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後,君莫傾由於泡了大半夜的冷水而開始發燒,醒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還沒睜開眼,她習慣性的伸手在枕頭底下找手機,摸半天卻摸不到東西。
「在找什麼?」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君莫傾還朦朦朧朧,咧嘴笑了笑,接近撒嬌的語氣道:「夜哥哥,你終於捨得回來看我啦?」
夜哥哥?誰?子塵莫名其妙,伸手覆在她額頭上,以為燒還沒退,「哪裡不舒服?」
君莫傾一下捉住他的手,這時容子畫推門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身子僵硬,只聽君莫傾在那胡言亂語,「從小爺爺最疼我們,現在爺爺去世了,夜哥哥,以後小傾只能跟著你了。」
子塵額前冷汗連連,容子畫俊美的容顏略有鐵青,君莫傾仍舊抓著子塵的手,卻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以為入目的會是熟悉的環境,誰知是水藍色幔帳,雕花大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飾,陌生的時代,一瞬之間,她眼裡的光彩散盡,那僅維持不過一分鐘的天真散無影蹤。
她鬆開子塵的手,並無一點尷尬的表情,只是心裡落寞,苦澀,聲音也不經意露出失望,「對不起。」
她落落大方,反倒子塵有點尷尬,那日在修羅山上他也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過分,本來想關心關心她的病情,沒想到聽了人家隱私,只得咳兩聲,裝作不在意的問:「夜哥哥是誰?」
問完這句話,兩人同時看見門邊的容子畫,他還是那樣淡然自若,看不出一點心情,此時君莫傾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只道做夢就掀開被子下床,她從容的拿起淺黃色的古裝,一層接一層的穿上,待要喚曲水進來梳頭時,轉身看見子塵和容子畫的臉已經紅的像染料一樣了,她以為自己臉上粘了什麼東西,對鏡子一照,除了蒼白點沒什麼不妥啊?
「有什麼問題?」君莫傾分別看了兩人一眼,對屋外的小丫頭招招手,「幫我弄個最簡單的髮髻。」
那丫頭進來,對三人行了禮,君莫傾看著眼生,但也沒發表疑問,只看著臉色古怪的兩人,子塵與容子畫面面相覷,一個轉身出了門,一個站起身也出了門,都沒回答她的問題。
殊不知,哪個女子會當著男人的面穿衣服?而且還是兩個男人。
「二哥,這件事你怎麼看?要不要問問她?」子塵穿一身青衣,抱著劍一本正經的看著容子畫。
容子畫站在桃花樹下搖了搖頭,桃花幾朵落在衣袖上,分外清理脫俗,「既然解決了就算了,此事不必再追問,相府那邊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定還有什麼動作。」
子塵冷冷哼了聲:「想逼你趕走莫傾就算了,竟然還請到無影盜花欲毀她聲譽,這口氣我實在嚥不下去,好在右相總算是自作自受,現在無影盜花不僅現身澄清沒有碰過莫傾,還大肆宣揚相府欲毀莫傾清譽,右相此次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踩到自己的尾巴,也徹底斷了想把女兒嫁進太子府的想法了。」
「喔?那個強盜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