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也吃了一驚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見君莫傾噎住了,忙過去給她拍背,只是這丫頭可能也被容子畫的出現給嚇住,力道簡直可以拍死一頭豬,君莫傾被她拍的更加難受,甚至胃裡翻江倒海了起來,想示意嫣然住手偏說不出話來,指手畫腳著甭提多窘迫。
容子畫被她古怪模樣逗的面帶笑意,走過來不著痕跡擋掉嫣然的熊掌,輕輕拍著君莫傾的背,同時遞上一杯清茶,總算把君莫傾從嫣然的手裡拯救了回來。
「怎麼這樣大意?」容子畫看她眼淚都被噎出來,不由有些嗔怪。
君莫傾連連喝了兩杯茶,總算能開口說話,「你神出鬼沒走路也不出聲,我這是被你嚇到了。」
容子畫看著燒烤和火鍋,眼神中有新奇,訝異,還有不明,然而他沒有問,只認真的看著君莫傾,道:「我可以吃嗎?」
這是你的地盤,這些花的是你的錢,我還能不讓你吃?君莫傾點點頭,本以為他不會接受這些古怪的東西,最起碼要問清楚來歷在吃,要知道皇家貴族的命比常人都值錢,萬一吃壞了。
君莫傾重新弄了些燒烤串,又往鍋裡添了些新菜,忽覺有些美中不足,便吩咐嫣然取點酒來,容子畫也未阻止,只是加了一句清酒,他怕君莫傾喝醉了。
兩人時有時無說了幾句話,君莫傾小心翼翼的看著容子畫的神色,畢竟這些東西在現代也不是什麼特別營養品,得看看他是不是吃著不舒服,然而容子畫並無什麼不好的反應,反而很專注的吃著燒烤,眉宇間一片澄淨,似乎還很滿意。
君莫傾也就釋然,不禁取笑自己大驚小怪,現代人的胃是胃,古代的人胃就不是胃了?能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習慣不習慣而已,她淡淡一笑,道:「如何?可還合太子爺心意?」
容子畫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此時嫣然取了清酒來,各自替兩人滿上,君莫傾聞著酒香莫名興奮,以前下斗時候爺爺都會事先叫她喝口酒,不知不覺就習慣了,她道:「再次喝酒彷彿隔了一個世紀。」
容子畫不知她話中深意,一口飲盡後叮囑道:「少喝些,雖是清酒喝多了也容易醉。」
君莫傾淺淺抿了一口,她並不貪杯,只是心中懷念,懷念和爺爺還有夜哥哥一起下斗的時候,懷念那種險中求生的感覺,她記得那時候的自己什麼都無需操心,上有爺爺扛著,下有夜哥哥寵著,生活無憂無慮,而今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凡事都需親自為自己打算,以求謀生。
兩人吃著東西,君莫傾思緒陷入回憶之中,一時無話,冷不防聽容子畫波瀾不驚道:「父皇宣我進宮,三日後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