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麼多不就等於是要放棄莫辰了嗎?花錯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除非櫻花夫人真的和莫辰在一起,否則他不會死心,當初他離開祁晟睿就是因為祁晟睿愛上了一個女人,如今莫辰喜歡上了櫻花夫人但是他們不一定會在一起。
如果假如他們會在一起,他還是會成全他們的,畢竟莫辰和他的性、取向不同,強迫也沒有用。
九月十五,皇后娘娘要去道觀為肚中的孩子祈福,閉關七天,期間不允許沾染葷腥,祁晟睿自然無法陪同皇后一同前往,這日祁晟睿剛下了朝就讓小惜子幫櫻花夫人叫來了。
落櫻依舊穿著一身清麗的素白,挽著高高的髮髻,從門前進來的時候讓人看去很是高貴端莊,雲容月貌,烏珠顧盼,但是卻帶著一抹淡淡的清冷。
祁晟睿不自覺的想起在梅園中見到的羽涵,她也是這麼高貴端莊,膚如凝脂、氣若幽蘭,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疏離,身形很是修長,不同的是那時羽涵懷著孕,增添了一種嫵媚的感覺,而落櫻看上去卻是冰清玉潔,淡淡的帶著疏離。
但是她們卻還是有共同的特點,身形修長,高貴端莊,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敢輕易的靠近。她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祁晟睿這樣想著,嘴角輕輕的抿起,過了一會兒就見分曉了,在高超的易容術也有破綻的時候,花錯的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之所以能認出他就是因為他對花錯的習性瞭如指掌,只要時間一久他便能觀察出來。
至於羽涵,闊別六年他不知道她改變了什麼,但是她給她的感覺雖然有了一絲變化但是卻依然的那麼熟悉,他之前也有多次很近的接觸她,但是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要麼就是她不是羽涵,要麼就是她的易容術太高超了,以至於他都發現不了,但是今天無論是多高超的易容術,只要她易了容,他就能有辦法讓她露出真容。
「小惜子說要跟你出宮才能有辦法抓住那麼貪官污吏的把柄?」祁晟睿淡淡的問著,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水。
落櫻點點頭:「是的」這幾日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祁晟睿眸光斂起,細細的鎖住落櫻的容顏,眉眼處、稜角處都細細的端詳倏的放下白玉茶杯,拿起一個令牌道:「這是出宮的令牌,你拿著。」
小惜子看了看眼祁晟睿的臉色和架勢,留在原地沒有動。
落櫻弓著身子看著祁晟睿拿著那塊金牌伸向自己面前,很明顯是讓她自己去拿,落櫻也沒有想太多,碎步上前就接住了祁晟睿的令牌,卻在這時祁晟睿突然反手抓住落櫻的手臂,一拉,落櫻就坐入了祁晟睿的懷裡,沒等落櫻掙扎拇指和食指就捏上落櫻的下巴,細細的摩擦和撫摸,落櫻的皮膚白皙細嫩,猶如白脂,觸感滑膩而又纏綿,祁晟睿陰冷的雙眸由最初的期盼到後來的失望。
在完美高超的易容術也不可能將肌膚的觸覺做的如此的真實,他一觸碰到她的肌膚他就被那種奇妙的感覺包裹住,如輕拂少女般柔嫩的肌膚一樣,但是他腦中卻充滿著無限失望,她不是羽涵!
「皇上……」落櫻起先反應挺激烈,但是見祁晟睿很久沒有下一步動作,便輕叫了一聲,一雙水眸似情非情、似憐非憐的凝視著祁晟睿的眸光,粉頰緋紅。
祁晟睿的眸光移到落櫻粉嫩滑膩的臉龐,微微瞇眼,陰冷的眸低竟覆著薄薄的一片柔情,看著落櫻的這幅樣子似乎有些癡了,更多的則是沉醉,她的眼神,有那麼一瞬觸動到他的心底。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對羽涵的感覺一樣。
祁晟睿猛然間清醒,眸光閃過一片驚慌,推開懷中的落櫻:「回去換衣服吧,朕在神武門等你。」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怎麼可以對其他的女子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應該只屬於幼梅和羽涵兩個人的,他怎麼會突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呢?這種感覺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了。
落櫻拿著手中的令牌,立在養心殿外徐久,一下子明白了怎麼回事,勾唇一笑,他果然開始懷疑了,可惜他只想到易容沒有想到整容,只要她不說出來,恐怕他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雙眉如黛,粉面含春,好一個清新俊逸、雅人深致的偏偏美少年,落櫻立在銅鏡前看著自己一身男裝的自己,勾唇一笑,手拿紙扇就要出去。
慕容瑾從門殿外進來,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從落櫻的房中出來,上前就攔住了她:「你是何人?夫人的寢殿也是你亂闖的?」
卻見男子呵呵一笑,慕容瑾更加疑惑。
「慕容瑾是我啊!」落櫻見慕容瑾沒把她認出來一時有些得意。
「你穿成這樣幹什麼去?」慕容瑾細看了一下果然是櫻花夫人,不覺更覺奇怪,同時也尤為的驚艷!
落櫻攤開紙扇:「還不是拜你所賜」又拿出腰間的令牌:「我要跟皇上出宮給他抓那些貪官污吏。」說完還不忘剜了一眼慕容瑾,卻見他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
慕容瑾星眸細鎖住落櫻清新雅人的容顏,若她是一個男子想必他也會愛上她的吧!
「你今日怎麼了?這幾日你又玩失蹤,回來就一臉憂愁悲傷樣,慕家破產了嗎?」落櫻很是奇怪,慕容瑾從未如此過,同時也不忘調侃他幾句。
慕容瑾聽後沒有像往日那般和她鬥嘴,鎖住落櫻的容顏又黯淡了一分:「你很關心我嗎?」
「當然了,你可是我們太子宮的開心果,要是連你都不開心了我們整個太子宮不全都愁眉苦臉的嗎?」落櫻毫不猶豫的借口,笑著說。紅柱旁有一道身影閃過,一時立在了原地。