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醫院內。
「凌小姐,您來了!」容伯在手術前看到姍姍來遲的凌婉柔,馬上迎了上來。
安妮握著拳,兩眼通紅,看著這個她恨了無數次的女人,終還是沒有發作。哥哥在進手術室前就喊著她的名字,不停的哀求能在死之前看她一眼。
一群著黑西服的男子在一旁守著,安裕龍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抽著雪茄,地上滿是掐滅的煙頭。他正直勾勾的看著她,冷漠的神情看似淡定,可微抿的嘴角卻洩露了他一直想要掩飾的痛苦。
「安伯伯!」走到他面前,凌婉柔點點頭。
「柔柔,為難你了。」瞇著眼,看著這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丫頭,果然是美人之女,雖仍顯稚嫩,但眉宇間的柔美嬌貴早已體現出不俗的氣質。
「安伯伯,傑哥哥他怎麼受的傷?怎麼……」
「凌小姐,老爺已經守了一晚上了,先不要著急問,您還是先等少爺出來再說吧。」容伯在收到安裕龍的眼神後,打斷凌婉柔的話。
「好吧!」眼下大家都很著急,這些過程確實不太適合深究。
當她接到電話說傑哥哥出事的時候,很是震驚。安伯伯要自己來看傑哥哥,說他一定要見自己,有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說,那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以他的個性,因為怕自己擔心,所以受傷從來不會對自己說,就算過去發現他身上有傷,他也一直說是意外碰傷的。
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傑哥哥,你千萬不要有事,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哥!」
「傑哥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接著都看向對方。凌婉柔歉疚,安妮怨恨。
「托尼,傑怎麼樣?」安裕龍問。
主治醫生是一位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安裕龍最信得過的人,所以他會把兒子的命交到他手上。
「唉!」歎了口氣,「誰是柔柔?」托尼問。
「我是!醫生,傑哥哥他……」
「進去吧,他要見你!」下巴努了下手術室的門。
忐忑的走進那道門,凌婉柔看到安傑就躺在那張手術室的床上。頭部整個被紗布包住,全身也都是各處包紮,幾乎除了臉,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了。
「唔……」在走到他面前後,凌婉柔捂著嘴哭了。
安傑聽到動靜,虛弱的張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為她流淚的女人,默默的看著她為自己哭泣。
「柔……柔。」手伸向她的臉。
凌婉柔衝上去,握著他手,把臉埋進他的手掌,那滿是他血的手掌。苦澀的眼淚滴在安傑的傷口上,那是他的柔柔對他的愛。
「托尼,傑到底怎麼樣了?」手術室外,安裕龍激動的問。
「老爺,少爺要求屬下在不做麻醉處理的情況下做手術。」托尼想起安傑手術時的情況就後怕。
「你說什麼?」安裕龍不敢相信,他知道安傑很喜歡凌婉柔,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做出這麼多他認為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