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文房四寶伺候。」皇上立即下令,嫣然速度很快,彷彿早早準備好了一樣,君莫傾一邊想著瀾止的模樣,一邊畫著,待一副人像畫成,幾人都點了點頭,似乎這賊人就該是這幅醜陋之相。
「想不到還頗為年輕,是個少年。」皇后娘娘略略失策,她本以為無影盜花是個中年老人,子塵卻覺應當如此年輕,「我曾追蹤過他,他輕功了得身手敏捷,不可能是上了年紀的人。」
君莫傾暗下鬆了口氣,她畫的根本就不是瀾止,而是以前在新聞聯播上看到的那些搶劫犯啊殺人犯啊什麼的,憑著印象結合出來的相貌,起初她最怕的就是瞞不過子塵和容子畫,這兩人一個追蹤過瀾止,一個跟瀾止交過手,若不斟酌仔細,很容易被他們挑出疑點,故而她畫的稍稍年輕了些。
子塵接過畫率先離開了太子府,皇上與皇后也因事物繁忙沒有逗留太久,商量了擇日再舉行婚禮之後就回宮了,唯有太后還不放心,非要親自檢查君莫傾的身子,弄的君莫傾尷尬不已,容子畫也尷尬的出去避嫌。
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后,一直守在門外的容子畫才得以進來,此時君莫傾已經下床,身上喜服沾了很多泥土,也有被割破的地方,她渾身特別酸疼,那山坡也頗高,滾下來險些沒疼的昏過去。
容子畫過去扶住她,卻沒有說話,把她扶到桌子旁坐著,體貼的倒了杯茶給她,等她喝完了茶,也休息的差不多,容子畫還是沒有開口,這讓君莫傾略有失落,她以為容子畫起碼會問問昨天一天都發生了什麼,也準備好了說辭回答,沒想到人家問也不問,倒成自己自作多情了。
在山上的時候,她想著盡快回來找他,好讓他不用擔心,在摔下山坡的那一刻她幾乎疼的站不起來,但仍堅持要回去,以為他會緊張,會擔心,現在看來卻成了自己瞎操心,人家根本從頭到尾沒問候過一句,是啊,太子妃只是一個虛名,容子畫憑什麼要來擔心自己這個無關緊要之人。
「我累了,想休息。」心裡的失落漸漸填的滿滿的,君莫傾不由嘲笑自己,若是昨天跟著瀾止走,不再回太子府,就還會抱著那一絲絲的僥倖而遠走天涯海角,也不會回來落個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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