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的走上樓,她看到偌大的辦公室,冰天落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電話被狠狠地甩在地上,摔的粉碎。
冷月旋蹲在冰天落的腳邊,冰天落的眼眸中很空洞,看不出是悲是喜,冷月旋緊緊握著他的雙手,把他的雙手放在她滾燙的臉上,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心裡。
「你知道了,你看到了,我跟安惠上床了,我有了艾滋病。」冰天落低聲的問著。
「我不信,我的天落,不會跟安惠上床,不會的。」冷月旋拚命的搖頭。
「我們都喝多了,我們就順理成章了,你有什麼不信的。」冰天落一把推開冷月旋苦笑著問。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怕。」冷月旋捧起冰天落的臉用力的吻下去。
「你是笨蛋嗎?現在下面全是跟我退合同的商家,現在我就是洪水猛獸,別人都躲我還來不及,你還來,你滾阿,我不想看到你,滾。」冰天落發怒的推開她,
「天落,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可以發洩,但是你不能這樣,我很擔心你,沒有你,我和冷夜怎麼辦。」冷月旋哭泣著抓著冰天落的手。
「我和安惠一樣,我怎麼會讓我孩子有個艾滋病的父親,我寧願這麼死,冷夜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冰天落殘忍的說。
「天落,我們經歷的太多的坎坷,難道你還不信我嗎?如果你死了,我就跟著你,你放心。」冷月旋說。
「我放心什麼,我愛安惠,我心甘情願的陪她死,你插進來算什麼,你一直都是我的障礙,你該放手了。」冰天落握著冷月旋的肩膀說。
「你說謊了,你的眼睛流淚了,冰天落,我說過你不能騙我,」冷月旋輕輕的笑著,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冰天落心理全是滿滿的感動,他握著冷月旋的腦袋狠狠地扣在自己的肩膀,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天落,你去哪裡都帶著我,什麼都阻止不了我跟你一起的決心,我真的不信啊,天落,別推開我,最起碼別在這時候推開我,讓我跟你一起面對。」冷月旋緊緊地摟著冰天落。
「傻瓜,我怎麼捨得推開你,我怎麼捨得推開你。」冰天落淚流滿面地擁著她,月旋,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下面的大廳中,很多人都在大聲地叫囂著,一個小女人帶著冰天落那個新聞主角出現眾人面前,閃光燈一起投向冰天落。
「冰總,聽說你已經得了艾滋病,這是不是真的。」
「冰總,你還有多少壽命,可有什麼安排呢。」
「冰總,面對沒有接班人的冰氏,下一步該如何呢。」
面對記者的發問,冰天落淡然處之。「我只說一句,生和死就是定數,我不會死,冰天落怎麼會死呢。」冰天落說。
「那麼這個照片有證據證明安惠患有艾滋病,也有你們同床的照片,這個你怎麼解釋。」一個商家問著。
「冷月旋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冰天落嗎?」冰天落突然轉過頭看著冷月旋,單膝跪地拿出手中的戒指對著冷月旋說。
「什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冷月旋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冰天落,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我在跟你求婚阿,傻瓜,你願意嫁給我嗎?」冰天落說。
「我願意。」冷月旋看著冰天落,把手伸向冰天落,冰天落把10克拉的鑽戒套在冷月旋的手上,摟著冷月旋在記者的閃光燈下用力的吻下去。
所有的人都驚訝這個瘋狂的女人,這種情況下還嫁給冰天落,同情安惠的聲浪滿滿的全被冰天落的求婚,冷月旋的瘋狂所取代。
學校中,冷夜和安意如立刻就被成為討論的對象,安意如的母親患了艾滋病,冷夜的父親在她的母親患病時候,居然趁人之危,結果自己也身患重病,自己的母親冷月旋為了龐大的冰氏財產,居然答應嫁給他。
每個人都對冷夜和安意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都不理會,因為冷夜的霸道,他們都不敢跟冷夜放肆,因為安意如和冷夜的關係,也沒有人跟安意如玩。
安意如平時就看著冷夜,要不就看書,鉛筆盒掉在地上了,她抬頭居然是田剛,她皺著眉頭,彎腰撿起鉛筆盒。
「你撿阿,安意如,我在說一遍,當我女朋友。」田剛踩著安意如的鉛筆盒。
「滾開。」安意如看著田剛,她知道她要反抗,她要堅強,現在她是孤單的一個人,要自己堅強起來。
「是嗎,你膽子好大啊,安意如就我不嫌棄你,我知道你喜歡冷夜嘛,他爸爸是禽獸,他也是禽獸,你喜歡他什麼?」田剛握著安意如的下巴輕輕的笑著。
「我喜歡他的優點,你全部都沒有,論起禽獸,你一個高中部的去搶小學的糖果,噁心嗎?」安意如吐了田剛一口。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田剛一個大巴掌打了過來,安意如撞上了桌子,她的額頭已經裝了青紫,居然沒有一個人扶她。
「田剛,你又來欺負我妹,還罵我爸,你想死是不是。」冷夜拿起凳子就砸向田剛的腿。
「冷夜,冷夜,老師,老師。」安意如連忙叫老師。
如果不是同學拉著,冷夜差點把田剛的腿給打斷了,他憤怒的根獅子一樣,他不相信大冰會做出這個事情,他也不能侮辱他爸爸,不能。
滿身是血的冷夜揣了一腳已經昏迷的田剛,就被老師拉到校長室。
冷月旋接到電話連忙趕過來,她看到冷夜,她連忙檢查他的傷口。「你為什麼打架,還嫌媽媽的事情不夠多嗎?」冷月旋責怪的看著冷夜。
「他們欺負安意如,罵大冰侮辱你,我受不了,媽咪,這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冷夜拉著冷月旋的手問。
冷月旋看著冷夜,她用力的點頭,她把冷夜抱在懷中,太多的事情讓她忽略了冷夜的感受,這件事屬於男孩子的打架鬥毆,因為冰天落出面的解決,冷夜再一次的沒事,只是在學校的威信是越來越高。
越來越難受了,越來越呼吸困難,安惠自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她知道身體裡的病菌在慢慢吞噬著她緊存的意識,冰天落恨她,他居然再次跟冷月旋求婚,可笑的是,這樣一公佈冰天落患有艾滋病,那麼她找他自殺,就很合情合理了。
她得意的笑著,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她打開自己的壁櫥,那裡不再是一件一件華美的衣服,而是一桶又一桶的汽油。
她吃力的坐在輪椅上對著那個壁櫥輕輕的笑著,彷彿看著冰天落和她,還有冷月旋,還是冷夜,還有那些讓她不快樂的人,都在那一聲爆炸聲中,在這個世界上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