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廳裡已經幾乎全部坐滿了,大多都是男人,只有零星幾個女人貓在裡面。
一個長得很乖巧的小女孩把我們引到了舞台偏左的位置。這兒剛好,既可以細緻的觀察她們的表現,又可以不易被人出來。
我們三人很默契的都沒帶丫鬟來,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坐著,她們站著怪彆扭的。
剛落座,身後就傳來個還算熟悉的聲音:「纓琦、慕凝你們怎麼在這兒?」
「哥?霽……公子好。」
尹劍暘也來啦。紀公子是誰?
理好裙擺慢慢回身……是……顓頊霽!天啊,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遇到他了。雖然他沒有認出我,但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緊張嗎?可能是因為他太帥了吧。
強裝鎮定,低著頭走上前盈盈一拜:「霽……公子,有禮了。」說完趕緊退到纓琦身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慕凝,你怎麼不……」尹劍暘剛想對我說些什麼,在看到走來的緗緗時——呆住了。緗緗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臉瞬時漲得通紅,低頭不語。
一直偷瞄顓頊霽的夏夢沒有看見兩人的窘境,不然一定自告奮勇地去當紅娘,給他倆牽線。
纓琦看到自家老哥做這麼丟人的事情,趕緊出來打破僵局:「好了,我來介紹一下,咳。」
這時,兩人才緩過神來,緗緗兩頰通紅尷尬的看向一邊,尹劍暘的臉上也出現了可疑的暗紅。
纓琦先恭敬地指向顓頊霽:「這位呢,大家都認識哈,是霽……公子。」再向顓頊霽一一介紹「這個是夏丞相的小女兒張慕凝。」他衝我微微點下頭,我也盡量扯出一個微笑回他。「這個呢,是兵部李尚書之女李彩緗。」轉而再向緗緗介紹:「這是我大哥尹劍暘。」緗緗向顓頊霽和尹劍暘一一見禮。
「那我們一起坐吧。」尹劍暘建議到。
於是我們五人一起坐到了大廳內唯一的八人長桌上。這桌子有點像吧檯,人都坐在一側,面朝舞台。本來是纓琦挨著尹劍暘的,後經過兄妹倆一番長談位置從左到右依次是緗緗,尹劍暘,顓頊霽,我,纓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坐在他旁邊,現在心裡亂極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坐的位置有多麼「危險」。
服務員遞上這個長桌的專屬菜單——每人點自己的份,以西餐廳的方式。
我胡亂地點了一個,反正這幾樣都是因為我喜歡才在現代特意學,教給他們的。
雅顏盈盈地走到台上,我早已命人在台前的地下架了幾口大空缸,這樣,就算沒有先進的科技,聲音也可以傳的很遠,紅唇輕啟:「歡迎眾位來到玉人軒,我們特地為大家準備了精彩的表演,供大家欣賞。我們都希望客官們在這裡能吃得開心玩的高興,但請大家注意,我們玉人軒是酒樓,不是妓院,不經過姑娘本身意見用強的,對不起,我們將會把您『請』出去。」語氣中特意加重了「請」字,有些威脅的意味。
台下唏噓一片,可能是想不到雅顏這樣嬌弱嫵媚的人兒會說出這般強硬的話……我也著實一驚。
過了半晌,雅顏才又開了口:「現在,我宣佈:玉人軒正式開張。」頓時懸掛在四周欄杆上的彩旗「唰」的落下,卷在旗中的絲巾翩然落下,綵燈齊開,在這大白天的不顯突兀,一派熱鬧景象「拿到帶『玉』字絲巾的客官,自此五次再光顧本店的,免去一半銀兩。」話音剛落,人們爭相搶了起來,廳內登時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