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乘坐馬車回太子府,容子畫第一時間命太醫檢查君莫傾的傷勢,又親自全程陪伴,連濕衣服都未來得及換,待傷口都處理完天也黑了不少,只是外面的春雨停了,屋裡的容子畫與子塵又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冷若刀刃,氣氛安靜而緊張,君莫傾覺事情並未那麼嚴重,便開口打破沉默,「只是小事,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如今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容子畫看了眼躺在床上手臂和腿都纏滿白布的她,聲音冷了不少,「若這般都只是小事,那麼你認為什麼樣才算大事?」她是有多無所謂?差點被人推下懸崖掉了小命都不在乎,那麼自己急的滿身冷汗馬不停蹄趕去救她又算什麼?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君莫傾從未見容子畫跟誰大聲說過話,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旁悶不吭聲的子塵也開口了,一開口就是一股冰霜寒涼,「那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父皇聖旨都下了她還不死心,竟連欽點的太子妃都敢殺?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這次本王絕不輕易放過她。」
看兩人臉色沉重對這件事很慎重,不僅是因為玄兮要殺自己,可能也因為一些往日舊怨,再想想玄兮在懸崖邊曾說今天就算殺了自己也沒人抓的到她的把柄,君莫傾就不想再說什麼,她知道玄兮的想法,玄兮想殺了她之後自己就跳下懸崖,以玄家子女的身手最多只是輕傷,不會喪命,等人找到山崖下,有誰會認為一個渾身是傷半掛在懸崖下的千金小姐會是將太子妃推下懸崖的兇手?別人只會認為兩人失足落崖,而玄兮還會得個為救太子妃而奮不顧身的美名。
正因為容子畫找過來的時候玄兮當時半個身子都在崖下,而君莫傾正努力拉著她,不管當時真相如何,視覺上都給人一種這一切只是意外的錯覺,這也正是在山頂時容子畫與子塵不得不放玄兮走的原因。
「莫傾,玄兮會武功,你是如何躲開她的攻擊的?看你手臂上的傷都只是輕傷。」子塵忽然想起相府一家都會武功,而那玄兮又極其歹毒,所以聽丫鬟說君莫傾被帶到瑤山時,自己與二哥才會快馬加鞭趕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