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傾嚇了一跳,容子畫也不料子塵會有這個舉動,兩人同時一怔,瀾止唇角一牽,笑道:「這句話要說也輪不到你這個等閒王爺,人家太子殿下都沒開腔,你怎麼火成這樣?難道……你喜歡……」
「不要說了!」
話突然被君莫傾嚴詞厲色打斷,她沒有再看任何人,拂開瀾止的說逕自離開太子府,瀾止跟上去,留下的容子畫瞟了一動也不動的子塵一眼,無話可說心裡又似乎有些明白,一時之間淡然的眼眸中泛起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惋惜,有自責。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對於君莫傾的處境,容子畫心中依舊無法放心,幾次想悄悄去相府看看君莫傾是否安全,但又有太多事抽不開身,一整夜站在窗邊的他好不容易躺下睡一會,就被吵鬧聲吵醒了。
「何事喧嘩?」容子畫撐起身子,黑色長髮似緞直垂,衣服有些鬆散,清眸半斂,無意間已成一幅絕倫之畫。
嫣然不敢推門進去,但又實在著急,便道:「莫小姐招來了將軍府的一些護衛,說,說是要去把右相府夷為平地。」
這個莫雲淺還真不是什麼等閒之人,容子畫穿上衣服,一番梳洗之後來到了莫雲淺的院子,身後跟著一干丫鬟奴才,不怒自威。
此時莫雲淺正和近五十名的帶刀侍衛在說話,這些侍衛看著眼生,必定不是太子府的,容子畫表情淡然,這裡是太子府,斷不容莫雲淺將將軍府的護衛帶進來,更不能讓莫雲淺從太子府裡帶出這一幫人去右相府鬧,這麼一來太子府也會被扯上關係,必須把這群侍衛都弄走,等莫雲淺在右相府那邊鬧到不可開交時,再讓人通知這群侍衛去右相府要人。
「若你認識太子府隨隨便便就能帶人進來,那麼現在你就可以離開了。」
莫雲淺正說的興致昂揚,冷不防看見人群之後的容子畫,情緒一下子降到冰點,忙領著一干人等下跪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容子畫並沒有讓他們起身,而是直接道:「來人,把他們帶出去,日後若再擅進太子府,一律論罪處決。」
容子畫即便是生氣說話都不大聲,況且這幾日太子府堂哥消失在太子府裡,太子殿下一定為了這事也煩心到極點,今日見他生氣了,莫雲淺一句話也不敢說,心中畏懼著,她不是怕死,而是怕被容子畫趕出太子府,如果真被趕出去,她就真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君莫夜了。
「莫雲淺,本宮念你誠心拜師方讓你入府,你要大鬧相府自隨你,只是人,不能從我太子府裡帶去。」容子畫說完這番話就拂袖走人,嫣然跟在她身後低著頭走,心裡好幾次想問君莫傾去了哪,但又畏懼太子威嚴不敢問。
「早上十四王爺來過了?讓他過來找我。 」若非子塵告訴莫雲淺君莫傾在太子府,莫雲淺怎麼會一大早就發瘋?想來子塵一定來過了。
嫣然畢恭畢敬回答:「回太子殿下,王爺清晨來過了,後來又走了。」
走了,容子畫嘴唇微微一動,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漾開,子塵從來都跟在自己身邊形影不離,今日……哎,必定是為了昨晚瀾止說的那番話,也罷,為了不讓子塵尷尬,便有著他去吧。
莫雲淺被容子畫訓了一頓之後,心中更加窩火,將所有的不是否算到右相府頭上,她一抽腰上的軟鞭,一個人騎著馬就去了右相府,容子畫派人隨後盯著去,一舉一動都要回來報。
而站在太子府外面子塵也悄悄跟了去,莫雲淺來到右相府,守門的護衛一看是這位姑奶奶,立即就頭大了,壯著膽子攔住她,還沒說一句客套話,就被她一鞭子抽開,「今天誰攔著本小姐,別怪本小姐把他抽成麻花,叫右相這隻老狐狸滾出來!」
莫雲淺連著幾鞭子,舞的跟火龍一樣,將那群守門護衛抽到站不起來,她一路打進右相府,子塵悄悄跟著,暗讚莫雲淺好身手。
「右相你這個老賊,把我師傅交出來!」莫雲淺一鞭子抽碎大殿裡的花瓶,緊接著又一鞭子甩到旁邊的裝飾去,將大殿內的所有瓶瓶罐罐都抽碎了一地,玄兮與玄音趕來時,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莫雲淺到底是吃了稱砣了還是怎麼了?為啥一口咬定君莫夜在右相府啊?
「莫雲淺!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當右相府是你自己家了!」玄音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千金小姐的脾氣直接往頭頂竄,「來人,把她給本小姐立即拿下!」
玄兮站在一邊冷眼相對,莫雲淺三番四次大鬧右相府,今天把她綁了,就算是告到皇上那去也是莫雲淺理虧,只是她很好奇為什麼莫雲淺一口咬定是右相府藏了君莫夜?
玄兮一聲令下之後,立即就有不下幾十名的護衛帶刀擁了上來,莫雲淺單槍匹馬氣勢上卻一點也不輸,今早她一起床,就聽太子府中的丫鬟和奴才們竊竊私語,說上街上買菜時聽別人說君莫夜是被右相府藏起來,且有人親眼目睹了,這個消息讓她瞬間就清醒了。
「哼,人多又怎樣?本小姐會怕你們這群窩囊廢?今天無論如何,這右相府本小姐是搜定了!」莫雲淺一鞭子朝人群中甩去,放倒了五人,她身輕如燕,在人群中竄來竄去,身子忽高忽低,不一會就往迴廊處去了,直奔右相府內院,玄音見狀立即就要追去,玄兮把手一攔自己追了去,玄音的伸手不如莫雲淺,上回就已經分出勝負了。
莫雲淺輕功極佳,玄兮追到了兩人已經打到了後花園,這裡的花被莫雲淺用鞭子掃的不成樣子,幾十名護衛把她圍在中間,她亦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我就說你們若不是真心虛怎麼會不讓本小姐搜呢?今天皇上親自駕到我也一定要搜,你們識相的最好是沒有動我師傅一根頭髮,否則,我莫雲淺可不管你這是什麼狗屁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