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番奇遇之後,張俊焱通過九陽功已經快要將自身經脈恢復,自身的身體體質也已經得到了相當大的提升,這便是一個新氣象。
張曉璇來叫自己和母親過去,母親聽聞後找出了很多年沒穿過的大紅衣裳,也給自己找了新衣換上。
張家莊很大,在莊子裡七繞八繞的這才到了正房迎客的大廳。
大廳裡張燈結綵,大紅的燈籠散發著喜氣,賓朋齊聚一堂好不熱鬧。張遠震坐在主位,眾人依次落座。
張家莊雖然是新興的家族,但規矩卻很嚴格,座位也有講究。
遠遠地張俊焱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有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女孩,這女孩相貌有著古典的美感,卻是漂亮,但那一舉一動無不是透露出一股傲慢。
她便是在九歲時險些將自己一下子打死的林媚兒!
幾年的功夫林媚兒的修為再次突飛猛進,而自己的修為呢?現在自己是什麼修為?張俊焱不知道,不過卻也感覺不會比林媚兒差到哪裡去,前些天還去了後山偷偷搬了練武場上的五千斤巨石。
張家莊的練武場上有個試武台,在試武台上有許多石頭,這些石頭不是擺設而是用來測試家族三代弟子修為的。從最初的百斤石頭到萬斤巨石,這便意味著修為從武生到武將十階。
雖然張俊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是什麼階段,但通過能夠舉起的巨石來判斷應該有著武將五階的修為。可惜的是,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凝聚出勁氣,這樣看來便無法等同於武將五階的修為,就連武將都算不上。
畢竟成為武將的前提條件便是能夠凝聚出勁氣。
畢竟如今自己的九陽功還沒有能夠達到第三重,沒能將自身經脈恢復!
「哎,只差那麼一點點,現在是九陽功第二重巔峰,只差幾個竅穴就能夠將經脈貫通恢復,竅穴之中的勁氣也就能夠流轉入經脈當中。可這第二重與第三重之間怎麼就這麼難!」
這天界大陸無論是修煉武道、法術、醫術,但凡是修煉之人都會有壁障,若是遇到壁障便會讓修為停滯不前。只有巧然的機會才能夠突破壁障,而且修為越高遇到的壁障便是越難突破。
遇到壁障是修煉之人無法避免的事兒,若是能夠突破壁障修為便會隨之突飛猛進,若是無法突破壁障修為便是止步不前,雖然勁氣還能夠增加但修為終是無法突破。
就拿張家莊的現任家主張遠震來說,已經在武帥十階停滯了好些年了,在濟倉縣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一位高手,可若是與琳琅郡的家族比起來那便是小巫見大巫了,在琳琅郡可是有武皇級別的高手。而且在琳琅郡還有修煉法術、醫術的法師和醫師。
在濟倉縣可沒有法師和醫師這樣的人物,就算是有也是不入流的法師和醫師。
提及法師和醫師不得不說,在天界大陸每個人都能夠修煉武道,但若想修煉法術和醫術則沒那麼容易了。
先不說修煉法術和醫術需要極其強大的精神力而不是蠻橫的體力,就是修煉法術和醫術的那些材料都是一般人無法承受的,隨便一樣最最低級的材料都是大價錢,那些能夠讓法師和醫師進階的材料更是有價無市。
「法術、醫術,那些都不是現在能夠想的,只要能夠恢復經脈就心滿意足了!」
張俊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去想那些杞人憂天的事兒。
遠遠地便看到林媚兒被張家莊三代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當然了圍著林媚兒的都是些男兒,像是張瑩瑩就沒有與林媚兒站在一起。
隔著家中眾兄弟的身子,林媚兒一雙美目很精確的落在了張俊焱身上,隨即便是皺了皺眉頭。她瞧見張俊焱的目光與自己的目光交觸了一下,即刻便落在了坐在張遠震下手邊的張國棟身上。
張國棟,這是一位邋遢的中年人,也是這張家莊的六少,自然是張俊焱的生身父親。但在張俊焱心裡可不會認同這位父親,甚至把張國棟當成了仇人,將來勢必要與張國棟戰鬥一場,而且還必須要贏。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母親能夠挺起腰,在這張家莊裡將那些鄙夷的目光全部都給掃回去,讓那些明處暗處嘲諷的聲音都吞嚥回去。
張國棟這位名義上的父親給張俊焱的印象也就有那麼一丁點兒,那便是張國棟的邋遢。
說來也怪了,若是按常理來說,無論怎樣張國棟也算是張家莊的六少,而且張家莊就算是在濟倉縣也算是能夠與濟倉縣的家族齊肩的家族了。有著這樣的身份和背景還是如此的邋遢這就有些與常理相悖了。
雖然孫淑蘭、張俊焱母子二人在張家莊裡並沒有完全當做是自家人,但也沒有完全當成是家外人,可以說母子二人在這個家裡是個特殊的存在。
往年的年會張遠震有時也會讓人來叫他們母子二人參加,可孫淑蘭都找了理由婉言拒絕了。但張俊焱可是知道母親是想看到那個沒良心的張家六少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見卻又總是回絕。
「真不知道母親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還能算是男人?」張俊焱心裡如是想道。卻沒有去想自己心裡瞧不起的這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
側頭看了下母親,只見母親看向張家六少的目光是那般的平靜。這讓張俊焱很是不明白,平日裡母親很是想念張家六少的,這點自己就算無心也能夠看出來,可怎麼現在見到了卻又這般平靜了呢?
在循著母親的目光朝張家六少看去,看到也是與母親一樣平靜的目光。
張家六少端起酒杯,仰面將杯中酒喝盡。
這一舉動代表著什麼?張俊焱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隨後張俊焱看到張家六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臉上,那眼神裡透露出了一種讓自己心裡很窩火的神色。
那是什麼?
是同情?是惋惜?還是……
不管是什麼,張俊焱給予回敬的只是怒視一眼。出奇的,張家六少苦笑了一下,繼續低頭喝酒。
「哼,本就是薄情寡義之人,何必露出假惺惺的姿態,讓人看了倒胃口!」張俊焱心裡想著,已經跟母親到了眾人聚在的桌邊。
遠遠地張遠震已經看到了他們母子二人,微微點頭笑了下示意孫淑蘭過去。
「阿焱,你跟旋兒去那邊,母親跟你爺爺去說些事情!」孫淑蘭交待道。
「娘,我去給老爺子請個安便回去可不可以?」張俊焱說。
在張家莊裡,張俊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這個家裡的一份子,這樣的場合看到大家其樂融融的自己在這裡算是幹什麼的?徒增尷尬而已!反倒不如回去好好修煉一下九陽功,說不定就突破到第三重,那樣便可以恢復經脈了。
曾經也有一次年會和張家莊這些人在一起過的,那年是九歲。張俊焱記得清清楚楚,那年也有琳琅郡林家的人來府上一起過年會。也就是那一次,自己險些被林媚兒那個小蠻丫頭給打死了,而且還遭來了一通張家三代的哄笑。
跟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孫淑蘭怎麼會不知道張俊焱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可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再怎麼說兒子的身體裡奔騰著的還是張家的血脈,就算張遠震不怎麼待見自己的兒子,但也不可否認這孩子是張家的人,將來終有一天還是要給張家辦事的。
孫淑蘭笑了笑,摸著張俊焱的腦袋說:「阿焱,有些事情可不能鑽牛角尖,或許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娘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只是娘現在有苦衷的無法細說給你,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你知道的好,等到你有能力知道的那一天娘會告訴你的。娘現在只希望你好好的,能夠融入進這個家裡。」
「哼,我從未想過要融入進這個家,我的家只有一個,那便是與母親在一起哪裡都是家!」張俊焱說。
「你不是跟璇兒相處的很好麼?」孫淑蘭笑了笑,心裡卻是一歎,這孩子跟自己當年還真像,一想的偏執任性。呵呵,也是像極了當年那個一把玄罡劍獨闖……哎,算了,過去的往事想起來也是徒增憂傷罷了。
「璇兒,你領你阿焱哥哥去那邊玩好不好?」孫淑蘭問走在另一旁的張曉璇。
張曉璇還是個單純的丫頭,當下便笑嘻嘻的拉著張俊焱,滿口答應下來。
下丫頭沒有注意到,從她帶著張俊焱到了這裡之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所射出來的冷氣便徑直朝這邊撲來,從未停息過。
這道目光便是被張家莊眾三代弟子圍在當中的林媚兒!
眼見張曉璇拉著張俊焱走向張家莊三代弟子這邊,林媚兒輕輕一笑,那真就是個一笑百媚生不愧對名字裡的『媚』字,蓮步翩然朝張俊焱迎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