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英熙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發起了燒,四肢沉重得再也抬不起來。
她夢見了很多人,銀狐,朱雀,還有雪狼,四個人一起做野外實戰訓練,一起討論軍情局哪個教官最醜。畫面一轉,單英熙剛剛回到S市的時候,四個人連同單墨擠在一間酒店公寓套房裡,雪狼總是喜歡玩遊戲玩的很晚,而朱雀和銀狐總是任務纏身夜不歸宿,早晨回來便悶頭大睡。
緊接著,是她們斗地主的時候,雪狼被惡整,朱雀被惡整,銀狐與單墨笑倒在一邊,然而,接下來,隨著一聲槍響,銀狐與雪狼倒在了地上,而朱雀則消失不見了。
她慌張地抬起頭,看見風少影握槍的身影……
「啊……不要……」單英熙迷迷糊糊地說著,「銀狐……銀狐……」
為什麼……
為什麼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銀狐,朱雀,明明是那麼強大的存在……
為什麼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夢境一圈一圈展開,銀狐轉過臉來,「嗯?你問我的信仰?哈哈,當然是賺遍天下錢,上遍天下美男!」
雪狼笑著問朱雀,朱雀卻一言不發地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發呆,而單英熙卻笑著說:「我很貪心的,I like money,I like Benz,I like……」
時光老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單英熙久久地沒有醒過來,與其說是病倒,倒不如說是逃避。她不願醒來,不願面對這樣可怕的事實。
查理斯派了三個護士為她打點滴,然而儘管已經退了燒,單英熙卻仍舊沒有醒來。
正當他無比煩悶的時候,從黑手黨傳來消息,艾伯特倒台了。
*——*——*
風少影當初並沒有將索菲亞殺死,然而當艾伯特見到她的時候,索菲亞已經瘋了。
艾伯特曾經與EVAN大鬧了一場,EVAN本就是風少影的人,雖然EVAN是名義上的黑手黨教父,然後幕後,卻是風少影全盤操控。
風少影並不打算那麼早處理艾伯特,然而索菲亞卻讓他很是惱火,但是固然提前引起了戰火,卻並沒有逃離風少影的掌控。
經過一個月的暗鬥,艾伯特與三大長老正是倒台。風少影自然不會放出狄克的消息,因此查理斯還並不知道狄克已經在風少影的手裡。
迪特裡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風少影久久的沒有行動,這比什麼都可怕。
他並不贊成兒子這麼做,然而查理斯卻固執地一意孤行,他認為,只要有單英熙這樣的砝碼在手,談判一定不是問題。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風少影權利的枝丫早已將整個黑手黨勢力盤踞,他不曾去考慮過,風少影小小年紀的時候,就用推動反革命議會的本事,迪特裡斯都被他玩得死去活來,現在的風少影,只會比以前更可怕。
可憐的查理斯並不知道,他並不是掌握了風少影最為薄弱的軟肋,而是握住了死神的鐮刀刃。
查理斯匆匆地趕回了黑手黨,風少影得到消息後,便馬上讓扎克斯與魯卡想盡辦法與EVAN一起拖延時間。
「隨你們玩,玩得越凶越好。」
只要黑手黨鬧起風波,查理斯便會被事務絆住腳步,他就有了充裕的時間,哪怕黑手黨被扎克斯攪得天翻地覆,變成廢墟,他大不了重新創建。
當紅葉回到恐怖組織的時候,風少影已經不在了,他已經趕往了亞特蘭島。她很是鬱悶地說:「這麼快!也不等等我!」
說著,她很是掐媚地向魯卡討好,「魯卡大哥,能不能借我架飛機使使?」
「沒有問題。」
紅葉興奮極了,一蹦三尺高,魯卡很是淡定地報了個數字:「一分鐘三十八美元。」
「……」
單墨走下了樓,見到紅葉表情一僵,機械地轉身就想溜,紅葉眼尖,餘光逮了個正著,指著單墨大聲道:「小乖乖!」
「歐巴桑……」
被發現了……
單墨悻悻地轉身,「歐巴桑,我和是很忙的。」
紅葉走過來,哼哼說,「這兩天你都去了哪裡?怎麼沒見你人?」
「關鍵時刻,我怎麼可能出來亂玩呢,當然是有要緊事。」
「什麼要緊事啊。」紅葉鬱悶了。
單墨華麗麗地甩出一張精確到每一個細節的全路線地圖,很是淡定地說道:「我為爹地全球定位,順帶制了一份地圖,歐巴桑,就你好閒哦。」
說著,小奶包施施然離去了,紅葉無比悲憤地握拳。
*——*——*
單英熙渾渾噩噩間,昏睡了兩天。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卻又並不像是夢,而像是塵封已久的記憶,可說是記憶,她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夢裡面,一個棕髮的小女孩與一個金髮的少年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風很大,體溫零下,兩個人的衣服都很單薄,他們的手緊緊地牽著。
「安傑洛,快一些!」
女孩受了很嚴重的傷,然而少年的傷更嚴重。他們發了瘋似地奔跑著,步履蹣跚,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奮不顧身。
「貓兒,你先走吧。」少年粗喘著說,「迪特裡斯不會放過我的,你先走……」
「不!怎麼可以,你會被他殺死的!」女孩執拗地緊緊握住他的手。
就在他們跑過一條長街時,卻驀地停住了腳步,女孩望著眼前殺氣森森的黑衣隊伍,緊張地張臂橫在少年身前,大聲說,「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第一次日更一萬,好累,四個文負荷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