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手鐲 都市篇:崢嶸少年 第四十一章 勇往直前
    回到病房,張俊焱跟父母、哥哥辭別。

    張國棟、孫淑蘭沒有反對。張貴淞笑了笑,讓他好好爭取。他不懂張貴淞要他爭取什麼,田甜卻在旁臉色有些羞紅,率先出了病房。

    從醫院出來,田甜卻沒有直接駛向出城的馬路,而是把車開到了松花江邊的中央大街。哈市的中央大街可以算是一個帶著韻味的地方。

    天邊的朝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街上行人稀少,等到了江邊,田甜望著江面出神。張俊焱知道,她可能又想起她的母親了。

    「張俊焱!」田甜輕輕靠在他肩頭,叫他。

    「嗯?」

    「其實你在醫院裡說的沒錯,愛情很廉價,因為當今這社會已經物慾橫流。」

    「那你呢?」

    「我……」田甜轉身注視著他,默默一歎,吹了下流海,淡笑著說:「我僅僅是活著,僅此而已。」

    他皺了皺眉頭,問:「為什麼這麼說?」

    田甜倚在他懷裡,說:「你記住了,我是不喜歡被別人親近的,我不喜歡得到,因為我怕失去。你走進了我的生活,現在如果想退出去還來得及,如果你喜歡我就要一直喜歡下去。我悲觀、任性、偏執,不會洗衣服、做飯,我脾氣不好,我痛恨欺騙,我不喜歡扭扭捏捏的男生,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惺惺作態,我痛恨虛偽,我……」

    她說的都是她缺點,可這些缺點飄入張俊焱耳中卻並不算是缺點,他看到的是她的真誠,看到的是霸道中透著小可愛的女生。

    低頭看著她,張俊焱感覺心跳的劇烈,砰砰砰的似乎要跳出來。可能是感覺他怎麼不說話,田甜坐起身,注視著他。一瞬間,四目相對,深邃的眼眸裡散發出的光澤讓心被俘虜,心裡那道防衛淪陷了。

    注視著她恬美、安靜的臉龐,那有如滴水櫻桃的薄唇,張俊焱緩緩地貼近……啪!一隻柔若無骨透著少女幽香的小手拍在了他嘴唇上。

    田甜吹了下流海,起身,哼了一聲,說:「臭小子,敢偷襲,找死嗎?」

    張俊焱起身,撇撇嘴,說:「脾氣還真是不好呢!」田甜冷哼一聲,轉過身,急匆匆走在前面,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剛才險些就讓那臭小子得手了。哦不對,是差點讓那臭小子得嘴了。

    「嘿嘿,看來哥哥說的沒錯,害羞都這麼有個性,張俊焱啊,你要爭取嘍!」晃了晃頭,張俊焱默歎一聲,追了上去。

    這時,朝陽從地平線露出頭角,一縷陽光鋪灑化作一片光幕。

    上了車,引擎發動,張俊焱探頭望著天邊升起的朝陽,那一縷陽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很暖。正如無論生活給了多少不公平,黑夜有多麼寒冷,清晨這一縷陽光終將驅逐黑暗帶來溫暖,給予希望。

    在車子駛向歸途的同時,東陽市崑崙酒店客房裡,一名相貌普通,看起來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關上了電視,把一張光碟從DVD裡取了出來,將床上有關張俊焱的新聞報道揣在兜裡。

    「有意思的小傢伙,沒想到這次回來就發現了一個可塑之才!」中年男人低聲笑著出了客房。

    酒店的停車場停著一輛摩托車,中年男人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摩托車咆哮著駛向公安局。

    真奇怪,一名可以住在崑崙酒店的男人,穿的卻是很邋遢,看起來像是流浪漢。騎著摩托車,看起來普通,可懂行的人聽聲音就知道這輛摩托改裝過。

    中年男人進了公安局,幾名警察迎了上來,中年男人笑瞇瞇的一句話:「請問刑偵隊的葛貞勝隊長在嗎?」

    說著話,正好葛貞勝從門外進來,皺了皺眉,問:「我就是,請問……」話沒說完,沒見中年男人怎麼動,手裡就多了一個證件。在葛貞勝面前展開,笑瞇瞇的說:「我要一個人的資料,詳細資料。」

    葛貞勝愣了愣,面色有些緊張,說:「先生,請您稍等,我需要去請示局長。」

    中年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依舊笑瞇瞇的說:「請便。不過請你快點兒!」

    回到東陽市,田甜把他送到樓下便開車走了。

    臨走前留下一句話:「臭小子,記住了,喜歡一個人也要有喜歡的實力!」

    躺在床上,張俊焱又打開靈魂手鐲看了一下,任務卷軸上的六芒星還有一點兒沒有被淡金色光芒籠罩,從時間上來推算淡金色光芒流動的距離,再有三天左右的時間六芒星就會被淡金色光芒全部籠罩。

    「再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任務就會啟動了吧?不知道現實中的任務是什麼,遊戲裡的任務在現實中怎麼完成。」

    翻了個身,張俊焱摸著臉頰,這裡被田甜親過。

    那種感覺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那般清晰,彷彿被電擊,酥酥麻麻的,有些暈眩的感覺。這或許就是……喜歡?愛?

    不管是什麼,他知道田甜走進了他的生活,闖進了他心裡。哥哥因為女人劈腿重傷住院,心臟病復發,險些丟了性命。他可以想像張貴淞當時的心情,從小到大,張貴淞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就算方蕊跟了別人張貴淞也不會有半分挽留。

    以張貴淞的性子,除非是有人讓他跪下,他才會現出蟄伏在骨子裡的那份狠厲,若不然決不會與人動手。

    記得小時候,張貴淞那次犯病的時候,就是因為一群小孩讓他跪下,他就算是趴著也不跪下。被打到吐血,這時候張貴淞跑來了,看起來笑呵呵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那群打他的小孩都沒當回事,還以為來了個傻子呢。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看起來總是笑呵呵的男孩,忽然從身後抄出一塊板磚,直接一板磚把帶頭的小孩給拍的頭破血流。一個人與二十多人的戰鬥就此拉開序幕,最後所有小孩都被打怕了,至始至終在他們眼裡的男孩都是笑呵呵的,直到笑呵呵的昏倒。

    老張家的男兒不能給人跪下,誰都不能。這是他小時候印象裡那個整天醉醺醺的爺爺說的。那個喝的爛醉,醉醺醺的說練過功夫的老頭,整天自己一個人擺著一副象棋的老頭。

    張俊焱對他爺爺的印象不是很清晰,在他三歲的時候他爺爺就去了,張貴淞倒是跟他爺爺學了一陣子拳腳。

    不過,整天醉醺醺的老頭卻有一句話讓他記憶猶新。那是小時候他看老頭自個兒下棋,老頭打著酒嗝問他知不知道哪個棋子最厲害,他搖了搖頭。老頭拿起一個卒子,醉醺醺的說什麼馬走日、象飛田、小卒子過河不回頭。

    「阿焱,最厲害的不是看起來厲害的,最不起眼的有可能才是最厲害的。這顆棋子叫兵也叫卒,走的雖然慢,但卻從來不回頭,勇往直前。」這句話深深地刻在了他心裡,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象棋的棋子,但卻記住了四個字——勇往直前!

    「方蕊可以為了錢和勢劈腿,田甜不會,我啥都沒有,跟她的家世天差地別的,她為了哥哥的病可以拿出五十萬來給哥哥做手術……她看起來凶,可對我卻很好。」張俊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勇往直前!」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感覺精力充沛。

    天氣很好,田甜今天沒來,張俊焱心裡也已經有了決定。

    現在哥哥已經做了手術,之前所做的決定已經不復存在,需要重新規劃一下。

    想了想,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早就沒電了。給手機沖了電,給胡海平、孫鵬打電話,約他倆出來。

    胡海平、孫鵬這倆小子一接到他的電話,興奮地跟什麼似的,約好了在一家不算大的餐館邊吃邊聊。

    聽說張貴淞手術順利,胡海平一拍桌子說是好事兒,應該慶祝慶祝。叫服務員上了一箱啤酒。

    還別說,胡海平這小子個頭不高,肚子也不大,可喝酒卻能喝七八瓶。孫鵬酒量也還算可以,酒量最差的就屬張俊焱了,兩瓶啤酒喝了就倒。

    不過,這次張俊焱的酒量卻上來了,有賢者護腕的精神加持,就算是喝一箱啤酒都不會醉。

    不一會兒,他三個就喝了一箱啤酒,胡海平又叫服務員拎上來一箱。服務員把酒送進來的時候,真不敢相信,這三個男生竟然這麼能喝。

    喝的差不多了,張俊焱說:「二平子、大鵬,眼看就要高考了,你倆準備報考什麼大學?」

    「大學?」胡海平撇了撇嘴,說:「焱哥,就我跟大鵬的成績還上什麼大學啊!高中畢業就行了!」

    孫鵬說:「焱哥,就我倆這成績,就算是上大學也是專科,要是家裡拿錢的話或許能上個三表本科。要我說,現在這年頭大學生遍地都是,大學生掃大街都不稀奇了。浪費三年時間去讀大學,還不如想想幹點啥,省的給家裡添負擔,白花錢還學不到啥實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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