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他那麼愛你,不會傷害你的吧。」夏夢問道。
「愛?你以為他真的對我有愛嗎?不不不!不是的,那只是他的一種佔有慾!如果我屈服於他了,他便會把我像那些後宮棄妃一樣丟棄!」
「……」夏夢沒有想到,在雪飄眼裡,司空希瑞竟然如此不堪!或許,那個男人對待自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或許,這也不過就是利用?
「那你跟太子說過你的心思嗎?」
「沒有……怎麼能說……已經晚了……我已經嫁作人婦了,怎麼還可以那般的不知廉恥!」雪飄說著,眼中已經噙了淚水,那顆飽含著悔恨的淚水,最終還是被殘忍的收回了。
「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呢?也許你說了……換來的會是三個人的解脫……也許,太子也喜歡著你呢!」這就是古代女子的另一個悲哀,除了要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在一個男人身上,悲慘度日之外,還被殘忍的禁錮了思想,對那最單純的愛戀,竟連嘗試都是奢望!
「你別安慰我了,我從小就跟在大皇子身邊,我和他之間的歡樂,恐怕只局限在八歲以前了吧……」雪飄還依然盯著平靜的水面,心,恐怕已經沉到水底了。
「原來是這樣……既然連這些都不敢奢望,那你企圖離開,又是為了什麼呢?」
「只是想離開這裡而已,或許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孤獨終老,都比現在這樣來的幸福。就像你說的,要在這裡好好活下去,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我累了……我不想再成天防備著什麼了!」雪飄說得有些激動,彷彿是極其痛恨的,竟然說紅了眼睛!這是夏夢至今不曾見過的情緒!
舒緩了下心情,雪飄閉上疲憊的雙眼,繼續說道:「知道嗎?我曾經想過去死 ,可是我不能讓哥哥擔心。父母早早離世,是哥哥省吃儉用著把我拉扯大的,我要是死了,豈不辜負了他的這半生辛苦,我不能這麼自私……可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像這次的事情,我已經經歷過一次又一次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抗到幾時!直到那日在花園見到了你,我才看到了希望!」
聽到這裡,夏夢還是忍不住的挑起了很不老實的眉毛,彷彿露出了她有些直爽的本性:「我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地方。」
「呵呵,我說過的,你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從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了!」
「……」夏夢繼續挑眉。
「你以為你的冷笑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嗎?你以為面上假裝的軟弱任何人都無法看破嗎?還是你覺得,你眼睛裡的鎮定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看懂的?」雪飄的語氣並未有炫耀什麼,只是以一種直接的方式,攤開在了夏夢面前。
「還是被你看到了,我之前就一直都很不安呢。現在,反倒是輕鬆了不少,呵呵!知道嗎?第一眼看見你,我也就知道你是個麻煩的女人。」直到剛才的對話,夏夢還一直保留著自己的真性情,這下,說清了,想開了,倒是放開了不少。
看來,這次談話的重點,這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