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端木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來來回回的人群,他的心已經碎成碎片。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對不起端木」「對不起端木,對不起端木」
這種如索命的聲音讓端木緊緊握住拳頭,冰天落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放手,看在旋兒的面子上,我不動你,可是你一再傷害她,我一定不饒你。
「老大,冰天落的女人安惠要見你。」枇杷打開門對著端木的背影說。
「安惠?!她找我?讓她進來!」端木轉身坐在那個他最滿意的椅子上,這個椅子彷彿那最後的依靠,讓他在刀光劍影中可以感覺有人給他力量。
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聲響打亂了端木所有的思緒,他不滿的皺著眉頭,門推開了,一股刺鼻妖嬈的味道想讓他打噴嚏,冰天落的品味,真是讓人作嘔。
「安惠小姐,你也忘記了,我是冰天落的情敵嗎?」端木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鼻子上,散碎的碎發擋住他的目光。
「如果你不要冷月旋那個丫頭,我不會找你。」安惠自覺的坐在端木的真皮沙發上面。
「我如果我告訴你,我找人要冷月旋的命呢。」端木冷冷的說著。
「你那麼愛她,怎麼會呢?端木總裁,你不要開玩笑。」安惠感覺到一絲冷汗。
「船上偷盜事件,還有她跳船事件,都跟那個人有關係。還有你們去百貨那次,還有冰家別墅的蛇。」端木一張俊臉逼近安惠的臉一字一句的說。
「你安排的?」安惠顫抖著身體看著他,冰天落是惡魔,這個男人就是撒旦。
「得不到的東西必須毀掉,可是我那個人辦事不利。安惠小姐,你有沒有更好的建議呢?」端木輕輕的吻下安惠的嘴唇,突然離開了,安惠在那麼一瞬間迷失在端木那紫色的漩渦中。
「過幾天他有一批貨,要通過海關,這次數目巨大,裡面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憑什麼信你。」端木頓時來了興趣,但是安惠這個女人不可靠。
「憑這個,他們簽約合同副本,這是複印件。這次海浪親自押運,出動了3個堂口,預計有3000人。」安惠把一個裝著白色塑料袋遞給端木。
「你想讓3000人的命讓冰天落打死冷月旋!」端木驚訝這個女人的狠毒。
「我給你時間考慮,先走了。」安惠不想跟端木浪費時間拿起包準備走掉。
「好,我跟你合作,不過我有條件,我要冷月旋的屍體。」
「沒問題」
在黑暗的夜幕下,一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走進了一個胡同,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個豪華的賓館,她帶著大大帽子和口罩,穿著跟他身材不符的衣服,前台沒有攔住他,因為她是常客,她會去指定的房間,那裡有人等她。
「賤人,你連家人都不管了嗎?」裡面根本沒有開燈,她剛走進去,就被裡面的人甩了一個巴掌。
「對不起,我這幾天走不開。」她嘴邊帶血但是還是很卑微的道歉。
「主上等不及了,你要知道,你奶奶的手術就在後天。這是地址,明天把冷月旋帶到這個地點,錢就匯到你的賬戶。」神秘人情不自禁的摸著她美麗的臉蛋。
「主人,我想自由,求你放過我家人。」她咬著牙終於鼓起勇氣的說。
「冷月旋一死,就是你自由的時候。」神秘人吻住她的唇,手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她像一隻破敗的木偶,被巨大身軀壓向那張床,她永遠不能反抗。
她不知道那個人要了她幾次,也不知道暈厥多少次,她身上全是傷痕,她勉強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簾外面已經大亮,為什麼要天亮,
「媽媽,求你不要把我賣掉,不要,求你了,媽媽。」女孩在大雪中牢牢的抓著破舊的門,大聲的哭喊著,一個精瘦的男人拉著小女孩子要走,另一個男人給那個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很多包麵粉。
「吵死了叫什麼,你就是賠錢貨,還不快滾。」這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他高傲的看著自己姐姐任人宰割,好像看著陌生人一般。
「小亮,媽,我可以養活你們,我可以不吃飯,我不跟陌生人走。」小女孩苦苦哀求著,她不知道這個人會帶著她去哪裡,但是她不要離開親人。
「養活你知道花了老娘多少錢嗎,你快走,你快滾。」那個女人拿起雞毛撣子用力抽打小女孩的手,因為吃痛小女孩鬆開了那個破舊的木門。
「媽媽,小亮。」萬念俱灰的她看了一眼女人和她的弟弟看著手中的白包包微笑的模樣,只有死,才能是解脫。
「你們這幫畜生,誰敢動我的孫女,你們放開她。」裡面的奶奶拿著菜刀衝了出來,她年老的身軀卻睜著那血紅色的眼睛,拚命得向兩個精瘦男人砍去。
兩個男人相對看一眼,脆弱的奶奶就這麼被踹倒在地,她搖晃晃的爬起來,還像那兩個壞蛋撲去,她在一起被推倒在牆壁上,然後不省人事。
「奶奶,奶奶,!」女孩子拚命的大喊著,奶奶無法保護她了,她就這麼虛弱的躺在冰冷的地面,腦袋身邊有一攤驚人的血跡。
「老不死的裝死啊!」其中一個男人踢著老人家的身軀,可是她在也不會保護她的孫女了。
「我跟你們走,你們別動我奶奶,別動她。」小女孩堅定的說著,她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她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才能報仇。
她被帶到一個地方,這裡好多各式各樣的同齡人,從他們的口中她知道,她將來的日子就是偽裝成殘疾人去博取同情,如果沒完成巨頭要求的數目,就會被一頓毒打,然後不給飯吃,奶奶還在等她,她不能死。
她每天都努力去乞討,因為成績優秀,她沒有招到毒打,還有好吃的,可是其他人就沒有她那麼幸運,她學會了冷漠,因為她的血變的冷了,因為沒有完成任務,打手在毆打她的同伴,其他的女孩子已經泣不成聲,她眼中沒有絲毫同情。
時間越來越久了,她長得越來越漂亮,她看著她俊俏的臉龐,她永遠都不能忘,她的媽媽是妓女,至於爸爸是誰連媽媽自己都知道。媽媽帶著她嫁給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兩年之後生下弟弟,那個可愛的弟弟,後爸爸帶她很好,給她買花衣服,給她買手鏈,給她買冰欺凌。為了照顧滿月的弟弟,爸爸還特意接來鄉下的奶奶。
因為生活的安逸讓媽媽不在安分,她又回到那個地方,每天都帶回不同的男人,那個雨夜爸爸衝進夜總會毆打了還在親吻媽媽的客人,那個客人是黑幫的堂主,那個可憐的男人被毆打還有一口氣,嘴裡還叫著媽媽的名字。
「爸爸,你怎麼了,媽,你還有人心嗎?」小女孩追著過來,扶起那個男子,大聲的問著在嬌笑的女子,嬌笑的女子在堂主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堂主哈哈大笑,帶著他的弟兄像裡面走去。
弱小的女孩子扶著奄奄一息的男子像醫院移動,那個男子吐了一口血,神情渙散,身體越來越重。「丫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我心裡有個名字你可以叫、、、美顏嗎?」那個男子在女孩子耳邊說。
「美顏,我到死都叫美顏,叔叔,你堅持住啊。」小女孩用力的點頭。「乖,我的美顏最乖了。」那個男人掛著滿意的笑容在小女孩弱小的肩膀死去。
擠壓在身體裡的陳年往事,在這個時候突然湧現在眼前,美顏把手指放在那個光滑防彈玻璃上,在玻璃上輕輕寫下了三個字「李銘裕」,她的救命恩人。
很美的美顏,渾身散發青春的氣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和玲瓏有致的鼻子,和如櫻桃般一樣的紅唇,讓乞丐幫的幕後老闆看上了美顏。當美顏出去騙錢疲憊不堪回到破舊的房間,一個噁心的手向她抓來,總在社會混的美顏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
美顏怎麼尖叫怎麼反抗,那個混蛋就如千斤頂一樣,推都推不開,她隨手抓起從垃圾堆撿來的檯燈,像那個禽獸的頭砸去,一個悶哼,那個男人昏了過去,她推開那個男人發瘋一樣的跑了出去。
他手下很快發現美顏的逃跑,很多人都拿著刀在後面追著美顏,一定要把她亂刀砍死,也不能洩露這個組織的秘密。
眼看就要追上,美顏伸開雙臂擋住了前面豪華的車,裡面的男子睜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這個穿著破爛衣服的漂亮女孩子,看著後面拿刀的混混,瞭然於心,歪下腦袋示意美顏上車,美顏順從的上了車,留下了四排汽車尾氣。
「強哥,我們為什麼不追了!」為首的暴力強手下問著他,他上甩了那個有眼無珠的手下一巴掌。「你眉毛下面是兩個窟窿啊,那是李家三公子的車。不想死你就去追,撤。」
美顏剛進李銘裕的私人別墅,就知道她找到了一輩子依靠,她沒有告訴他真話,她說是從美國投靠親戚,可是親戚搬家,她就被一幫流氓頂上錢包了,就爆發他們相遇的情況。
李銘裕並沒有興趣聽她說話,而是立刻轉身走掉,美顏一天都做好飯等著他回來,後來才知道這個房子是他兄弟冰天落送的,他身邊有很多女人,也許他已經忘記她了。
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一身酒氣的李銘裕再一次踏足這個別墅,他一身狼狽,他血紅的眼睛盯著發抖的美顏。可是他什麼都沒做,他看著一臉驚恐如鹿兒般的美顏苦笑著,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他任憑自己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