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浩準時開車來到了錦苑。
紀南弦坐在副座上,閉目養神。想起剛剛早餐時,餐盤裡煎的黑黃的荷包蛋,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想不通那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笨手笨腳,只是做個早餐而已,就能將廚房弄的人仰馬翻。金貴的像個千金小姐一樣,真不知道她過去的二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開著車的杜浩偶然看到自家少爺微笑的表情,驚訝的就像吞了個鹹鴨蛋。他遲疑了一下,問:「少爺,您真的打算跟那個女人結婚嗎?」
他驀地睜開眼,「那得先看她肚子爭不爭氣?」
「為什麼要選擇她?」他實在想不通。那個女人無才無德,曾經還在夜魅做過小姐,和少爺之間簡直是雲壤之別。
「因為那個女人要的東西很簡單,只是錢而已,這種人最好利用,也最好控制。」他重又閉上眼:「況且紀北笙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我必須要趕在他之前生下紀家的長孫。否則一旦讓他佔得先機,只怕紀家到時候就更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少爺,那喬瑤小姐呢?您已經忘了……。」
「杜浩。」紀南弦聲音沉下來:「有些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再提。我和喬瑤現在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已經不需要再有任何牽扯。」
「是。」
伸手摸進口袋,不意外的觸到了一串冰冷的項鏈。他拿出來,靜靜地賞玩。項鏈不算貴重,但很別緻,看得出它主人挑選它時的玲瓏心思。
「還沒有找到它的主人嗎?」他忽然問。
杜浩神色尷尬起來:「是,我已經派人去了好多次夜魅,輾轉問過幾道。卻沒有人一個人知道這串項鏈是誰的。」
「嗯。」他將項鏈收好:「速度快點,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
「那個人很重要嗎?」杜浩好奇,「不過就是喝醉了酒,發生一夜情的女人。他想不通自家少爺為什麼隔了兩個月還念念不忘,費盡心思的去找?」
「那晚我醉的太厲害,沒有做任何措施。」他說。
杜浩愕然。
「所以這串項鏈的主人,很有可能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紀南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