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他邀請那個在他公司畫油畫的女孩子,走進了他的公司,他居然第一次跟一個陌生人講這些陳年舊事。
冰狼喜歡日本的茶道,他一邊說著他和林奶奶的故事,一邊幫李美顏煮茶,他時而悲傷,時而喜悅,難道這就是家人的力量嗎?
一個巨大的茶台上,上面放著很多的茶壺和工具,在桌子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的金達萊,那朵花是林雪柔最喜歡的花朵。
「爺爺,你跟那個有你孩子的女人最後怎樣。」李美顏端著香氣四溢的茶碗問著還在一絲不苟煮茶的冰狼。
當冰狼回家的時候,等待他的不再是那個溫柔婉約的林雪柔,而是一心想成為他夫人的女人,他那天差點掐死那個女人,她旁邊的孩子提醒冰狼,這個孩子需要母親,他緩緩的放開手,給那個女人一筆錢讓那個女人走,那個女人哪裡肯走,最後冰狼用了強,他讓手下冰擎挑了那個女人的手筋和腳筋,把這個女人送走了,他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詛咒。
「冰狼,你永遠都是孤家寡人,林雪柔會死於非命,冰子豪不得善終,如果我死,就讓你們冰家所有人陪葬。」
從此之後,那個女人帶著冰狼的兒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那一天,他看著手中的文件,和他孫子並駕齊驅的人,叫端木夏樹,他不知道突然對這個年輕人很好奇,一經查證,這個人還跟他們冰家有關係,這個端木夏樹的爸爸就是當時那個女人的兒子,也就是端木華是冰子豪的兄弟,而端木夏樹的母親,也就是冰天落的母親。
「什麼,端木和冰天落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美顏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冰狼點點點頭,靖叔就是冰狼,冰狼就是靖叔,他從美國挽救了還是混混的端木夏樹,出資讓他功成名就,讓冰天落把冷炳童逼到絕境,讓冷炳童答應把冷月旋嫁給冰天落,事情按照他事先安排的走的很流暢。
「都是您的孫子,你還真狠心。」美顏看著空蕩的茶杯,是不是就是他此時的心境呢,
「天落過的很好,但是端木不一樣,李小姐,我想讓你嫁給天落。」冰狼看著美顏很認真地說。
「他和冷月旋,孩子都有了。」美顏輕輕地搖頭,她的心裡只有李銘裕,可是她還有頭痛的就是李銘裕和董婉裳的婚禮。
「如果我不認,誰會拿我如何。」冰狼忙了一會兒,終於煮好茶,端到自己的嘴邊。
「奶奶,那麼爸爸的兄弟還在嗎?」冰天落看著林奶奶輕聲地問著,他心裡頓時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但還在,他的孩子也來到我們身邊。」林奶奶看著窗外輕輕的說。
「是誰。」冰天落立刻激動的說。
「端木夏樹」林奶奶的話讓冰天落和冷月旋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聳立的摩天大樓,端木夏樹看好裝修一新的辦公室,靖叔辦事他從來都是放心的,靖叔就是他的守護神,他一直這麼堅信著。
這個是冷月旋呆了七年的城市,冰天落和董佳琪也選擇了留在這裡,端木沒有理由不留在這裡。
端木坐在寬闊的沙發上,他滿意的看著頭髮已經花白的靖叔,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文件,他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卻都一言不發。
「靖叔,你在幹什麼,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我不需要家人,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有了。」端木搖搖頭,安惠死了,他站在她的墓碑前久久不能離去,安惠的死是他造成,只是她破壞了他夢中的婚禮。
「你不看看嗎,你已經等了冷月旋多少年,你只要打開他,就能看到希望,端木,你的一輩子就打算這樣嗎?我也希望看到你娶妻生子。」靖叔拿出一杯紅酒給端木。
端木隨意拿著前面的文件,他一頁一頁的翻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過他也是冰狼的孫子,他沒有想過,他跟冰天落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他沒想過,他一直深愛的冷月旋,現在變成了大嫂。
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靖叔看著端木夏樹的表情在幾分鐘之內的數變很是擔心,他看著苦苦微笑的端木,難道他不高興嗎?
「我是冰狼的孫子,哈哈哈。」端木笑得很大聲,但是卻沒有半點高興。
「你為什麼這樣笑,難道你不高興嗎?」靖叔黑著臉問著。『
「高興?為什麼?我那個爺爺給我了什麼?他還不如靖叔你,他可知道,他的小兒子,在死的時候,只想見下自己爸爸的模樣,我不要這樣的爺爺,我不要。」端木突然跟靖叔臉部的距離很近,他輕輕的說。
「當年你爺爺有他的苦衷,他畢竟背叛了天落的奶奶。」靖叔躲避端木的透視歎了一口氣。
「當時我的奶奶破壞你的家庭,我現在就要破壞冰天落的家庭,冷月旋是我老婆,我只是輸給了時間,靖叔,你信我,我一定把冷月旋拉回我身邊。」端木重新復位得意的說。
「如果你肯認主歸宗,冷月旋根本就沒有問題。」靖叔眼中早有打算。
「你見過冰狼?什麼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端木輕輕的笑著,手指敲打著身邊大理石桌面。
「爺爺,對不起你,欠你太多,太多,唯有把冷月旋送到你身邊,這樣,我的心才能好過一些。」靖叔看著端木心裡想著,這些話他並沒有說。
「過幾天冰天落的「愛妻號」開始試航,那天也是冰天落的生日,我們要不要送他們點禮物。「端木突然想到什麼。」不需要,靖叔,我進入冰家,什麼時候安排讓我見冰狼。「端木現在不想關心冰天落的生日,如果他們同居在一個屋簷下,冰天落,你會很高興有我這個兄弟的,月旋,我們終於成為親人了,可是我不想叫你大嫂,怎麼辦呢。
端木在偌大的玻璃上,他寫著冰天落和冷月旋的名字,在他們中間,他花上一個不等號,是,除非他死,不然怎麼能放棄月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