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暖醒的很早。睜眼便看到紀南弦站在鏡子前穿著衣服。意料之中,又是一件黑色的襯衫,令人窒息的顏色,可穿在他身上,卻又是那麼的合適。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堅硬俊朗,放肆而張狂。
這個男人,好像天生就屬於黑暗。
喬暖坐起身,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看過去:「醒了就去做早飯。」
一早上就壓搾她!喬暖鬱悶的爬下床,穿鞋時動作卻忽然一頓。她手心朝下摸了摸,呃是床,還很柔軟。
她昨天不是被他逼著打地鋪的嗎?怎麼現在——。
難道他半夜良心發現,把她抱上床了?念此,喬暖有些複雜的朝他看過去。
「還不去做?」他皺眉,語氣不快。
「是、是……。」喬暖忙穿上拖鞋,臨出房門時又頓住。回頭,很認真地說:「其實你不要老是穿黑色,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多試試其他顏色,應該會很不錯。」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生氣之前,喬暖趕緊腳底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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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做了二十五年的千金小姐,平日裡早就被傭人伺候慣了,喬暖哪裡會做什麼早餐?於是她只是將買好的土司麵包分成兩份,然後再倒上兩杯牛奶,就打算應付過去。
好在紀南弦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人。兩個人默默無語的吃完早餐後,他就開車去上班了。
待他一走,喬暖就忍不住歡呼:喲西,終於自由了!
解下圍裙,她開始換衣服、化妝、梳頭髮……一個小時後,一個極為靚麗、耀眼的美女從別墅中走了出來。
她沒有刻意去關注,卻依然能感受到擦肩而過的路人眼中,所露出的驚艷目光。
對於做美女,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某家精品珠寶店的門口,喬暖下車,逕直走了進去。識眼色的櫃檯小姐立刻堆出一百分的笑容,問:「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喬暖從包裡掏出一張畫稿,遞過去:「我要這樣的一枚戒指,你們能做出來嗎?」
櫃檯小姐拿過畫稿,讚歎:「好特別、優雅的設計啊。」
儘管知道她在奉承,喬暖心情還是很不錯。她當初為了設計這枚鑽戒,可是狠下了大半個月的功夫,只為了她和他的婚禮。只是如今時過境遷,她卻覺得太過諷刺。
「可以做出來嗎?」她又問。
「當然可以。」櫃檯小姐說:「喬華的雕鑽工藝,在全國都是有名的。小姐您儘管放心。」
喬暖微微一笑,她怎麼會不放心呢。喬華可是她父親一手創立的呢。
「半個月可以拿到嗎?」
「理論上是需要二十天,但小姐您若是要的急,我們可以先替您做。不過要多加百分之十的費用。」
「沒問題。」喬暖掏出卡,遞過去:「不用付定金了,直接刷全款吧。」
櫃檯小姐先是一愣,隨後欣喜的說:「好、好……。」真是難得見到這麼爽快、不磨嘰的顧客。
「對了。」喬暖又叫住她:「忘了說一句,這枚戒指我是要送人的,所以你們給我掛在項鏈上,做成一個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