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畫微微一顫,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蛋更紅了,但又不好在君莫傾面前失態,連她個女子都不介意,自己若扭扭捏捏豈非有失風度?容子畫盡量從容起身,走到床邊時只見君莫傾已經上床躺到裡側了,他目測了床的寬度,好在夠寬,不至於多個人就緊挨著。
君莫傾背向外,側身躺著,是不想他尷尬,心細如塵讓容子畫心中感動,他合衣上了床,盡量往床邊躺,本來一張大床,夠躺三個人,兩人一個向裡擠,一個向外逃,被子都只蓋住半個身子,硬是讓這雕花大床委屈成了小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連呼吸聲都是十分小心,躺到床上兩個多時辰,硬是睜著眼睛到夜深,可誰也沒先睡著,就這麼閉著眼熬到了半夜,半邊身子露在外面的君莫傾直覺渾身涼颼颼冷的慌,但又不敢往外挪一挪,於是就這麼挺著,冷的身子直想哆嗦,容子畫倒是好些,他是習武之人,身子比君莫傾要硬朗的多,只是半個身子在床外,也委實不輕鬆。
就這麼迷迷糊糊到了凌晨,兩人意識都有點模糊不清了,漸漸也各自入了夢,半夜風寒,加之如此僵硬的躺著,君莫傾冷的顫抖了起來,半入夢的她習慣了一人睡覺,當下冷傻了也忘記床上還有個容子畫,於是本能的把身子一縮就往中間滾去,被子蓋到身上的溫暖感覺讓她在睡夢中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這麼一滾,當下就挨到了容子畫身邊,柔軟溫暖的身子大大驚嚇了容子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就滾下床去,暗暗使了些臂力抓著床沿,才不至於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