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寧遠:你在給我機會?佛笑笑,沒有回答。 本公主什麼都知道
    「本公主什麼都知道。」黎洛婕不屑的看他一眼,仍是不自覺的撫撫胳膊,努力的壓抑住突如其來的寒顫。哼!不是愛得要死要活嗎?怎麼這會兒又是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受折磨了?想想,又是不甘的附加道:「還有,本公主可是警告你,你別因了自私之事,就誤了她的性命。她可是···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我的事還不勞公主煩心!」三天?他又何嘗不知道只有三天的時間,可是···

    「你在害怕什麼?」黎洛婕佯裝疑惑地問道。突然從椅子上跳起,眨眨眼睛,走到他面前,略略翹翹嘴巴,定定的盯著他任何一絲的神情變化。

    「還請公主自重!」寧遠面無表情地答了一句,便逕自端起手邊的茶啜飲起來。

    「自重?」黎洛婕對他突然間冒出的話很是不解,疑惑的看向對面的男子,繼而認真地審視了一下自己,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確實是有些···有些太近了。也顧不得去看一旁的風日有沒有注意到她的窘態,只乾咳兩聲,便踱到一旁,自言自語道:「本公主當然知道!「說罷!又是極性轉彎繼續之前的話題,「至於你···你害怕的是什麼,你自己其實清楚得很!」

    「你害怕待她神智清醒以後,她會想要回宮。你還害怕日後,她對你連現在僅有的依賴都沒有了。你最害怕的,是她親口對你說出一些殘忍但又很現實的話,對不對?」黎洛婕一一挑明。漂亮姐姐的心思她自是明白。可是皇兄呢?肯定以及絕對是給不了她幸福的。而且皇宮哪裡有江湖來得自在,況且在這裡,她也可以時常陪陪自己。

    寂靜。絕對是死一般的寂靜。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寧遠的手指早已緊握成拳,青筋隱隱暴露。而黎洛婕仍是熟視無睹般,只饒有興趣地等他的回答。

    「公主有話不妨直說。」自是一旁的風日開口調解。公子對這些事向來不屑,偏偏這公主還是個刁蠻的性子,不依不饒,可是夠他受的。

    「咳咳!」黎洛婕顯然是沒預料到風日會突然開口,不小心嗆了一嗓子水。略略舒緩下來,也不再繞彎了。只直說道:「本公主的意思,就是趕快給漂亮姐姐服用···恩,不是,給本公主的皇嫂服用幻眠散的解藥。至於她的去留之事,就包在本公主身上了。」

    「你要強迫她?」仍是風日待主發問。除了強迫,他還是真想不出這個公主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什麼話?」黎洛婕毫不客氣的丟給對面的主僕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堂堂黎錦皇朝的公主會使那種下作的手段嗎?」哼!臭風日!要不是給你面子,看這裡有旁人,非把你臭扁一頓不可!

    不過,這個確實不好說。風日暗自想,自是沒有明言回答。依這個公主的鬼機靈,就是不是強迫,怕也不是什麼別人能夠接受的辦法。

    「不信是不是?」黎洛婕氣極,若不是她刻意壓著,否則的話,非得上去揪住他們的衣領,把他們酣暢淋漓的大卸八塊不可!

    什麼嘛!難道本公主在你們眼裡就那麼不可靠嗎?哼!

    「喂!我可告訴你們,黎婉素她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呢!你們就放心吧!依她那麼好的性子,定是會還的。」笑話!難不成直言相告那日自己的膽怯之事。

    還真是強迫!風日差點沒鄙夷的笑出聲。不過,公子說到底是不想為難那位黎姑娘。這樣由這位公主來為難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們走!」寧遠終於開口,卻是撂下這麼一句話。氣得黎洛婕很是咬牙切齒,可惜再一抬眼,兩人早已是毫無蹤跡可循。只手心裡不知何時竟是握了一粒藥丸。心下自是明瞭。哼!還算你有良心。也不枉費我這麼幫你們。

    深夜裡,洛水城唯有這一家洛水風月樓會這般燈火通明。不同男子常常會在剛剛傍晚時便來訪,因為裡面的不斷更新的花樣,還有那些女子的各種「功夫」。當然,這裡還是整個洛水城最豪華的地方。偶有在廂房裡上演鴛鴦倒鳳的遊戲,亦有廳內還被那些妖嬈的女子不停灌著酒的賓客。只有二樓拐角處老鴇的房間內,安靜著像是沒有人存在。

    房間內,一名打扮妖嬈神色卻是萬分恭敬地中年女子,靜靜地給屋內的男子倒了一杯茶,便又傾身走了出去。

    出門後,仍是那個風情萬種徐娘未老的模樣。眼角眉梢的笑儘是嫵媚。朱唇彷彿血染,不說卸了妝會如何,世俗男子看的也是這般,便足夠。

    廳內站立的男子恭敬地為坐上的白衣男子遞上茶,神色略有不解,仍是問道:「公子,那公主···」

    「她喚婉兒為姐姐,想必有過來往,且感情應是不錯。」

    「是!」那男子應下,亦不再多言。他確實是有些忽略了,公主講起黎婉素時,確實是很認真,且是關心為重的。

    一個月後。

    黎婉素的身體早已是調理好。每日裡百無聊賴,只幸好有洛婕相陪,才不致那般寂寞。

    一個月,她從未出府。而且有關她的臉,她記得是被人劃破,只是事情的根由卻是想不出一絲一毫來。後來,也就作罷!洛軒哥哥有他的為難之處,她還能夠有什麼強求呢?至於寧遠,她只略略記得昏迷時他抱過她,卻是一個月來都不曾再見他。洛婕說,他一直在外為她尋找神醫,可以醫她的臉,恢復她的往日容貌。

    她一直想見他,問他是否拿到了那把匕首?亦告訴他,他真的不必為她做這麼多,他日,她還不起。而且,她並不那麼看重相貌。從前在宮裡,是因為洛軒哥哥,她不想他覺得她慘不忍睹。而現在,她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好,還有公主對她好像親姊妹一般,樣貌的事真的就不必介懷了。

    洛婕說,她的皇兄知道她出宮之事,只是不知是被寧遠帶走。這其中的差池黎婉素懂得。洛軒哥哥是為她著想,只是他日再謀進宮之事,怕是她再也沒有那個心力了。

    憑空消失的一段記憶,可能是太過真實殘忍,接近於真相,所以才被人下了藥忘記。只是,她不問,不代表她想不到。

    洛婕還說,寧遠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冷酷,但是對她卻是真的情深意重。這些,她知道。很早以前,他看她的神情,她便懂得。可是感情又怎麼能夠強求呢?

    寧遠身邊的那個手下倒是常來。那時,她便會沒事做了。公主常常纏著他做一些看似很無聊其實暗合某些心境的遊戲。黎婉素看那個叫做風日的男子總是萬般無奈的樣子,不覺得想笑,他的愛情來了,他還不知道。

    洛婕說,那個風日還不如他的主子呢?好歹寧遠不是那麼···那麼那麼的悶葫蘆!洛婕狠狠地重複「那麼」這兩個字,看來真的不是一般的悶葫蘆了!

    是呵!風日怎麼就還不明白公主的心意呢?  

    煙塵繚亂的俗世,來往循回的人群。每個人都像是在尋找一個出處,安然快樂。結果到終結時才會發現,他們的腳步原不一致,但終點相同。那個地方叫終結,是死亡。

    可是,萬物循環往復,卻也有與世同生的人。那一種人叫仙。他們在直上雲霄的地方。而向上,再向上,穿過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和隨意飄飛的雲朵。最頂處有一個白眉玄虛的白衣男子和金光籠罩的佛。

    那男子望向人間,萬萬丈之遙依然看得清晰。城王府內的女子面容已是不堪,較之在貝勒府時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心裡緩緩漫起一股道不明的酸澀,衝到鼻尖,幾乎是想要流下淚來。

    你因她而心痛?佛只微笑著,略略揚起唇角看著他。他便知道,佛能夠讀的出他的心內之語。

    「你在給我機會?」寧遠盡量隨意問道,是無謂的姿態。他向來這樣,早已習慣了上萬年,或者更為久遠。

    你終於承認那是你!佛笑笑,一切亦是盡在不言中,不必回答。

    寧遠自是明曉。他在給他機會。紫蝶在異世裡的境遇,他沒有讓她早一點遇見他,但他還是給了他機會,給了他時間來與她相處。

    寧遠:他們的結局如何?

    他這樣問,卻是突然不知道這裡的他們是自己與紫蝶,還是那個叫做黎洛軒的皇上與黎婉素。

    佛:不知。

    寧遠:你無所不知。你看得清過去未來。

    佛是唯一一個看得清過去未來的人。他說不知道,已是有蹊蹺。

    佛:世事難料,命運···原也可改。

    寧遠:那你告訴我,她命途的終點在哪裡?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