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那麼一瞬間,她想她就要沉迷。從未有人這樣對待她,一絲一毫地緊緊逼迫,動作又是那麼的輕柔和小心的呵護,像是對待心愛的寶貝。
她惺忪的閉上眼,有一點點忘記了自己是誰。可是,寧遠忽然就大力的扯開她腰間的束縛。她的纖腰一陣收緊,被他緊緊地抱住。她突然就清醒過來。卻是用盡全力都無法將他推開。
「喂!你弄錯了,我不是婀娜,我不是她!」她一遍遍的強調著,身上男子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寬大的手掌不安分的就要觸到她的肌膚。
「我是黎婉素,寧公子!」她猛地衝他吼道。僅餘的力氣只能夠努力清醒。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她的身體好像也是火熱著,不由自主的會向他靠近,會···就像是想要得到什麼一般。怎麼會這樣呢?他不是說···還是?
「黎婉素!婉兒?」寧遠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呢喃著,抬起頭迷茫的望著她問道。婉兒?怎麼回事婉兒呢?婉兒躲他還來不及呢?
「是!」黎曉大力的吞嚥一口唾沫,努力別過眼睛,不去看他早已腥紅的雙眼所泛出的情慾。「是是!我就是!」她用力掙扎著,想要將面皮扯下,也好讓他看得清楚。可是雙手被他緊緊地鉗著,根本動彈不得。
「不是不是!」寧遠忽然放開她,用力的搖著頭,續又吐字不清著說道:「你怎麼比得上她?她可是傾國傾城的女子,絕代風華的容貌,你有什麼資格和她比?」寧遠不屑的說道。
黎曉苦笑,他記得的竟然是這些。那麼他喜歡的原也是她那時絕世無雙的樣貌了。亦是怪不得,他會用盡心思來幫她醫治臉頰上的疤痕。
黎曉趁著他鬆開她的那一會兒,匆忙地扯下自己臉頰上的面皮。
只一陣輕微撕裂的疼痛,她沒有辦法,用力過猛,自然是會有些疼。
寧遠再看向她的時候,怔怔的,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慌忙從她身上起來,卻是受力不穩,險些跌倒。他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才站穩。就急急地問道:「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黎曉站起身,略微的整理好衣衫,衝他莞爾一笑,不急不緩的反問道。
「你···」寧遠一時語塞,扶住一旁的桌子方才猛咳一聲,垂下眼眸追問道:「剛才···一直是你?」難道一直是婉兒?他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剛才那女子分明是···分明···
「寧公子莫是忘了?」黎曉輕微的嘲諷道。
「不對不對!」寧遠暗自運功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愈發覺得是哪裡不對勁。
「你做了舞姬?」他忽然冷下臉色,質問道。
黎曉對他這張易變的臉仍是有些不適應。緩過一口氣仍是回道:「是啊!寧公子不曉得嗎?」你竟然回來問我!若不是你的主意,我又怎麼會?
「你怎麼可以做舞姬?」寧遠忽然衝她喝道。
「我怎麼不可以?我為什麼就是不可以?」黎曉氣極,也懶怠得與他糾結那其中的一些根由。只是被他的氣場震得略微後退一步。若不是你寧大宮主,我又怎麼會?這時,你又來質問我,倒還是那麼理直氣壯!再者說了,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別人做得來的,為什麼我就不行?
「你!」寧遠氣惱的垂下手臂,打又打不得,罵了又不知怎樣整合言辭。真是夠了!「反正就是不行!」他氣急敗壞的說道。不行!就是不可以,總行了吧!
「幼稚!」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那麼小孩子脾氣,又不是法令規定都得聽你的!黎曉輕聲嘟囔著。整個人氣鼓鼓的,想想都覺得不理解他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你說什麼?」他忽然就鉗住她的下巴,不要以為他聽不到,哼!
「沒什麼。我能說什麼,我又敢說什麼啊,寧公子!」黎曉仰起臉看向他,滿眼滿臉的不忿都那麼明顯。只是翹起的嘴巴分明又成了另一種誘惑。
「喂!」寧遠放開她,坐回原來的位置,兀自沒好氣的嚷道:「你怎麼會想要做舞姬的?」
「誰說是我想的?」黎曉輕聲反駁。
「不是你的要求?」怎麼回事?若非她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洛水樓的老鴇怎麼敢動她一絲一毫?寧遠蹙緊眉目,才不過幾日,他去處理宮內之事,回來後,婉兒竟然已經是洛水樓的花魁了!
「是!怎麼不是?肯定是我的要求。是我想要在人前跳舞,是我···」黎曉只是顧自的嘟囔著,跟你說有什麼用。再說了,我們的關係,呵呵!我們根本就是沒有關係。我只是目前受制於你,未必要一直受制於你。
她正說著,便聽寧遠忽然衝著門的方向吼道:「去把老鴇叫來!」
「是!」門外似是有一個男子應下,不一會兒,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近。
那老鴇進來,一直埋著頭,想來也是有人事先提醒好了主子的心情是好還是壞。故此,才多了些眼力見。
「公子,不知公子找老身是有什麼事?」那老鴇恭敬著問道。沉著鎮定,倒也是不慌不忙。
「是你讓她做舞姬的?」寧遠冰冷著質問道。怒氣隱忍著,幾乎就要噴薄而出。
「不是!老身聽黎姑娘說,是公子的主意,所以就沒有多加過問。」雖然是有一些略微欠妥,但是主子的意見,本也不是他們應當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