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都是胡海平、孫鵬,這次應該也差不多。同學們心裡默默地想著,胡海平、孫鵬二人則是不以為然的趴在桌子上睡覺,數學這東西是要看天賦的。
都說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這話在他倆看來純屬放屁,數學這東西要是沒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就算汗水填滿了大海也是白費,根本就學不懂嘛!
不過接下來秦壽的一句話讓胡海平、孫鵬二人騰地一下子坐直了。
「很好,咱們班出了數學滿分,同時也出了個數學零蛋!」啪!的一聲,秦壽狠狠地拍了下講台,厭惡地盯著張俊焱,笑了笑,說:「張俊焱同學請你起立!」
對這樣的狀況張俊焱早就知道了,這次的摸底考是最後一次,在摸底考之前秦壽才羞辱了他,說什麼他是蠢蛋、沒腦子什麼的,當時他真想給秦壽兩巴掌,不過他卻沒有,而是來了個更狠的報復!
張俊焱站了起來,秦壽用膠水塗在他的考試卷後面,一巴掌按在了黑板上,指著考試卷,惱怒著說:「張俊焱同學,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
同學們齊刷刷的望向黑板,只見考試卷上用考試專用筆描了幾個清晰地大字——數學課只學到了兩個字,禽獸!
什麼意思?哼!老子就是看不慣你,怎樣?
面對秦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目光,張俊焱僅僅是笑了笑。
「老師,我不認為我這張數學試卷答的有什麼毛病!」
秦壽恨的牙癢癢,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紫一陣的,做了個深呼吸盡量平靜下來,這才說:「張俊焱同學,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市裡的學習典範,難道你就是這樣當典範的?你這樣怎麼成為同學們的典範,你這是品行惡劣,把同學們都帶壞了!我的數學課上,你就學到了這個?」
教課的直尺狠狠地敲了敲黑板。
張俊焱低著頭,嘴角帶著一抹冷笑,說:「沒錯,我只學到了這個!」
「張俊焱同學,你……」
「老師……」秦壽咬牙切齒的,氣的渾身發抖,張俊焱猛地抬起頭,這一瞬間秦壽感覺似乎被毒蛇盯上了,背脊發涼,下意識把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就見張俊焱訕訕地笑了笑,說:「老師,請問在你的課上,你有提問過我麼?你有輔導過我的功課麼?不僅僅是我,穆思宇同學的成績在我們班是前五名的,大上個星期三課上問你作業題的時候您是怎麼說的?」
穆思宇是一名安靜的像是小貓似的女生,平時說話都很小聲,如果被人盯著看就會臉紅。學習成績在高三八班也是前五名的,可大上個星期上課的時候問秦壽作業題,秦壽卻說她學習不認真刻苦,沒有數學天賦。
究其原因,班上的同學們都知道,僅僅是因為穆思宇同學拒絕了秦壽的弟弟,高三二班秦東的追求。
你還別不信,這世上啥樣的人沒有,啥樣的老師都有,秦壽在張俊焱的心裡根本就不算是一名老師,根本就不配教人子弟。在他心裡,這樣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將來步入社會也是隨風倒,看人下菜碟的小人。
普天之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秦壽全佔上了!
秦壽被頂的說不上話來,似乎在想著怎麼反駁,或者說是訓斥這名不尊重她的男生。然而張俊焱似乎並不想跟她思考的機會,緊接著說:「老師,請問您教書的責任是什麼,是巴結有錢有權的同學從而得到好處,還是貶低沒錢沒勢的同學體現您為人師表的身份?請問您的良心端平了沒有,您的心中有沒有一桿秤?」
眉目一凝,說:「老師,你所說的數學天賦,請問如果沒有天賦的同學是不是就不用上你的課了?哼,有天賦的同學早就自學成材了,還用你教?田甜同學數學滿分,似乎也不是你教的吧?」
「你……張俊焱,你……你竟然敢這麼跟老師說話?」秦壽氣的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卻在這時,響起了掌聲,同學們回頭看去,只見田甜把雜誌合上,正在鼓掌。
有田甜帶頭,張俊焱這一番話無疑是說到同學們心坎裡去了,紛紛鼓掌,一時間教室裡迴響著同學們的掌聲,以及只有秦壽自己聽得到的心跳聲。
漸漸讓自己平靜下來,秦壽笑了笑,說:「張俊焱同學,你現在答一遍這張試卷,只要你能答及格,我從今天起就不當老師……」
話沒說完,張俊焱直接從座位走向講台,同學們感覺勢頭好像不對,秦壽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心裡有譜。同學們也都知道,雖然張俊焱學數學,可成績卻從來沒有及格過。
高中數學是150分,及格是90分,張俊焱考的最好的一次才是75分。
同學們也知道,秦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次張俊焱不知道是哪個筋搭錯了,竟然挑明了要跟秦壽對著幹。
要知道,秦壽的姑姑可是市裡教育局的,高考的時候做點兒手腳,或者稍稍下一個絆子,張俊焱高考堪憂啊!
「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師,希望你言而有信!」
張俊焱走到黑板前,沖秦壽微微一笑,拿起一根粉筆,眼睛在試卷上掃了一遍。
說實話,張俊焱根本就沒有數學天賦,平時雖然很用功,但成績卻始終上不去。他學數學都是背公式、定理,但題型如果變動太大的話,他就很難做出來。
可現在不同了,只是掃了一眼數學試卷,幾個問題在腦中顯現,在他眼前一排排數據像是瀑布一般流動。
唰唰唰……粉筆在黑板上揮灑著,粉筆灰如雪花般紛飛落下,黑板上寫下的都是答案,沒有演算步驟,也沒有推理證明,直接就將答案寫了出來。
用時十分鐘,整張試卷的數學題答案全部寫在了黑板上。
同學們看的目瞪口呆,秦壽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田甜眉頭皺了皺,冷哼一聲,似乎在說:臭小子,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
整整一根粉筆已經只剩下一點點,張俊焱放下粉筆,轉身,帶著淡淡的笑意盯著秦壽,問:「請問我做的對不對?」
秦壽拿起正確答案對照了一番,更為驚訝,有些顫抖地說:「你……你這沒有步驟,一定是提前知道了答案。」
底下,孫鵬不屑地哼了一聲:「切,焱哥這是深藏不漏!」
秦壽轉身惡狠狠地瞪了孫鵬一眼,孫鵬也不服勁兒,梗著脖子回瞪了一眼。秦壽拿起一根粉筆,在黑板上畫了兩個圓,其中一個圓裡畫了一個正三角形,另一個圓裡畫了一個不規則圖形,然後唰唰唰寫下一道題。
撂下粉筆,說:「張俊焱同學,你要是能把這道題答上來,我就相信你沒有提前知道答案,你要把步驟寫下來,你……」
正說著,忽然見張俊焱拿起一根粉筆,盯著黑板上把她都難住的幾何數學題,過了大約三分鐘,張俊焱奮筆疾書,在正三角形裡畫了一條正絃線,然後又在不規則圖形裡畫上幾條線,將這個不規則圖形分解成一個平行四邊形和一個扇形、兩個三角形、一個正方形。
唰唰唰,又畫了幾條線,開始解題。三步,僅僅三步就將這道把秦壽都難住的數學題給解開了!
「希望你說話算話!」張俊焱撂下粉筆,下了講台,回到座位之後,教室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粉筆一甩,張俊焱回到座位,田甜眉頭微皺看向他。
全班同學為他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秦壽看著黑板上就連她自己都做不出來的幾何題,看了一會兒,面色驟變。這道題是他在一篇論文上看到的,當時她演算了三天三夜可以說是廢寢忘食,但卻依然沒能算出來。
這道題是求證一輛車在路上行駛,假設臨近的一座山內部有放射性物質呈直線射出,告訴了汽車的行駛速度,告訴了放射性物質的激射速度,問在汽車行駛到哪裡的時候,放射性物質激射出才會與汽車恰好相遇。
圓裡的三角形就是那座山,不規則圖形則是汽車的行駛路線。
看著黑板上的幾條線,以及三個步驟,過了許久,秦壽忽然拍手頓足大笑,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再一看,她幾乎要暈倒了,在張俊焱畫了幾條線之後,這道題看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相信講台下的同學們都能看懂。
「這……這竟然,初中的公式?三步,汽車到達這點,放射性物質射在這點,相遇,竟然逆推……」
沒錯,三件裝備激活了靈魂鎖鏈,觸發了隱藏屬性會心,張俊焱的運算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水平,當然了,這要在他所學的知識的基礎上才行。
逆向思維!逆推公式!三步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