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落像哄著小孩子一樣,他輕輕的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順著她的頭髮撫摸著,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竟令他心情格外的好,困意來襲,他們就這麼相擁而睡。
「喂,冰天落我找月妞妞,我找月妞妞。」董婉裳走過來瞧門了,她的語氣充滿了詭異。
冰天落和冷月旋相對看一眼,冰天落懊惱的撓下腦袋,昨天讓那個妞送衣服的,冷月旋的衣服,還被他撕裂了,天啊,懊惱。
冰天落穿好衣服走到門口,來開門,還好海浪擋住門口,海浪前面是李銘裕和董婉裳,後面站著無可奈何的董佳琪和安惠。
「海浪夠意思了,我要去看看啦,我要去看看啦。」李銘裕大叫著。
「婉裳謝謝你,幫我照顧好月旋。」冰天落對著婉裳說著,用胳膊一撈,把哇哇大叫的李銘裕夾在胳膊下,大步流星的離開。
「少主」一個聲音叫住了離開的冰天落,冰天落身體一僵回過頭來,沒錯,這是老爺子手下一員大將昊天。
「白虎呢?」冰天落冷笑的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只是現在居然這麼陌生。
「老爺子讓我幫助你離開拉斯維加斯。」昊天一臉嚴肅冰天落的冷笑他毫不在意。
「然後呢?」冰天落對這個目的簡直就是呲之以鼻,與其是保護他,就是看著冷月旋什麼時候死。
「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提著冷月旋的人頭祭奠冰先生。」昊天回答的很機械。
「你瘋了是嗎,誰是老爺子,誰要冷月旋的人頭,你他嗎的給我說清楚。」李銘裕揪住昊天的胸口大聲的問著。
「滾回你的地盤去,你不過是老爺子,和白虎他們下面的走狗而已。我不需要你!滾。」冰天落轉過身不打算理他。
冰天落他們在前面走,昊天在後面跟誰,這個少年已經過去了20多年,他的脾氣還是如此,但是始終無法改變,他注定是主子,他是僕人
今年的拉斯維加斯好像很多雨,喧鬧的PUB和輕輕的雨滴,為這個賭城蒙上一個妖嬈的色彩,海浪的線報,美國黑手黨,還有日本的山口組,還有一些恐怖組織,已經全部登陸這個大陸。
冰天落只是摟緊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子,他從來不怕誰,可是冰擎那個老傢伙還是沒放過他,他記得這個爺爺,他是爺爺的手下,如果冰擎算是爺爺,那麼他自己親爺爺就是他冰天落的噩夢。
「天落,昊天還在門外呢,不讓他進來嗎?」董佳琪皺了下眉頭,醫者父母心,他不忍心一個大男人就這麼站在冷雨中。
「你別小看我爺爺的手下。」冰天落喝了一口雞尾酒輕描淡寫的說著。
「天落,各國的使者全要接見你,你什麼時候去。」李銘裕從美顏的酥胸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如獸的眼神。
「都是怕死的傢伙,我現在就去,月旋交給你了佳琪。」冰天落放開了冷月旋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冷月旋看著冰天落離去馬上站起身來,他緊緊握著冷月旋離去腳步,他對著冷月旋搖搖頭。「你別試圖去裝好人,如果你去了,他是淋不到雨,可是他的命都沒了,你現在就是乖乖等他回來。」
董佳琪的眼神那麼堅定,冷月旋怎麼都想不通,冰擎爺爺的眼神告訴她,他就是冰天落的爺爺,後來天落說這個爺爺只是他爺爺的手下,他的爺爺到底是誰?
這時候冷月旋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陌生的號碼,她放在耳邊,卻清晰的聽到端木的聲音,那邊沒有話語,只是無盡的沉默。
「喂!」
「我想你」
「你打錯了」
「為什麼冰家每個人都希望你死,你還不能回到我身邊。」
「我心甘情願」
「冷月旋,我喝了好多酒,好多,這裡是帝國酒店,我還搶了這裡老大的女人,她現在在我床上,哈哈」
「喂,喂,喂」冷月旋拚命的餵著,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她臉色蒼白,她手指握著手機,彷彿是端木的脖子。
冷月旋滿臉淚水的甩開了董佳琪飛奔出去,董佳琪連忙跟著,看著飛奔出門的冷月旋和董佳琪,昊天也停頓了一秒鐘,還是隨後跟著他們。
看到一個出租車,蹩腳的英文讓冷月旋表達不出帝國飯店的意思,董佳琪冷靜的握著冷月旋的手,帶他走上了出租車。
當她飛奔到帝國大廳,大廳已經全是人,冷月旋清楚的看到一群人中,渾身是血的端木,還看到從擔架抬出一具屍體,形態較小,好像是女人。
「端木啊,你幹什麼啊?大戰在即,你想這些兄弟跟你陪葬嗎?」靖叔的眼睛全是淚水又似責怪,又似心疼。
「月旋,月旋」昏迷中的端木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他心底的名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名字。
「快,去醫院,快啊。」靖叔失控的大叫,在他心中的戰神,可以在一晚上血洗幫派的端木,如今真要離去了嗎?
「放開我,她會來,我要等她,放開。」端木連忙推開靖叔,體力不支的躺在地上,嘴角又一次流出血跡。
「過去吧,我不會告訴天落。」董佳琪心中似乎也被端木這個傻勁感動著。
冷月旋的出現都是倒抽一口氣,但是還是自動的退到一邊,靖叔氣的想打死她,但是是自己的乾兒子不爭氣,他只好痛苦的別過臉去。
「你幹什麼啊?你不就是想見我嗎?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冷月旋把端木的抱起來輕輕的說。
「我死了嗎?」端木高興的呼吸這個魂牽夢繞的香氣不敢相信的問著。
「端木,你聽著,我有一天會回到你身邊,不過你要有命等著我。」冷月旋在端木耳邊說,然後把他交給靖叔,昊天看著渾身是血的冷月旋,她是個謎,連有通天本事的老爺子也查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