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少,你是個大人物,何必同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計較呢?」不管黨向麗是如何得罪他的,如今,她只能想辦法讓他打消了修理她們的念頭。
顯然,樂熙是找不到方法,樂少壓根就不想原諒黨向麗,他冷酷邪惡地冷笑,「很抱歉,我一向小雞肚腸,睚眥必報。」
樂熙越是緊張,越發地想不出辦法,而此時的黨向麗則是掙脫了出來,撲在樂少的腳下,抱著哭嚎著自己也不想這樣子的,說什麼她是無辜的,說什麼她也是被逼的。
可樂少一點的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他一腳將她狠狠地踹開,惡毒地罵道:「小賤人,少給我猩猩作態,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如果你勾引的是別人,我還可以原諒你,畢竟像你這種女人隨便就可以找得到,可你偏偏去勾引夜修宇,我告訴你,我玩殘你不過是想讓他臉上無光而已。」
黨向麗恐懼地看著樂少,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而樂熙多少也猜得到一些事情了,一定是那天這個樂少與夜修宇又發生過什麼,而黨向麗正好與他們都有瓜葛。她想清楚了這些事情,倒是冷靜了下來,突然間倒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樂少,」樂熙突然大叫了出來,她神情冷靜堅定地看著他,「如果你是因為夜總的事而拿我們兩個開涮的話,我只能說你很可笑。」
「什麼?」樂少邪惡地看向樂熙這邊,臉上掛著極可怕的表情。樂熙看了都覺得心臟顫抖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說你很可笑。」
「你再說一遍。」樂少扯著她的前領,將她拽了起來,樂熙腳尖有些夠不到地面,站得很辛苦。「我說你很可笑。」她還是咬著牙第三次說了出來。
黨向麗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樂熙,她不明白樂熙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膽子。但她轉而又想,最好是樂熙能得罪樂少,那樣說不定樂少就要轉移主意力,從而放過了她。
樂少猙獰著臉部,「你在找死。」
「不,我說的是實話,你想過沒有,我和黨向麗是什麼人,能讓那個高高在上,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夜修宇惦記嗎?不可能,我敢肯定就算你羞辱了我們,他在得到消息後,會連眉頭都不蹙一下,甚至他還會笑話你可笑。」
樂少扼住,遲疑了一下,細想著樂熙的話,覺得她的確沒有說錯。
樂熙見他如此,狠狠心,咬著牙再說下去,「樂少,到那時,你一定不會感覺到報復的快感的。」
「我差點就讓你說動了,」樂少想了一會,臉色卻是越發的猙獰了,他掐住了樂熙的脖子,凶狠地說道。
樂熙發出了有生以來最為狂妄的笑聲,她笑道:「樂少,你真的好可笑,難不成你不知道夜修宇喜歡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嗎?」
「你怎麼知道?」樂少頓了一下。
「你說什麼?」正癱坐在地上的黨向麗尖叫著撲了上來。「你說謊。」她竟然忘記了此時處境有多危險,一味地指責樂熙。樂熙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緩了一口氣,說道:「我是VB國際的員工,關於他的傳聞,我是知道的不少的。」
「你騙人。」沒想到樂少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黨向麗像瘋子一樣地叫囂著。
「我沒有騙人,其實樂少該是比我知道得更多才是。」
這話說到了樂少的心裡去,他的確也是聽到過這種傳聞。見他沉吟不語,向來都不聰明的樂熙突然明白到自己離成功並不遠了。於是她又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樂少你與夜修宇有什麼恩怨,但是,我相信他沒可能看上向麗,最多不過是拿她來辱沒你樂少而已。所以樂少如果真的羞辱了我們,他知道後一定會更覺得開心,因為你竟然動手自己羞辱自己。」
樂少深吸了一口氣,他放開了樂熙,仔細一想,覺得她說的一點都不假。再看黨向麗的模樣,也猜得到她根本就沒能引起夜修宇的注意,這麼想時,他倒真的覺得自己如果玩殘了她們,傳到夜修宇那裡,定然會反被他笑話的。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靜寂的空間啪的一聲槍響,伴隨著聲響,在離樂少不遠的地方的柱子上,閃動著撞擊的火花,樂少與眾手下嚇怔了一會,才抱頭亂竄,不一會便在罵罵咧咧中逃了去。樂熙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時,黑暗中又走出了一個人,待那人走近時,她藉著暗淡的光線看清楚的來者,是那個一臉冷硬的豹子。
豹子眼神冷漠地掠過了樂熙,逕直朝黨向麗走了過去,他關切地扶著黨向麗站了起來,很仔細地幫她拍去了身上的塵土。可是黨向麗並不領情,她推開了他,衝向了樂熙這裡,抓住了她的雙肩,拚命地搖晃著樂熙,「你剛剛是不是在說謊,他沒可能喜歡男人的。」
樂熙驚呆地看著黨向麗,她鬧不明白,黨向麗是不是真的喜歡夜修宇。不過她這會倒是無力地自嘲一笑,她安慰她,「那些不過是無聊的傳言而已,你不要在意。」
黨向麗停了下來,眼神變得犀利詭異,深深地懷疑。「你最好不要亂打主意。」她突然磨著牙說道。
樂熙愕然,她這時才發現,眼前的黨向麗已經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半點可愛的地方的。在她的眼裡,她看不到任何的天真純樸的地方。也許奢靡的生活早已經腐蝕了她僅存的那點良知了。
她不想回答黨向麗,想到夜修宇,想到安娜與Felisa,以及柯正楠,她突然覺得自己與黨向麗不過是偶而飛了進來的兩隻野鴨子。只可惜黨向麗看不清楚,只一心想變成天鵝。
黨向麗在豹子的攙扶之下,期期艾艾地離開了。獨留下樂熙一個人,樂熙害怕樂少去而復返,也想著馬上離開這裡。可她原本就崴了的腳因為剛剛的掙扎而加重了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