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觀賽者甲不服氣的冷哼道,「憑什麼就這樣論斷那紫青公子是魁首啊?我們樓家主也很厲害的……」
「嗤!」不想這位很明顯是音國觀賽者抱怨不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另一道不屑嗤笑的聲音打斷,「你是不是想說你們那位樓家家主的琴曲也迷煞住很多人是不是?」
「嗤!」見對方果然是一副本來就是如此的據理力爭模樣,這位仁兄便又和不客氣的嗤笑出聲,直到見對方似已有發怒的跡象,才略略收斂了點譏諷之色,而後慢條斯理道,「你可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從你們那位樓家家主的琴曲裡回過神的?」問完,見對方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甚至更迷茫的模樣,便翻了個白眼,繼續道,「那是因為紫青公子彈了首佛曲,才把我們的心神給拉回來的。」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呀?」音國觀賽者還是不明就裡,「而且,一首曲子,一首歌,便能迷住我們所有人,不是還說明我們樓家主有過人之處啊?」
評判們不公平就罷了,你一個什麼都不是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胡亂置非?
遮掩一想,反問的同時,也不乏有質問的語氣。
「哼!」那位仁兄,一見音國男子如是說,便也臉色一板,哼聲道:「我們要清醒還需要紫青公子用佛曲來喚,這如何還讓人看不出你們那位樓家家主定是用了什麼不乾淨的手段?我們維和已經海量沒在追究了,你們不但不遮羞感恩,還在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想貽笑天下……」
……
「呵呵!」林靜掃了一眼不遠處臉色鐵青的音國樓雨薇等人,與楊紫衣等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們回去吧。」
看來並非沒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啊,甚至是,只要有些思想的人也盡可以看出裡面的貓膩。
「好!」慕容嵐看著林靜愈加蒼白的臉,溫言道,眼裡也儘是心疼之色。
楊紫衣看看林靜,又看看滿眼心疼而又深情之色的慕容嵐,戲謔而又曖昧的笑了。
小郡主趙倩琳似乎也是興奮夠了,也疲憊了,此時正蔫蔫的靠在婢女的身上,
只有林靜的師傅——許明達看著一臉深青之色的慕容嵐,以及隨面上無動於衷,但卻很自然享受慕容嵐溫情的自家徒兒,不覺蹙緊眉頭,憂色染滿雙眸。
紫丫頭若是接受了這六王爺,那另一個為了她差點連命都丟了的小子怎麼辦?
可是,他又那個傻小子,不告訴紫丫頭……
唉!傻小子,老頭子我,只能祝願你早日得以回來吧……
雖然眾人還是津津有味的高聲談論著,這三場絕對堪稱震撼的比試,但是隨著林靜等人的離開,也已然慢慢的散去……
直到,偌大的敏園完全的靜寂下來之後,一道身影才從遠處的一刻茂盛的大樹上走下來。
身著月白色長袍,面上罩一玄鐵面具,而望其髮色,已然儘是白髮若雪……
紫兒,你真的好棒!
白髮面具男子怔怔而欣慰的道……
「皇上?」林靜等人或疲憊,或興奮的回到六王府時,進得大廳,不想竟然見到帝王竟然已是端坐與主位上,並且,觀其旁邊杯子裡明顯已經有了涼意的茶,便知這位皇上爺已經來了不止一會,於是,幾人驚訝之餘,隨趕緊上前施禮道。
「兒臣參見父皇!」
「臣女參見皇上!」
「民女參見皇上!」
「琳兒參見皇舅舅!」
趙倩琳一聽,便也知是她的皇上舅舅駕到了,便也隨著行禮道。
因為林靜已然行了,眾人便提議還是先回六王府會好些,至於趙倩琳,也順便把行動不便的她給先帶回了六王府。
「琳兒快起來!」一見自己這個眼睛看不到的寶貝甥女也跟著大家一起給自己行跪拜之禮,瑞帝趕緊著慌的把她給親自扶起來,道,「皇舅舅不是給你說過嗎,無論什麼時候見了皇舅舅都不用施這麼大禮的?琳兒怎麼又忘了呢?」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是人人都可以聽出裡面的寵溺和心疼!
「呵呵!」趙倩琳隨也順著瑞帝的手站了起來,撒嬌著笑道,「琳兒知道皇舅舅心疼琳兒,可是琳兒願意給皇舅舅行禮!嘻嘻……」
「你啊……」聞聽趙倩琳這樣一說,瑞帝便又寵愛而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知其是不想讓人感覺她與常人有異,心疼之餘,便也不再多言。
「呵呵!」扶起寶貝甥女後,瑞帝才似忽然想起眼前另外幾個還跪在地上等他回話的人,便又笑著道:「你們還跪著作甚,都平身吧!」
「臣女(兒臣)(民女)謝皇上!」一聽瑞帝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幾人,楊紫衣幾人趕緊迫不及待的應聲。
秋日的天氣,已然轉涼,雖然只是稍微跪了一會,也覺涼意沁遍全身。
林靜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微微晃了晃,頭也一陣的暈眩,林靜隨垂下頭,緊緊的閉了好一會眼,才感覺好一些,方才又抬起頭。
不覺迎上楊紫衣遞過來的關心詢問眼神,於是,便微微一笑,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而後又與楊紫衣對視一眼,雙雙看向同樣憂心的看著林靜的慕容嵐,並且二人同時送去一記鄙視的眼神。
試問,在自己的親生父親眼裡,竟然完全比不上他的表妹,甚至是,有了他的表妹在,他竟然還被完全的無視了!
竟混到這種地步!
這,如何能不讓人鄙視?
慕容嵐回以一個無奈而又好笑的眼神!
她們倆,還真是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