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你之前已經與那紫青公子是熟識的嗎?」
「不,今日之前從無見過!」
「哦?如此情況的話,那為父認為女兒你今天著實冒險了些。」
「冒險?不,我楊紫衣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那你……」
「父親不必憂心!莫說紫青她已經展露出她超凡脫俗的驚世之才,即便是她今日不與相幫,女兒我也定能安逾度過!」
「既然女兒已是成竹在胸,又為何言你自己不通詩書?」
「父親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驚采絕艷者不勝枚舉,單數紫青便不會輸與女兒。更何況,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女兒又何須做那出頭之鳥?」
「可是女兒,即便是你不願坐那出頭之鳥,但是,以你今日的表現,難免不會落與有心人的眼裡啊!」
「此一時彼一時也!人不同,境不同,則想法亦會不同!父親,現在的女兒突然也很想享受一下那被萬人矚目的感覺……」
……
這便是當初皇宮夜宴之後,楊立擎父女之間的談話。
而今,想起這些,楊立擎心中還依然是感歎唏噓不若之前哪!
尤其是想到那一天的夜宴上,女兒從頭至尾自信從容的笑,霸氣大方的言。
是的,仿似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超然大氣,自信恢弘,的確是不像在是故弄玄虛。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女兒她,確實有著不得不令人驚歎和懷疑的應對之策!
雖如此,然而一想到自家女兒曾言她不懂詩書,不同琴曲,若是貿然答應,或是僥倖得勝,那麼女兒她豈不是有欺君之嫌?
於是,想至這一層的楊立擎不覺又驚起一身冷汗,對於女兒的安慰以及家族的榮耀和國家的榮損相比,這位身居高位幾十載的尚書大人狠了狠心,果斷的欲選擇後者。
「丞相大人……」
「皇上!」就在楊立擎想果斷拒絕南宮丞相的提議時,不想,南宮丞相仿似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聲音更高一籌的再次打斷了他還未說出口的拒絕之語。
老狐狸!
楊立擎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句!
一個開口叫的是「丞相大人」!
一個開口稱的是「皇上」!
孰先孰後,以及誰讓誰,已經不言而喻!
「哦?」南宮成德故作驚訝之後,拱手道,「尚書大人先請!」
哼!還真會裝!
楊立擎心中憤憤不屑,但是面上卻也只能作惶恐謙讓之言,「還是丞相大人先請,下官之事……不急……」最後的「不急」兩個字,幾乎是這位兵部尚書大人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哦?」南宮成德一聽楊立擎此言,彷彿沒有看見對方僵硬的臉似的,又故作恍然道,「如此,那本相就先行向皇上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