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手鐲 都市篇:崢嶸少年 第六十五章 只管殺人不管埋(一)
    中區的兩個大佬鬥起來了,這事兒很快便傳開了。

    但誰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大佬能鬥起來,一個是掌管中區所有酒吧的狼,一個是掌管中區所有煤礦的象。兩個大佬沒事兒也牽扯不到利益關係為什麼要鬥呢?

    讓中區道上混的更弄不明白,平時被架空的派出所所長任華居然高調起來了,帶著警員連連突擊掃蕩了好幾次盧洪濤掌管的場子,掃黃、掃毒。這是公開了要跟盧洪濤對上了,更多的人是再想是誰給了任華這個委曲求全的分區派出所所長膽子敢動盧洪濤,再一想或許是洪安生暗中默許的。

    這段時間東陽市電視台的記者也忙壞了,一時間任華成了香餑餑,到哪裡都有案子。比如說發現某某酒吧內有毒品,發現某某酒吧內聚眾鬥毆,某某酒吧內涉嫌販黃等等。

    一條條新聞播出,中區的混亂又提到了東陽市人民的視線內。

    僅僅三天時間,東陽市的領導們也容忍不下去了,這個中區混亂到現在一直以來都無法徹底整治,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市裡的高層也有在中區分一杯羹從中撈取好處的。

    可這樣下去驚動了省裡面,到時候就難辦了!

    在頭疼了一個星期之後,酒吧的負面新聞終於停止了,中區各個煤礦的事故與安檢問題又出現了。煤炭安監局的人奇怪了,中區派出所所長那個委曲求全慣了的任華怎麼有膽子管礦上的事兒,帶著警員突擊檢查,這明明就是越權啊!可到後來,煤炭安監局的領導們也下達了命令,開始突擊檢查中區各個煤礦。

    這一下成了煤炭安監局和派出所聯合行動,電視台的記者可是樂壞了,這段時間新聞一條接一條,每天都有新鮮事兒。

    前三天是酒吧,這兩天是煤礦!

    電視台笑的同時,市裡的高層們頭疼了,如果電視台在這樣播報下去的話,省裡過不了兩天就會下來視察。

    在這樣的情況下,市裡的高層們認為應該結束中區這種混亂局面了,當初是中區沒人管得了,現在是管不了也要管,要不然就是牽連到自己,惹火燒身,弄不好就要被雙規。

    想要解決這種混亂局面的辦法最有效的就是在暗處有人統一了中區,就像是當初西區和東區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出動警察什麼的只會讓中區更亂,以白的方法不好解決,那就只好用黑的方法。

    呵呵,沒有黑哪裡來的白,黑與白的生存都有著存在的先天條件!在礦上的各種負面新聞播報兩天後,洪安生氣的在家裡跳腳的時候接到了市裡高層的電話,讓他盡快將中區的事兒搞定,給他兩天時間。

    中區是時候有個人統一了!

    洪安生上面有人,財大氣粗,可手底下人手卻沒有盧洪濤多。

    盧洪濤上面沒人,人多勢眾,出道以來就是夠狠,不要命的角色。

    市裡高層給洪安生兩天時間讓他將中區混亂的局面解決,這可是把洪安生難住了。如果能夠將中區混亂的局面解決他早就動手了,哪裡會等到現在。中區的統一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麼,各方勢力互相牽制,平時不干擾各方利益,若是真動手的話誰都不一定能夠穩穩地把對方吞掉。

    別說是盧洪濤了,就算是現在的何琳,他洪安生都沒有把握能夠穩穩地吞掉。若不然追了那小妞那麼多年,早就用強給她拿下了。

    可上面已經放下話來,兩天內解決,至少不能再有負面新聞播報。

    現在洪安生和盧洪濤都恨死了任華這個平時委曲求全的派出所所長,怎麼忽然一下子就高調起來了,還敢跟他們作對。這一定是有人暗中支持的。

    是誰呢?

    洪安生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答案。不過盧洪濤卻很快就想到了答案,前兩天西區老大的兒子劉佳明還說過張俊焱的事兒,哼,一名沒有背景的高中生能弄出這樣的動靜可能嗎?哪有他父親西區老大劉震的實力大,說不定就是劉震想要轉移視線然後讓自己跟洪安生鬥起來,他好趁機佔了西區。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盧洪濤在他所掌管的一家酒吧裡來回踱步,手下的人已經打聽到消息,洪安生躲起來不知道在哪兒,不過卻放出話來誰能做掉自己便能得到五百萬。這真是財大氣粗,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看來洪安生是真的要跟自己死磕了,既然他洪安生把老子往死路上逼,那就別怪老子做事兒出格了。當天晚上盧洪濤手下的人打聽到劉佳明已經從市第二人民醫院出院,準備去西區的第三人民醫院。

    狗急了還跳牆呢,盧洪濤這匹狼現在已經被逼急了,想到可能是劉佳明他老爹暗中動的手腳,現在讓自己跟洪安生已經沒了退路。這一次就是死磕一下,如果贏了中區是自己的,如果輸了大不了跑路。

    想到這,盧洪濤命令手下找了一輛麵包車等在劉佳明回西區的路上,截下劉佳明的車將劉佳明架上了麵包車,一把削掉了一半的獵槍槍管頂在了劉佳明腦瓜頂。

    「草你爹的,小明子,你他媽的有種,沒想到老子竟然著了你的道!」盧洪濤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劉佳明。

    劉佳明嚇壞了,這段時間就聽說中區亂了,說不定就要波及到自己。現在真的波及到自己身上了,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盧洪濤會找上自己。

    「濤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段時間都在住院,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啊!」劉佳明面色慘白。

    「你不知道什麼情況?」盧洪濤端著獵槍在劉佳明腦瓜頂撞了一下,給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掏出手機,打來錄音,裡面傳出劉佳明的聲音:「爹,狗濤跟洪安生鬥起來了,我明天回西區,你派些人手,說不定這兩天狗濤跟洪安生就要死磕,到時候咱們好佔了他們的場子……」

    聽到這個聲音,劉佳明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支支吾吾的說:「濤叔,這……這不是我說的啊,這幾天我都沒給我父親打電話啊,這……這,這真不是我說的,是有人暗算我,暗算我啊!」

    「不是你?小明子,難道老子是聾子還是耳朵有問題,聽不出你的聲音?」盧洪濤陰狠地笑了下。

    這時麵包車已經行駛到郊區的公路大橋,過了公路大橋那邊就是第三礦區,早在十多年前在那裡看到死人是經常事兒,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但也時不時地會看到有人死在樹林裡。畢竟現在第三礦區已經被洪安生掌管,在礦區出現死人對他也有影響。

    見麵包車向礦區行駛向第三礦區,劉佳明從心底裡生出一股寒意,他猜到盧洪濤這次可能要做掉他。可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怎麼會有那個電話錄音,這幾天他都是在醫院裡雖然也打電話,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中區的事兒。就連張俊焱的事兒他都沒說,因為他在中區的那家場子是瞞著他父親弄的。他父親混了多少年,自然知道中區不好插足,如果有那麼好插足的話東區的那個老對頭早就插足了。

    電話錄音裡的聲音是自己的聲音沒錯,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變聲軟件能夠變出自己的聲音並不奇怪。只是他想不出這個電話錄音是誰弄的,又怎麼會落在盧洪濤手下的手裡。

    這時,麵包車已經停下了,車門拉開,盧洪濤的兩名手下將劉佳明架下車,盧洪濤端著獵槍頂在他腦瓜頂,陰狠地笑著說:「惹我的人還沒有活下來的!」

    「濤叔,你先等等!」劉佳明想跑,可現在雙腿都夾著鋼板,走路都要拄拐,跑是跑不掉的。他知道盧洪濤這次是玩真的,不是嚇唬他,他跪不了,趴在地上,仰著頭望著黑黝黝的槍管,求道:「濤叔,你相信我,這事兒真的不是我幹的,這電話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可以現在給我父親打個電話……」

    話才說到這裡,盧洪濤一腳踢在他臉上,陰狠地笑著說:「你他媽的以為老子會給你老爹通風報信?」獵槍槍管對準了劉佳明腦袋,彭……獵槍是散彈鎗,這一槍直接將劉佳明腦袋炸開了花。

    臨到死,劉佳明都沒弄明白到底是被誰算計了,在槍響的同時他想到了一個名字,想到了那個笑起來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的男生。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是張俊焱弄的錄音,怎麼會落在盧洪濤手下的手裡。不過,他不再用費力的去想了,在槍響之後他的思緒隨著彈珠打入腦袋裡隨之一起炸開,永遠不用再思考了。

    在劉佳明被槍殺的時候,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正在欣賞剛剛完工的地下拳館!

    孫鵬、胡海平二人剛在拳台上跟陳虎軍切磋了一場,張俊焱說是要訓練他倆,此時一場打完兩人大汗淋漓的躺在拳台上動也不動,他二人臉上都掛綵了。陳虎軍還有餘力,躺在拳台上大笑:「呵呵,你們兩個小子還要好好練啊!」

    「草,有本事你跟焱哥打一場!」胡海平給了陳虎軍一個中指。

    陳虎軍訕訕地笑了笑,望向靜靜地站在一個沙袋前不知道想些什麼的男生。誰能想到,曾經在中區赫赫有名的虎,現在成了一名高中還沒畢業的男生的手下。

    這時,手機短消息提示音響起。陳虎軍掏出手機,看了信息:虎哥,狗濤已經把劉佳明給做了。

    陳虎軍笑了,他終於知道什麼叫足不出門洞察八方的本事了,到了張俊焱身邊把消息告訴了張俊焱。

    張俊焱付之一笑,吩咐道:「軍子,是時候給洪安生的人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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