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被子裡,因為空氣的不流通,習暖更加難受了。幸好身上壓覆著的男性軀體,令她微微涼快了些,但手卻像是無意識般,亂摸起來。
「別動!」他冷呵:「不想明天早上後悔,現在就給我冷靜點!」
她被他吼的鼻子一酸,忍不住就想哭。她也想冷靜點啊,可是身體就像是被人扔進了沸水裡一樣,燙到不行。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一刻,她才剛被自己的前夫羞辱、嘲笑,憤恨的想同歸於盡。結果最後沒忍心,決定一個人死算了,好到地下去給父親賠罪。
結果靈魂好死不死的附身在這個思想豪。放,動作更豪。放的女人身上。也不知道她之前吃了什麼噁心的爛藥,現在她覺得自己熱的快燒沒了。
察覺到她臉上的水漬,他的身體一僵。遲疑了一下,他訥訥的將一隻臂膀伸到了她面前,「如果實在很難受的話,手借你一下。」
聞言,喬暖也不客氣,抓住他的手臂,順勢就狠狠一咬。
他低低一哼,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女人,還真敢!
想起死去的父親,奄奄一息的喬華、深愛之人的背叛……前塵往事盡數襲來,令她心酸不已,忍不住咬的更用力了。齒尖摩梭著他結識的皮肉,漸漸有腥甜的血漫出。
他始終皺著眉,雖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制止。
咬了很久,喬暖這才鬆口,情緒和身體的不適也稍稍平復了些。看著面前印著她齒痕的臂膀,她訥訥道:「對不起。」
她只是太傷心了而已,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而這個男人是無辜的,她不該這樣對他。
「沒事。」他淡冷道,剛想縮回手,誰料卻被她執著扯住。
喬暖猶豫了一下,又伸舌,將他臂膀上的血跡,舔吮乾淨。
男人身體一僵,刻意營造的平靜心情因她這番行為,變得蕩然無存。
這個女人,是個妖精。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紀北笙派來的,而房間裡又遍佈著監控,他真的可能會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他那個弟弟,已經等不及要抓他的小辮子了,他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收回手,他的語氣更冷:「咬也咬了,親也親了,接下來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保證明天,剁了你的手!」
「……。」喬暖哆嗦了一下,忙縮回手。即使身體裡的燥熱感還是很強烈,但她只是緊緊擰揪了被單,不敢再多動一下。
……
或許是折騰的太久,她終於覺得困了,忍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