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調集所有人,一定要挺到他醒過來!」
「但我們的人手不夠,而且對方是……」夜影看到安傑那眼神,沒敢再提那個禁忌組織。
「不管是誰!咱們一定要保護好他,否則將拖累更多的人!」
雖然不知道夜皇為什麼會將慕容銘送回來,但他能感覺到,慕容銘絕對與夜皇之間有必然的聯繫。
「傑哥哥,我能和你談談嗎?」
「好!」
「我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我不想聽謊話。」
「柔柔,有些事……好吧,我告訴你!」安傑總是無法躲避她那審視的眼神。
「柔柔,其實……慕容銘是夜的夜醫,他也是三大少主之一。而且,他的槍法都不在我之下的,但你也看到了,他受了很重的傷,就證明來者不善,對方並不是想取他性命,只怕是另有所圖,現在還不太能確定是誰,但在他醒來之前,咱們需要保護他的安全,否則他如果落到他們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安傑並沒有對她提那個禁忌,因為他不想她再多加負擔,
「夜醫……」
「是的,柔柔,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他,別的不要去想太多。」
「傑哥哥……為什麼他的全身都是黑的?」凌婉柔哭著問他。
「我懷疑他中了劇毒,不過很奇怪,夜風自己就是醫師,怎麼會中毒倒是讓我想不明白。」
「中毒……傑哥哥,咱們有辦法嗎?」
「看樣子毒已經滲進了五臟六腑,我不知道……柔柔,說實話,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奇跡?難道他這樣生不如死的,叫奇跡嗎?」她激動地怒吼。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至少他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我……」
「糟了!」安傑眼神一沉,立即向身後看去。
只見別墅裡慕容銘的窗子有大量煙霧,可自己的通訊器竟然安靜得一點消息也沒收到。難道……?
「柔柔,你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離開!」
「好!」她乖乖按安傑說的站在一棵樹下,安傑一個縱身,跳上了樹,踩著樹枝跳進他的房間裡,只見房間裡大火一片,慕容銘就安靜地躺著,大火已經開始燒到他躺的床上,他卻渾然不知。
安傑一面拉過下窗簾撲火,一面按下通訊器,那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死!夜影應該已經……
只憑他一個人的能力是保護不了慕容銘的,對方,分明就是在看他們垂死掙扎。
安傑上前,拉起慕容銘的一隻胳膊,一個用力,將他背在背後,向窗下望去,卻不見凌婉柔。
柔柔……不會是……
安傑冷靜地將窗簾扯出兩條寬布,迅速繫在慕容銘的腰上,將他從窗台上慢慢向下順,心裡不斷擔心著不知去向的凌婉柔。
當慕容銘著地後,安傑也縱身跳了下來。
四下打量了下,靜!出奇地靜!他除了火苗亂竄的聲音外,什麼也聽不到。
低下頭仔細看了下慕容銘,他的氣息比原來還要微弱,幾乎要感覺不到了。
扛起他,安傑剛要走,就感覺到一股風勁他向這裡襲來。他一側身,躲開了對方的襲擊。
「呵,夜沙果然是名不虛傳!」
來人竟然是個女子!嬌小的身材,火紅色的皮衣皮褲,俏皮的短髮,臉由紅紗遮住,所以看不見五官,感覺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紅葉竟然親自來了?真是我的榮幸!」
「呵,客氣!夜沙,交出夜風!」她笑得很甜,眉眼裡帶著稚氣。
「她呢?」
「呵……她,我要帶走,夜風,也一樣!至於你嘛……哈哈!」上下打量著安傑,女子笑得很誇張。
「看來是非打不可了!」
「夜風我必須帶走,既然你不交,那就不要怪我了!」眼神一變,她一掌便擊向安傑。
因為背著慕容銘,安傑避讓得十分吃力,再加上對方是女人,他被迫受了她一掌。擦了下唇邊的血漬,輕輕放下慕容銘,安傑笑了。
「小小年紀就練得如此狠辣!」
「廢了一隻手,還能和我過這麼多招,有你的!不要對你的對手仁慈,夜沙,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了!」她一抬手,四下跳出幾十名黑衣人,為首的兩個押著嘴巴被封的凌婉柔。
「柔柔……」
「唔……唔……」她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銘,再看看一身狼狽的安傑,哭著想說什麼,卻被膠帶阻隔。
「真是郎情妾意!只可惜人家心不在你身上!哈哈!」
「你住口!你想怎樣?」被點到痛處,安傑很痛苦。
「這兩個人我都要帶走!你阻止不了我的!」
「怦怦怦!」數聲槍響幾乎同時發出。
「你……你的手不是廢了嗎?」
「是的,但我左手一樣能用槍的!」
「你……」
「你走吧!」上前扶起凌婉柔,安傑頭都沒有回。
「慕容銘!慕容銘!」凌婉柔撲上前,只見慕容銘的七孔都開始向外流黑血。
「柔柔,小心!」
安傑的話,沒有說完,便撲倒在了凌婉柔的身上。
「傑哥哥!你……你怎麼了?」安傑的身子一震,眼睛張得大大的。
血……大量的血順著安傑的頸部大動脈向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