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俊焱不懂棋,田威短暫的愣了愣,便跟張俊焱講解像棋的每顆棋子是怎麼用,等到他記住了便讓張俊焱陪他下棋。
起初田甜還在旁邊觀棋,看了一會兒見她父親跟張俊焱下的很投入,她也只好悄悄地進了屋子。
下了幾盤棋,每盤都是輸,不過張俊焱還真是棄而不餒,每盤棋都在掌握運用棋子的技巧,從最開始的慘敗到後來田威也需要動一動腦子才能讓他敗下陣來,可以說是進步飛快。
又是一盤棋開局,田威先落子,捏著一顆棋子:「以後我就叫你阿焱吧!」
「嗯!」張俊焱稍愣了下,應道。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著。
田威說:「阿焱,你的家世小甜跟我說過,我不是那麼頑固的人,只要你有目標能讓小甜以後幸福就行。最近中區的事兒小甜說是操控的,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是的!」張俊焱如實回答。
田威看著棋盤似在深思怎麼走棋,捏了一顆棋子,走棋:「現在你跟小甜都不算大,將來的事兒現在也說不準,不過既然小甜能看上你,就說明你有著吸引小甜的地方。呵呵,你可要知道,我這女兒一般人是入不得她的眼裡。當初我也想過讓小甜找一個富貴人家,身份地位要高出我的,後來想想進了那樣的人家以小甜的性格是不成的,進了大家族說不定還要受氣。我看你還不錯,不過我要提醒你不能走我這條道,入道容易出道難。」
張俊焱捏起一顆棋子,沉吟了片刻,落子:「伯父,我知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知道您是為我好,請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有分寸的!」
一盤棋結束,田甜過來有些撒嬌的跟田威說:「爸,這都什麼時候了,再不吃飯就要餓死啦!」
這樣甜膩膩的聲音,以及嬌嗔撒嬌的模樣還是張俊焱第一次看到,對於田甜他真是打從心眼裡喜歡,田甜見他看著自己,對他吐了吐舌頭。走過來牽著他的手,也不怕被人看到,也沒有什麼害羞的模樣,看的田威瞇眼笑呵呵的。
中午飯不算豐盛,只是一頓家常便飯。
張俊焱悶頭吃飯,田甜給他夾菜,田威看著這倆小傢伙恩愛的模樣,心裡高興。說:「小甜啊,你都不說給父親夾菜,瞧瞧,這還沒結婚呢,看起來都像是恩愛的小兩口了!」
「爸,你說什麼呢!」田甜有些嬌嗔地睨了田威一眼:「阿焱第一次來咱們家,是客人,我給客人夾菜怎麼了?」嘴上說著,動筷子給田威夾菜。
父女倆說話,張俊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悶頭吃飯。
等到一餐吃完,田威笑呵呵的說:「阿焱,過兩天就要高考了,聽說你要報考哈市的警校,我這寶貝女兒要去蘇州上學。」頓了頓,瞧了眼田甜:「等高考過後,有時間讓你父母來家裡一趟,見見面,在上大學之前把你跟小甜的婚事定下來,先訂婚!」
「訂婚?」張俊焱跟田甜同時一驚。隨即田甜臉上有些羞澀,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了田威一眼,似乎在埋怨田威怎麼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張俊焱這才第一次上門拜訪就要談論婚嫁之事,弄得好像自己的女兒很難嫁出去似的。
「嗯,好!」張俊焱應道。真沒想到這未來的老丈人如此仗義,現在就想到了訂婚這樁事兒!
「那就這麼定了!」田威一錘定音,讓田甜感覺好像是拍賣會似的,嗔怒著一跺腳跑了出去。田威笑呵呵的說:「這是發的什麼脾氣,阿焱,你去哄哄!」
田甜的臥室,田甜坐在床邊,張俊焱敲了敲房門,推門進了房間。
「我讓你進來了麼?哼,這還沒在哪裡呢,父親已經跟你站在一條戰線上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是你父親呢!」田甜嗔怒著瞪了他一眼便轉過頭不再看他。
張俊焱淡淡笑著走到田甜身邊,坐在她身邊,摟著她,淡笑道:「你父親不就是我父親麼,跟老公還要吃醋啊!」
「哪裡來的老公?」
「都要訂婚了,我不就是你老公嗎?」
「父親說訂婚,我可沒答應!」田甜轉身看著他:「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會嫁給你啊,告訴你,這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如果表現不好就休了你!」
「那如果表現良好的話,可不可以給些獎賞啊?」已經從男生蛻變成了男人,懷裡摟著美人,張俊焱難免心猿意馬,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正當這時,忽然聽到警笛聲由遠及近,似乎停在了別墅門前,不止一輛警車。
怎麼回事?田甜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探頭從窗戶向下看去,只見有三輛警車停在了別墅前。田威已經迎了出去,這次帶頭的是刑警隊大隊長葛貞勝,同來的有三十多名警察。
從田威上位之後,已經許久沒有警察上門了,就算是警察上門也都是來登門拜訪的,絕對不會如此開著警車拉響警報闖進來。
田威跟葛貞勝還有些交情,可以說田威跟公安局的都有些交情,不過此時也感到奇怪,今天這是吹得什麼風竟然讓葛貞勝不顧交情帶領警察闖了進來。
「進去!搜!」田威迎上去還沒等說話,葛貞勝就下令讓警察闖進屋裡搜查,也不知道搜查些什麼。
見葛貞勝不賣面子,田威也不再那麼和善,面色一沉,道:「葛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捉拿人犯!」葛貞勝拿出一張搜查令與一張逮捕令。田威一看之後,心下一抖,逮捕令上的頭像不是別人,正是張俊焱。
田甜見葛貞勝拿出了搜查令和逮捕令,從樓上開不清楚,但也感覺出事情有些不妙。見警察已經從樓下闖進了屋裡,轉身拉著張俊焱:「快走,他們可能是來抓你的!」
「抓我?」張俊焱被田甜帶著從二樓拐到了樓梯口,避開進來的警察下到一樓,到了一個窗戶前:「跳出去,後面有樹林,進了樹林他們就不好搜了。」
現在也來不及多想,張俊焱從窗戶跳了出去,才跳出去還沒跑多遠,就聽到屋裡傳來警察的聲音。虛驚一場,如果要不是及時跳出來,恐怕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別墅後面兩公里便是一個樹林,張俊焱一路跑,一邊跑一邊想那些警察是不是來抓自己的,怎麼可能是抓自己的呢?難道這段時間做的事兒被警察知道了,還是說陳虎軍、孫鵬、胡海平被抓了,把自己供出去了。這段時間雖然暗中掌控了中區,可做事兒的都不是自己做的,如果被抓住會判什麼罪呢?
這樣腦子裡亂亂的跑了百十多米,忽然見從樹林裡跑出來十多名警察,其中有一名警察跑的飛快。
警察還埋伏在樹林裡?看來這些警察真是抓自己的!張俊焱一時間反倒鎮定下來了,如果阿倫那德亞斯沒有將裝備收回去的話,現在跑掉絕對不是難事,可是現在已經沒了裝備加持的敏捷,根本跑不出去了。
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算是論罪的話,沒有證據怎麼論罪。
想到這,張俊焱停了下來,等著警察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帶頭的警察已經跑到了他身前,見到這名警察張俊焱頓時一怔,這名警察他見過,正是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名不知道為什麼就對他出手的神經病男人。
「小傢伙,你好啊,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身穿警服的男人笑道。
張俊焱沒有說話。
「呵呵,很好,還是很合作的嘛!」男人從身後掏出手銬:「那就請小傢伙你繼續合作了!」男人晃了晃手銬。
「為什麼要抓我?」張俊焱試探著問了句。
「你現在無需知道!」
「我有權知道!」張俊焱的言語反抗換來的是男人的蠻橫行為,男人一把扣住他肩膀,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卡卡兩聲,手銬已經戴在了他雙手手腕上。
這時,跟著這名男人的警察也跑了過來,男人命令道:「帶走!」立刻有兩名警察上前,架著張俊焱朝別墅走回去。
被中年男人用強銬了起來,張俊焱反倒是沉默了下來,他很奇怪,這名男人穿的警服跟這些警察的警服都是一樣的,看起來職位都是一樣大,可這名男人卻能命令這些警員。
他怎麼看也感覺這名男人不像是警察!
回到別墅門前,田甜跑了出來,看到他被手銬銬了起來,問葛貞勝:「你們憑什麼抓他,他犯了什麼罪?」葛貞勝根本不理她,轉身示意押著張俊焱的警察將張俊焱帶上警車,然後便帶著警察收隊。
田甜還想衝上去,卻被田威一把拽住。
警察都收隊上了警車,葛貞勝對田威說道:「謝謝田兄配合!」
田威面色冷冷的,問道:「那小傢伙犯了什麼罪?」
「政治案件,死刑!」葛貞勝留下一句話便走了,田甜臉色瞬間慘白,一下子昏了過去。
被扣上政治案件的帽子,這個罪名可是開脫不得了。讓人奇怪的是,就算警察知道了中區最近發生的事兒是張俊焱暗中操控的,但也不可能算得上是政治案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