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城主向主屋踱步。院子不大,沒幾步便到了。那個漂亮的小童,機靈的從三人身後猛地竄出幾步,早一步掀開了那扇通體碧綠、天然雕琢的竹簾。還可愛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見小童這般做派,張城主無奈而又帶些寵溺的笑了笑。但也不客氣,與夏夢二人謙讓、推搡著,先後進了屋。進得屋去,理應好好觀摩一番,卻意外的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這不是……
還未等夏夢叫出那人名字,張城主便站過去,先一步作了介紹:「晨,這可是我的貴客,才學不在我之下。不,應當是雪明自歎不如啊。」張城主的話似乎引起了那人的注意,男子把目光移向夏夢,微愣了一下。
從他的眼神中,夏夢看出:他認出我了。不錯!
這兩人站到一塊兒,還真是……很漂亮的風景呢。兩個都是帥哥,也同樣一身白衣,只是一個凌厲,一個柔和……說不出來的般配……這詞用的。
這次倒輪到夏夢搶話了:「大人不用介紹了,我和莫晨,算是認識了吧。」對,這就是前幾天還沒到南城時,在黑點裡遇到的那個帥帥的白衣劍客…他貌似還是個武癡……說著看向了莫大帥哥,也不顧張城主有些驚訝的眼神:「我說帥哥(夏夢一直是這麼叫人家的,鄙視。),你不是有急事嗎?怎麼這都過了好幾天了,你還在張城主這兒喝茶呢。」……這語氣,那叫一個不爽,就像人家帥哥欠了她什麼似的。
夏夢也確實就是這麼想的,她以為那天莫晨說的急事只是擺脫她的借口。
莫晨是武癡,但他不是白癡。聽出了夏夢的不爽,看在那頓美味早餐的份兒上(小熊是這麼認為的),莫晨忙解釋道:「我真的有急事兒。」看到夏夢還是一臉不信的表情,莫晨無奈:「我說的急事兒,就是來找雪明兄,請他幫我修補一本棋譜。我那師父除了練武,最愛的便是下棋了,簡直就是成癡了。開始還有人與他對弈,後來他老人家越下越好,到最後幾乎是再無敵手。一日聽得雪明兄很有文采,便來挑戰,結果被雪明兄給打敗了。但被打敗後,師父不僅興趣不減,反而越來越癡狂。回到山中,他重新研讀棋譜,自己與自己對弈,孜孜不倦,只有每日練武時,才會出門。師父他常托我與他二人之間傳信、切磋棋藝,師父與雪明兄便成了忘年之交,我也就與雪明兄熟悉了。這次來,實在是因為我的疏忽,我在給師父收拾書案的時候,不小心把墨水甩在了師父正在研讀的棋譜上,模糊了重要章節。我得知這本棋譜是雪明兄贈與師父的,便想他一定還有備份,就給師父留下一封信,連夜快馬加鞭的趕來了。所幸學名兄這兒確實還有,但修補棋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便多耽擱了幾日。」說完,某帥哥被自己華麗麗的雷倒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說的最長的一段話啊……
張城主也有些吃驚,雖然認識莫晨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他絕對不是多話的人,這……
還沒反應過來,「瘦弱的」張雪明便被夏夢大臂一攬帶到身前:「哦?張城主還有這般本事?夢倒想領教一二。」這話說得張狂。張雪明領教過「他」的才華也不疑有他,便答應下來。
因為棋譜修完了,莫晨也不敢耽擱,跟二人打了招呼,又火急火燎的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