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趕到了宮門口之時,幽若影在兩三丈遠的方位看見了君天寒和君天烈似乎很客氣地在寒暄著什麼,而玲瓏紫兒則是很安分地退在君天烈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王妃,你時候掐得可真準,到的不早不晚,剛好趕著明公公出來宣旨晉見,這不明公公前腳剛踏入殿門,就見著王妃了。」君天烈不是不知道幽若影在半途之上和朝熙的那點小摩擦,可是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快,譏諷地說道。
「可不是嘛。」玲瓏紫兒趕忙接住話茬,「姐姐倘若是在晚個一時半刻的功夫,我和王爺還不得受了姐姐牽連。」
「王爺,紫側妃。」幽若影淡若文風地說道:「若是你們執意要追究,那也得等回了王府在行追究也不遲,這宮門大殿的讓人見了笑話不說,還掃了皇家的臉面,王爺,我說的可在理?」
「想不到王妃還這麼能識大體啊,紫兒,你該好好學學。」君天烈冷冷地說道,眼神卻是探究地看著幽若影,認真而細緻。
「那紫兒今後可得多勞煩姐姐不吝賜教才是。」玲瓏紫兒有些咬牙切齒地笑道。
君天寒靜立了許久,眼中揭著欲說還休的神色,終究還是暗暗吁了口氣,漸漸消退了原本的黯然神傷,變的溫雅自然道:「二哥,該上朝了,今兒個是大哥第一天跟著父皇朝堂監國,我們若是遲了上朝堂,怕是大哥會有微辭的。」
君天烈漠然點了點頭,一個轉身便大步踏進宮門,突然的,卻又一個大的回身,大手猛然地拽住才剛暗舒了口氣的幽若影,很明顯的幽若影便覺得袖下一小陣生疼,纖細的手腕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淤血烏青了。
「王妃既是本王的家眷,那麼就該和本王一起進殿拜見父皇才是,也省得父皇見了又該一陣責備了。」君天烈有些壞壞地笑道。
幽若影掙扎地想掙脫君天烈有些粗暴的攜程,無奈,除了腕上愈加吃力的力道外,幾乎討不到半點好。
「王爺說的自然不錯,我隨王爺進殿便是,還請王爺最好見好就收。」幽若影臉上的笑意警告意味很濃。
身後的紅淚不由掩袖一陣嗤笑,但看在玲瓏紫兒的眼裡便成了嘲笑。
玲瓏紫兒一陣小跑追上了近乎和諧的兩個身影,對著那個高挺的背影撒嬌道:「王爺,你等等紫兒嘛。」
「紫兒,你還真不懂事。」君天烈依然牽著幽若影的手頭也不回地朝前繼續行著,「你雖說也入了皇家的玉碟,可你不要忘了長幼尊卑之分。」
一語驚醒夢中之人,玲瓏紫兒一時竟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玲瓏姑娘,我很理解你的處境。」紅淚突然欺身上前,笑得妖媚不已,「不甘也好,不願也罷,王爺終究還是在心裡裝著影兒的,至於你,不過是個暖床的工具而已。」
玲瓏紫兒的表情僵硬的說不出話,只是袖下那雙因為憤怒而緊握的拳頭似乎昭示了她心中所有的嫉恨——是啊,她不過是君天烈洩慾的工具而已。
而她,那個君天烈看似不愛的女子卻是至始至終都讓她那麼冰清玉潔地保持著女兒家的身體。
原來,愈是真的愛,就愈是乾淨,因為他要的是身心的真正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