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英熙吃飽了飯,就匆匆回了別墅,剛回到房間,就望著床上那凌亂不堪的痕跡一陣惆悵。
其實,她並不是恨風少影,這個男人,終究無法讓她提起愛與恨的勇氣。就像是強勢的望著,心底裡只是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
昨晚她的情緒失控,僅僅是因為他的話太過羞辱,一時間被怒火沖了頭。
其實若是其他人,單英熙也許並不會那般的失落,甚至會不屑一顧地扭頭不理。最多痛扁一頓,扔到垃圾堆裡完事。然而,原本沒心沒肺的她卻因為風少影的一句話而傷了尊嚴,甚至很是火大。
她那時候很是失望的想,原來這個男人,在心裡就是這麼想她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想她呢?她只不過是軍情局手裡的棋子,按部就班的行事,完成每一項任務而已。
她願意賠上自己的身體嗎?不願意。只是,軍情局是她唯一的停泊港,她不得不付出這些犧牲自己,也頗為無奈與怨憎。
但是就算是他如此說又怎樣?
單英熙啊單英熙,你不是不在乎嗎?當年無論別人如何激怒你,你都只會莞爾笑過,如今卻因為風少影失了控,你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她還是在意他的想法的?
單英熙眉心扭起,發洩般的將床單扔進了洗衣機,撐在洗漱台上聽著洗衣機裡翻滾的聲音望著鏡子裡的臉發呆。
風少影,就像一股無法抵擋的龍捲風,將她的生活刮得一片凌亂。她只是想在徹底淪陷之前,抽身而去。
可是,單英熙,你是不是太過虛偽了。
你不是一直自詡敢愛敢恨嗎?生性瀟灑嗎?
若你不是想要證明什麼,如今想必依舊在美國紐約住著大別墅吧?你為何要搬到這裡,害怕狄克?
以你的實力,這些真的可怕嗎?
一切只不過是借口罷了。
可悲矯情的女人啊。
原來自己,千里迢迢地回到S市,不過是想證明些什麼,卻又不敢面對的東西。
單英熙苦笑著抹了把臉,抬起臉,卻驚愕地發現鏡子裡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影。她驀地一怔,轉身,望著不知何時進了衛生間的風少影,蹙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精神不錯。」風少影微笑著說。
單英熙很是厚臉皮地評價:「那是你技術不行。」
「我不喜歡迷-奸。」
暗諷她過早的暈迷脆弱的體力。
他伸出手,單英熙不著痕跡的撇過臉,風少影危險地瞇起了眼睛,視線在她身上一陣入骨的打量,有抹淡淡的譏諷:「全身都碰過了,你還這麼矯情?」
「你!」單英熙有些惱怒,環著手臂瞪著他,「你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禮貌,不知道摁門鈴嗎?」
「貓兒。」風少影邪邪地笑了笑,上前,撐開雙手將她禁錮在懷前,呵氣如蘭,「語氣這麼沖,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我可警告你,不許亂來,否則,我讓你斷子絕孫!」單英熙豎手為刀,威脅道。
風少影也不介意,抓過她的手親吻著她白皙的指尖,眨了眨眼,笑意迷人:「我不在乎。」
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說罷,柔軟的唇便壓了上去,單英熙措手不及地瞪大眼眸,扭頭想要閃躲。風少影一手箍住她的後頸,霸道地佔有他的香軟,舌尖滑了進去,席捲著她的丁香。
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風……少影……」
單英熙推拒著,心下陰鬱一片。她感覺似有什麼被牢牢的擭住,想要掙扎卻束手無助,她靜靜地默念著他的名字,風少影轉而點吻著她的唇,抬起了臉。
「啪——」
單英熙毫不留情地揮了一巴掌,不痛不癢,手勁不重,她僅僅是想要掙開束縛。
風少影臉頰微側,若有所思地摸著唇角斜睨著眼前的女人,臉上面無表情,好似只是被羽毛拂了下。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向門外跑去。
這一晚上,單英熙像只縮頭烏龜一般的躲進了朱雀的別墅,躺在沙發上一夜無眠,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星空,思緒萬千。
心中彷彿有什麼,再也控制不住了。
就像流星,終究墜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