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爵車內,紀南弦坐上副駕。
「紀少爺,您猜的果然沒錯。」杜浩一邊開車一邊說:「杜小姐確實曾經被二少包了半年,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很隱秘,動作也很小心,所以至今沒有曝光。只是三個月前,不知為何,兩個人忽然就分手了。」
紀南弦點點頭:「那孩子呢?」
「應該是二少的。一個月前,二少的心腹嚴涉曾經陪杜小姐去過婦產科。當時兩個人在醫院走廊裡拉拉扯扯的,杜小姐哭的很大聲,一直說她不要打掉孩子什麼的。因為當時的動靜很大,醫生們還記得。」
聞言,紀南弦不但沒有因為被騙而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興味。
「我知道了。」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杜浩卻顯得很焦急:「少爺,現在該怎麼辦?二少比我們快了一步,一旦杜小姐將孩子生下來,只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他打斷他:「杜浩,我就是要她生下孩子。」
杜浩愕然,他想不通,一旦杜悅溪生下了紀家的長孫,到時候正房那邊只會更得意。紀家就再沒有大少爺的立足之地了。
紀南弦慢悠悠的,也不點破,只問:「杜浩,知道比戰爭更可怕的是什麼嗎?」他頓了頓:「是內訌。」
杜浩想了想,有些瞭然。
「一旦紀北笙結婚,杜悅溪就是他們夫妻倆的定時炸彈。我要好好的收著這枚炸彈,好隨時引破。」
杜浩冷靜下來:「我明白了,少爺。」
車子又開了十來分鐘,杜浩忽然想到了什麼重要事,猛地坐直身體。
「對了少爺,我查到了您之前交代的事,就是那串項鏈的主人。」
「嗯?」
杜浩的語氣掩不住興奮:「少爺之前我們兜了那麼多圈,想要找到那個女人。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他勉強來了興致。
「那個女人,竟然是安止水。」
他睜開眼,漫不經心的目光驟然深邃,聲音瘖啞而顫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