠的,再說若是日後遇上麻煩,這位烈火少主要保就得保住兩人,某種意義上說,流雲還是沾了何月的光。
何月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流雲,不過流雲並沒有理會。
得到流雲的確認,烈火顯得更加興奮了,他看著何月一個勁的傻笑,好像早就把審訊的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你笑什麼呢?」何月打了個哆嗦問道。
「哦,沒,沒什麼,嘿嘿。」
這個烈火少主雖然外表強悍,但是面對女人卻有其溫柔的一面,流雲至少能夠肯定此人內心是良善的,就算最後把何月托付予此人,他也可以放的下心來。
「烈火少主,不知貴部落將如何處置我們兄妹兩呢?」流雲將話題轉到正題上來。
「若是兩位確實不是判軍的人,等查清真像後,我們自然會放了兩位。」烈火回答道。
「那就麻煩貴部落了。」流雲和裡和氣的說道,接著又問道:「對了,聽說貴部落正在準備一場大戰?」
聽流雲這麼問,烈火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嗯,今天就先這樣吧,本少主還有事,改天再來審訊吧!」烈火說著便轉身向外走去,很顯然他是有意避開流雲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