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她是妖?
    那些霧狀的氣體緊緊環繞著床榻上的女子,漸漸將她抬高,鬆散下來的長髮直直的垂著,好像···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抽離。該不是···?

    該不是她的期限到了?所以···所以,這樣的情景是有鬼魂來將她帶走。林磊想著,瞳孔愈加放大,險些驚叫出聲。

    要不要阻止?要不要救她?

    林磊的眉目擰成一團,高大的身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房內的情況。救她,他未必有那個能力。況且,如果她果真是妖,這樣被帶走,對於人世間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畢竟,妖怎麼說也是與人不同?妖是會魅惑人心的,他不會不懂。

    可是,他似乎有一些不捨得。也許,是因為自己從未見過那麼美麗的女子吧!他勸慰自己。

    只是猶疑的那麼一小會兒,他沒有離開,亦是得以清楚地看到所有不為人知的事。

    她的雙臂緩緩垂落下來,寬大的袖擺被從窗口吹進的一陣微風輕輕擺動著。像是顫動。林磊愈發覺得不妥,腦海裡的記憶迅速翻滾,一一排查,不可以有什麼遺漏。

    師父說過,只要是妖,每月的某一天夜晚,都會變回原形。每一個妖的妖性不同,所以被選擇的日子也是不同。

    林磊猛地轉身就要離開。他太清楚,如果看得清晰,就再也沒有回寰的餘地。

    「啊!」黎曉忽然一聲尖叫,那聲音幾乎刺破他的耳膜。林磊不經思考的就轉過身來,她的雙臂赫然已經蛻變成蝴蝶的翅膀來,還有她的身體,也正在一步步蛻變。不多時,便是一隻碩大的蝴蝶。紫色蝴蝶。

    怪不得,怪不得她跳舞會是那麼美。怪不得她跳的蝶舞,是那麼栩栩如生。好像是真的蝴蝶一樣。卻是沒想到,她果真是蝴蝶。她是妖!

    她是妖!

    她緩緩縮小,變成一直正常蝴蝶的模樣。

    林磊終於還是大踏步的離開。

    「是不是又有什麼事要我幫你?」他才不信他會那麼好心專程找他,只為了在這裡小聚一會兒。

    什麼是又?寧遠撇他一眼,卻也不能發作,求人哪!「雪蓮!」他輕輕說道。

    「你要醫治她的臉?」羽麟翼疑惑道。

    「是!」

    「她的臉可是第二次被劃傷。按說,就是仙藥也未必能···」

    「我知道!」寧遠冷聲打斷他。

    「那你還···」還這樣!冥頑不靈啊!

    「幫還是不幫?」

    「幫!」羽麟翼極其無語的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眉目緊緊繃著,確實是與他那張妖嬈魅惑的臉不甚相宜。

    「需要我做什麼?」他不是不知道他們兄弟反目。他的那個皇兄羽麟檠陰狠狡詐,以小人之心度他羽麟翼小女子之腹,生怕他會威脅到他。只是,若不是別無他法,他亦不會向他開口。

    「不用!」這還像話!羽麟翼揚起唇角,略微笑笑。輕音發出聲。確是一個很蠱惑的聲音,也該是個很誘人的男子。寧遠定定的看著,險些生了非分之想。臭小子!什麼時候能夠像個男人一樣?真是夠了!

    「不過,你不要抱什麼希望。她的臉···」羽麟翼略怔,仍是補充道。

    「我知道了大哥!」寧遠無奈的重重點頭。「你不用三番五次的提醒吧!」

    「隨你!」羽麟翼鄙他一眼,也不再追問。哎!反正你說的什麼絕世傾城的美女,本公子是沒見過。也沒那個興趣。至於,哪天你要是真有本事能夠把她醫好。我倒是樂得見見,看看是誰家女子能把你迷成這樣。天天的三魂不見了六魄。

    黎錦皇城內一名黑衣男子輕巧的跨過每一個屋頂,最終停留在皇宮內最高的一座建築物上方。他靜靜地坐下來,姿態哀傷,摘除了面巾的臉頰,剛硬威武。

    他的唇畔輕輕動著,不知是在呢喃著一些什麼。

    十年前,當他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時,師父便已將畢生的功力傳授於他。那一天,是落葉滿地的時候。他跪師謝恩,三拜九叩之後,背了行囊下山行走江湖。

    之後,他偶遇一個老者。那老者直直的指了他的眉間,念叨著,非命之數,不可抗拒之類的話。那老者的武功並不及他,但他總歸是沒有江湖經驗,被他下了迷藥之後,也只能夠跟隨。好在後來才知道,那老者只是看中他,想要收他做徒弟。但他不肯,曾以絕食相對,最終也只是認他做了乾爹,才算作罷!

    乾爹是江湖中隱秘的降妖除魔者。五年前,他忽然失了瘋癲之症,只在最終清醒的那一刻留有遺言,讓他去做皇上身邊的侍衛。乾爹說,皇上待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想要讓他替他報恩。

    「孩子,算是乾爹求你,六年,只要六年,你隨意去哪,乾爹···求···求你!」

    「好···好好!」他只得連聲應下。乾爹的最後一口氣,他不能不孝。

    現在,他終於是明白了,乾爹當初分明就是看到了今日這一刻。他要他除妖。而且,乾爹算的時間是那麼剛剛好。

    黎婉素是一隻妖。蝴蝶。紫色蝴蝶。還是那麼美那麼魅的紫色蝴蝶。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執意為他上藥的情景。

    「本宮就是不想給皇上多事,你···」她氣極,恨不得拿個青瓷的花瓶砸暈了他才好。只是,方一瞥眼便見他伸直的左臂不知何時竟是有血水滴落。

    「你受傷了?」明知故問!現在可好,換她恨不得抽自己一掌了。

    「要不···要不要上些藥?」她關切的問道。心底滿是愧疚。若非她那般用力地去推他,他也不必這般了。

    「不勞娘娘掛心了。卑職自會處理。只願娘娘切莫衝動中了別人的圈套才好。」

    「你是因為幫我拿解藥才受傷的?」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