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羽麟翼這下可真是急了!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被迫娶了就是了,還這麼語無倫次,真是夠了!「我怎麼可能對你的婉兒動什麼心思?這些可都是羽麟嘯的主意,我受制於人,自然沒辦法,只得照辦了。不過也好,你來了,將她帶走就是!」這話倒是說得完整,更何況,想來你找她找的也是不易。我派出去的人可是都沒有一個生還呢?
「好!那我們這就走了!」寧遠說罷,站起身就準備帶了黎婉素就走。
「你真要走?」羽麟翼慌忙扯住他。
「當然!莫不是要做你王妃?」寧遠冷聲反問。廢話!我好不容易才將婉兒找到,難不成還真留下做你的王妃?笑話!
「不是!」羽麟翼竭力鎮定下來,這小子做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以前不是一向都很冷靜的嗎?「整個翼王府都是他的人,你走不了!」羽麟翼淡淡的說道。
「什麼?」寧遠大驚。隨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婉兒一出現天池就當即撤兵,他們一路將婉兒帶回天池,他竟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找不到婉兒的住處。若非今日這場婚禮足夠奢華,怕是林間偏僻之處都聞得見這喧鬧奢華,怕是他們還是找不到婉兒呢?究竟是怎麼搞的?
「據羽麟嘯所講,她是以貴國公主身份來天池和親。未到成親之日,自是一切都要安排妥當。本王亦是被他困在宮中,不得脫身,自然也無法將消息通傳給你。我只得派了信任的人暗中查訪,結果全部死於非命。我只得停下。直至今日,方才見到她。」羽麟翼皺眉,暗暗敘述道。
「婉兒怎麼會是公主?」寧遠更是疑惑。婉兒去見軍師時,分明是以洛水樓曾經花魁娘子的身份,怎麼一轉身就成了公主?想當初,風日失去婉兒的聯繫,他去詢問公主,公主根本就是對此事一無所知。「對了婉兒,公主給你的那支竹笛呢?」寧遠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問向她。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丟了。」那麼長一根竹笛她自然沒有隨身佩戴著,只得放在隨身的行李裡面。至於什麼時候丟的,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不記得?」寧遠聽此不禁大驚失色。莫不是···
「嗯。」黎婉素衝他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怕是誰拿了也說不定啊!
「你府內有大夫嗎?」寧遠見她肯定的對他點頭,心內愈發不安,慌忙扯了羽麟翼問道。
「有是有!怎麼了?」真是的!這麼著急幹什麼?又不是誰重傷快要翹了?
「去叫啊!」寧遠又是一個吼叫。震得羽麟翼不自覺的撓撓耳朵,回頭可別真的聾了!
「不行!這會兒外面人太雜,我分不清敵我,會出事的!」羽麟翼嚴肅道。心裡也是納悶,這傢伙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你是找了她很多天都沒找到,是很火大!本王可以理解!但是,你只會兒又那麼猴急的找什麼大夫啊?莫名其妙!
「婉兒···婉兒她可能是又被人下藥了。」寧遠略是想想,倒是鎮定一回,沒有嚷嚷出聲,只是附到羽麟翼耳邊繼續說道:「婉兒以前就曾被人下藥,那種藥可以讓人失去短暫的記憶。我是想這次是不是···」寧遠附到他耳邊自是免不了一陣嘀咕。羽麟翼被他這一陣熱氣呼地,耳朵更是癢得厲害,隨手推開他,走到黎婉素面前就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被人下過藥?這次你確定你沒有失去哪一個階段的記憶嗎?」
找死!寧遠惡狠狠一拳擊向他的背。臭小子!小聲跟你說就是不想婉兒記起當時那些事,你倒好,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啊額!」羽麟翼被一陣襲擊,又是得瞅著面前的女子對寧遠自是反抗不得。只得強力忍住。下手夠狠的!
「沒有。」黎婉素搖搖頭。雖然不清楚他們兩個在搞什麼鬼,但是,他的問題她大體還是清楚地。這次確實是與上次不同,那一次自己都可以覺察到是有一部分記憶喪失了,這一次卻沒有。
「你看,好了吧!我就說了沒事的!」羽麟翼轉過身丟給寧遠一個白眼,又是顯擺又是無語道。
「那我這就帶她走了!」寧遠也不在乎,權當是沒有看見。
「絕對不行!」羽麟翼再次麻利的站起身,免不了一陣嚷嚷:「老兄!你讓我歇會成不成!伺候外面那幫兔崽子都夠受的了,你歇一歇行不行?她是絕對不能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都已經說了她的身份是黎錦的公主,是來和親的,怎麼可能放她走呢?不然,羽麟嘯可就又有借口開戰了!」
「羽公子,我不是公主。」黎婉素突然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這···」羽麟翼亦是無奈,誰讓他攤上這麼兩個主了?
「我不會跟他走的,你放心。」黎婉素仍舊冷靜著。事實已經過分的明顯。她是黎洛軒臨時冊封的公主,而她本人竟然毫不知情,就這樣稀里糊塗的便來到天池的國境。
她是一枚棋子。
「婉兒!」寧遠愈發著急。
「翼王,能不能把我安排到一個清靜點的院落,我不想受人嫉妒而惹來是非。可好?」黎婉素淡淡的說道,並不看寧遠一眼。她的心裡早已清楚,她這一生再也與任何人無緣,那個表面溫和實際冷漠的男子已經將她傷透,她根本沒有氣力再來考慮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