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坤寧宮仍是單單余了兩人商談一些什麼的背影。
「阿嬤,那邊的情況最近如何了?」著有明黃華服的女子問道。照常理說,那狐媚子原是不該如此耐的住寂寞的。那個新冊封的妃子會不施盡了媚術用盡手段勾引皇上呢?更何況,她偏偏還長了那樣一張清純可人的臉,在這**更是少見。
「回娘娘的話,婉妃與太后娘娘那邊的情況,與娘娘所料有極大的出入。」那青衣嬤嬤立在一旁,恭敬道。
「此話怎講?」皇后放下茶盞,語氣亦是不再似之前那般輕鬆隨意。
「是這樣的娘娘。」青衣女子垂首而立,倒是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婉妃那裡,皇上算來也只去了兩次。冊封當日被拒門外,而後便是太后娘娘親自代她說情那回。至今···恩,至於太后娘娘那裡,這幾日竟是緊閉宮門,連皇上偶爾的請安也一同免去了。對於婉妃的事,亦是不再過問。想來,怕是病症嚴重了,獨留了阿玉在宮內用那些個江湖術法醫治呢。」
「如此···」皇后略略沉思,不禁歡喜,扯扯青衣女子的衣襟,極為肯定的探詢道:「阿嬤,你覺得,如此···是否為天賜良機呢?」想想,愈發覺得是時辰到了,不待那青衣女子回話,又逕自說道:「在這個時候,我們剛剛好可以趁那老妖婆無空暇用羽翼保護她。到時,隨意安她個罪名,便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名。」
「娘娘!」那青衣女子似乎略有不忍,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奴婢看那婉妃倒是安穩得很,只是生得漂亮些,其他的,也未發生過什麼罪過。娘娘倒不如就這般順其自然吧!畢竟皇上,怕是也沒有幾分待她喜歡。至今,連一次臨幸都不曾有過。」
「怎麼?你還有空替她可惜?」皇后冷笑兩聲,眉眼斜睨著不知望向何方。
「奴婢不敢!」那青衣女子愈發恭敬,自是聽得主子的弦外之音,便恭言補充道:「娘娘吩咐的事,奴婢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敢?」皇后冷哼一聲,鄙夷道:「本宮平日是待你與旁人是有些不同,但你可是要記得清楚主僕之別,莫忘了分寸。你是本宮的奶娘不假,本宮今日可讓你居於眾人之上,也可讓你···好了!你只記得便好,無論如何,都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宮。聽明白了嗎?」
「娘娘說的是!」那青衣嬤嬤倒是沒有太多慌亂,似是已然習以為常。
「本宮說的當然對!」皇后又是一聲厲聲呵斥。想來那狐媚子倒是精明得很,不僅籠絡了太后,一心一意的想要讓她做皇后。如今,連自己宮內的人都覺得她只是可憐的丫頭,真是會做戲呀黎婉素!皇后冷哼一聲,才略歎一口氣,說道:「阿嬤,你可是清楚,這幾日,皇上是沒去她那裡,可是也沒去別人那裡。大一開始,她對皇上使的便是最高明的那一招欲拒還迎欲擒故縱之際。這個計策,倘若換了旁人怕是也不至於這麼淋漓。只到了她那裡,那可是一張天生的狐媚臉,再加上太后那老妖婆時不時的推潑助瀾,偶爾又給他們製造點機會,怕是會用到極致的。」
「娘娘教訓的是,是奴婢愚鈍了。」
「罷了罷了。本宮讓你打聽的事,現在可是有回音?」
青衣女子點點頭,便上前一步附到皇后耳邊輕聲低語幾句。
「什麼?」皇后大驚,早已是花容失色。若非一旁的青衣嬤嬤眼明手快的攙住,怕是要昏厥過去。略略緩過之後,才又小心問道:「已經確定嗎?」
「確定了有些時日了。可以調動十幾萬大軍的虎符,如今就應在萬歲爺的書房放著。」
「果真這樣!」皇后空洞著眼睛,竭力鎮定著。「有迴旋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